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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鞘,長劍鋒芒所指之處正是謝謙之!
書言大驚失色,忙道:“三少爺!你做什麼?快把劍放下!”
冰冷的月光流瀉在劍刃上被反射成更尖銳的鋒芒,謝謙之的目光從劍刃挪到謝弘身上,並沒有多少詫異。
謝弘聲音冷硬:“二哥,我說過的吧,我喜歡那個人,一天比一天更喜歡,我親口對你說過的吧。為什麼你明知道還非要和我搶呢?”
“搶。”謝謙之像是喃喃自語般又重複了一遍,眉眼倨傲。
“搶?是你的那才叫搶,現在還不是你的,怎麼能算搶呢。”
謝弘本就帶著三分火氣,此時聽他挑釁,三分火氣頓時變成了十分,在書言快嚇暈了的目光裡,劍往前一送架到了謝謙之脖子上,不假思索般的一句話就脫口而出:“她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她!”
謝弘詭異的停在了這裡,沉默了下去,謝謙之隱隱嗅到了某種苗頭,他卻閉口不言了。
他的?是什麼讓他有信心認定靖安會是他的。謝謙之若有所思的看向謝弘,謝弘卻只是一笑,冷道:“二哥你就別費心思套我的話了,縱然爹向著你,可陛下怎麼會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給你,即便你是新科狀元,一身才華,可也終究是庶子……還有……”
謝弘打量著那雙腿,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殘廢!”
“你們倆在幹什麼?”謝相厲聲喝道!
“謝謙之讓你回去閉門思過呢,不到選試不許踏出西苑一步!還有你,滿身的酒氣趕緊給我回去!”
謝弘漫不經心的收回了劍,懶洋洋的邁著步子走開了,只留下謝謙之一個人臉色鐵青。
第四十九章
謝府西苑,一燈如豆,紗窗上只留下一道清瘦的剪影,像是凝滯了時間、空間一般,謝謙之不知在燈前僵坐了多久,垂下的鬢髮半掩著沉靜的雙眸。那雙眼睛就像外面夜色下的一池湖水,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暗潮洶湧。
匕首就放在案旁,血色已經沉黯,可謝謙之一閉上眼,就能想起靖安揮刀那一刻的利落決絕。時間終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向他見證了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在他面前徹底坍塌。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會那麼在意,在意到一顆心都疼痛到麻木不能自抑。
前世今生,竟沒有哪一刻會比此時更覺無力,彷彿是不會水的人一頭扎進了冰窟窿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沉向更深的水底,慢慢死去,無能為力。
傷口上裹著的布條因主人無意識的掙扎,又漸漸浸染上新鮮的血液,謝謙之像是已經失去知覺一般,握拳的手青筋凸起,沒有一點兒放鬆。太痛了,如果他不做點什麼,恐怕就只能被那緊攥著心臟不放的疼痛給淹沒了。
她說她永遠不會向他求助了,那麼依賴著他的靖安說,即便是死也不會向他求助了。
他不是應該高興嗎?沒有人礙著他的路,他可以順著自己的通天大道暢行無阻的走下去,為什麼他心裡卻沒有一丁點高興的感覺。為什麼不求他輔佐楚顏?為什麼不求他幫忙除掉王婉?只要她開口……當心裡突兀的湧現出這樣的念頭時,謝謙之才意識到,原來是他一直在等靖安開口,等她給自己一個低頭的理由,來證明自己還是被需要著的。
呵呵,他抑制不住的冷笑出聲,他謝謙之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而更可笑的是,一日之內,便有無數的人,或嘲諷或告誡,明裡暗裡的告訴他,即便是這樣的需要你也不配。
“扣扣。”書言輕手輕腳的帶上門,將飯菜擺上桌。
“公子,你吃點東西吧。”小書童不明白,為什麼明明那麼討厭靖安公主的公子,會突然放下了王姑娘,喜歡上公主。他只能把這個解釋為公子一時的不清醒,畢竟連他都知道,靖安公主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何況三少爺也喜歡靖安公主啊。
謝謙之像是聽了勸,動了兩下筷子,書言剛放下心來,可下一刻卻見謝謙之把筷子重重的擱在晚上,下一刻竟掀了所有的飯菜!
碎瓷濺了一地,書言目瞪口呆,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眼睛,跟了公子這麼多年,鮮少,不,幾乎是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的時候,一時間竟手足無措,只愣愣的出聲道:“公子!”
身體像是不由謝謙之控制了一樣,身體裡有一股不顧一切,想要毀滅一切的力量在橫衝直撞!硯臺,紙筆,書卷都被他狠狠掃了出去,墨跡濺上了他平日裡珍藏的古卷,他卻像是看不見一樣,回過神的時候已是滿地狼藉。
呵!輪椅上,謝謙之闔目笑得蒼涼,他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一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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