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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豐第一次正眼打量起面前的女子,她眼裡是他並不陌生的慾望,求生,不甘,渴望。
“跟著我,你不會死。”
王婉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手中的玉珏,慢慢抬起頭來“回稟太子殿下,王婉……”
芳華殿外臺階上凹凸不平的浮雕深深的嵌入膝蓋,梅香只覺得兩腿都快失去了知覺。
“梅香,公主傳你進去”平姑姑冷眼看著,這丫頭素來大膽,但她與公主一起長大,公主寵著她,皇后娘娘也念著她死去的孃親是公主的乳母,凡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回這位姑娘像是真的惹惱了公主殿下呢。
“梅香見過公主殿下”靖安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跪下,瑟瑟發抖。
“梅香”靖安卻不知自己想說些什麼,胸膛悶悶的疼像是方才包紮好的傷口又撕裂了一樣,她厭惡也恐懼著面前的女子,她的背叛曾像一把刀一樣插進自己的胸口,那八年裡的安慰算什麼呢,梅香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思陪她度過一個個難熬的夜晚,可憐還是暗自看她的笑話呢?她忍不住去揣度。
靖安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她在身邊了,否則不是她殺了梅香就是她把自己逼瘋,可是把梅香放在哪裡呢?放在哪裡她都不安心,前世裡一切如果都如同她胸口上的傷一樣是註定好了的話,那麼梅香是否還是會走上背叛她的道路呢?
“公主,梅香知道自己錯了,梅香只是想知道他身體好些了沒?”梅香跪在她面前,淚水傾瀉而下“公主,梅香心儀謝家公子。”
靖安愣在那裡,心中百味雜陳,說不出道不明,只覺得心中隱隱的難受,很難受。她微微抬起頭,把那些淚水一點一點的倒回去。
“父皇,你別為難他,是我,我心儀謝謙之……”血染紅了她的衣裳,靖安看見了,那是十七歲的靖安,撐著一口氣固執的拉著父皇的手,不許御醫靠近,只怕,只怕自己死了,父皇會讓他陪葬。
為何世間的女子都是一樣的痴傻?
“為何耽擱了這樣久?”聽靖安的語氣似有緩和,梅香怯怯的答道“路上撞上了王姑娘,故而晚了。”
“你是說王婉?”靖安卻陡然直起了身子,牽動了傷口,痛得臉上一抽卻顧不得許多隻盯著她問道“她來宮裡做什麼?”
“奴婢不知”梅香也讓她給嚇著“只聽說是東宮傳召的。”
阿顏?阿顏不是答應她不會和王婉有任何瓜葛嗎?怎會傳召王婉,前一世前一世好似她受傷之後,王婉受傳召入宮,隨後不久就傳出了她和楚顏的婚事來。這一世王婉和阿顏的交集已經被她掐斷了啊,怎麼會……
“來人,備攆!”
“回稟太子殿下,王婉那段時間一直在藥房”賭一把,賠上她王婉的一切陪他賭一把。
“你為何會在藥房?”楚顏審視著她。
“此中緣由,王婉不便細說”她鎮定了心神,不卑不亢。
“王婉,可是你一人獨在藥房?”楚顏的目光越發的冰冷,冷得讓人戰慄。
“我……”王婉看向楚豐,他的眼睛裡還是沒有沒有一絲慌亂“我和三皇子殿下在一起。”
“如此,皇弟可信了三皇兄所言不虛吧”楚豐淡淡一笑。
“三皇兄且慢,她說那段時間你們兩在一起,可有證據?”楚顏回頭,仍是淺笑“我雖信任三皇兄,可是父皇那裡我總不能無憑無據吧,畢竟大家都知道三皇兄春宴時並不在場。而且皇兄身上的藥味又是怎麼回事,莫非也是被刺客偷襲了。”
楚豐半低下頭,餘光卻看向王婉。
“太子殿下一定要我拿出證據嗎?”王婉低頭,半是為難半是羞惱“民女雖顧惜名聲但也不忍三殿下為此蒙受不白之冤。民女這裡有三殿下的玉珏,至於太子殿下所聞到的藥味,那……”
“那估摸是民女咬在三殿下手上的傷還有撓在胸膛的,三殿下也是因此才沒有出席春宴的。”
“唉,皇弟見笑了“楚豐扶額,亦是紅了臉,卻仍是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
“哦”楚顏心中狐疑,面上卻不顯“如此便當真是我誤會皇兄了,沒想到竟牽扯出一樁風流韻事,是皇弟的不是。”
“可據皇弟所知,這王姑娘可是與謝家公子有婚約的。”
“兩情相悅,想來謝家公子也是明理之人”楚豐躬身笑道“只是這事,還勞皇弟替我向父皇提一提”眼眸深處竟真的好似深情一片。
“那王姑娘呢,你是否也心悅我三皇兄?”
這一答,她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