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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應該歸功於謝家門生的擁護和謝家百年聲望,可多一個人,多一個謝家正經嫡出的少爺,這聲名也不會全落到你謝謙之的頭上。
身有不足?不再是這具身體裡殘留的記憶,她清清楚楚的在他的面前說出了這句話。
那些他刻意忽略的關於這具軀體的記憶幾乎在瞬間洶湧撲來。
凌煙閣前沒了她的笑語歡顏,她轉身離去的身影決然而冷漠。
書房中,他分明覺察到她的目光,帶著眷戀與糾結,是記憶裡少女懷春的模樣,卻又多了些他不清楚的東西,然而最終她對他說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謝謙之,我倒想知道你哪裡來得自信呢?一個庶出罷了,你也有攀龍附鳳的資格?還有,你是什麼人,也敢對本公主的事情指手畫腳,你也配?”
靖安,怎麼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謝謙之垂下眉眼,平靜的像一池靜水,可那難以剋制的慍怒卻已經在水中心形成了漩渦,眉間是淡淡的冷意,是哪裡出了差錯,靖安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她應該是……應該是怎麼樣呢?謝謙之的手慢慢的握緊,如前世一樣纏著他嗎?可是那不是他最想擺脫的嗎?不該說他是庶出嗎,可這明明就是事實啊。先天不足他被人可憐惋惜得還不夠嗎,他不都能含笑以對嗎?可為什麼她只是提了一句,他就幾乎剋制不住自己了呢?
謝謙之苦笑了下,難道真的是那十七年都熬成執念了嗎?
他想補償她而已,只是習慣了一個人在身邊而已,他何必在乎她是什麼態度呢,何況靖安,總會變成他記憶中的模樣吧,現在不能,將來也會。
“父皇,可好?”見帝王久久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靖安心裡竟多了幾分忐忑來,她以往雖胡作非為了些,可政事卻是從未提過的,
“阿羲難得開口,寡人若不從你一回,以後只怕芳華殿都不許父皇進了吧!依你!”皇帝笑言道“謝弘,公主有寬仁之心,寡人這次便給你一個機會,只盼你能真正明瞭,什麼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謝弘,謝陛下隆恩”謝弘卻是有些傻了,原本俊朗的眉目此時似喜又似悲,彷彿還未曾從方才的大起大落中回過神來,被謝相瞪了一眼之後才又突兀的來一句“謝公主殿下!”
“這件事便到此了結吧,都下去吧!”皇帝的聲音裡也多了些倦意“謝相,你難得入宮,既得空就去你妹妹那裡,與她說說話,也開解開解她。”
“是”謝相低頭應諾,和謝謙之,謝弘一起退了出去。
行至殿前,謝謙之忽然回頭看了看那女子,她正站在帝王身邊,低垂著眉眼,不知在說些什麼,衣袂上金線繡得鳳鳥紋是那樣耀眼,耀眼得讓人不能直視,自始至終,她都不曾真正看他一眼。
“阿顏,你且先回去,我想與父皇說說話”靖安低聲道,聲音輕柔,透著股安撫的味道,許是這次受傷真的嚇到了阿顏,自她醒來,阿顏與她比往昔更親上幾分,總時不時的就待在芳華殿。
“那兒臣告退。”
“父皇,春宴的主謀是三皇兄對不對?”
第十九章
靖安近乎篤定的說出這句話,上次在東宮她便有這樣的疑惑,三皇兄為何要娶王婉?為何會這樣突兀的,甚至不顧自己名聲的迎娶一個庶女,這不合常理。說王婉心悅三皇兄,她是如何都不信的,即便是真心相悅,可三皇兄是什麼樣的人?
她聽說三皇兄出世時,謝家連同百官以母后多年無所出之名,跪在宮門前,一力支援改立謝貴妃,立三皇兄為太子,而這件事正是在朱王兩家的聯手下才被破壞的。直到阿顏出世,母后的地位才真正被鞏固起來。王、謝兩位貴妃面上雖然一團和氣,背地裡卻是明爭暗鬥。三皇兄如今竟要娶王家的一個庶女?這合理嗎?
三皇兄一定有不得不娶王婉的理由,而能讓謝家心甘情願將謝弘推出來的人也只有三皇兄,所以春宴的主謀必然也是三皇兄無疑了。
皇帝靠在椅背上,後背能清晰的感受到龍椅上浮雕的龍紋,是那樣冷硬的烙印進脊背。這宮中有多少人都在算計著這張椅子,可真正坐上來了,你才會知道這椅子是天下至尊權利象徵,也是天下最尊貴的牢籠,束縛著人的手腳。
他不止一次的慶幸過阿羲是個女兒家,不會受到皇子那樣嚴厲的教育,他給予她所有的寵愛,作為父親的,作為帝王的,給予她一切他所能給的。隨著她年齡漸大,宮中越來越多的人在明裡暗裡的告訴他,靖安公主是多麼的胡作非為,肆無忌憚。即便是她的母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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