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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靖安卻真正的讓謝謙之開始心驚。
“啪”她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一瞬間,謝謙之忽然伸手緊緊的抓住靖安的手,牢牢的十指相扣,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欺瞞或許會比坦白來得更容易,但那樣的謝謙之,靖安恐怕永遠不會原諒了。
他知道此時的靖安對謝謙之所有的容忍都來自於這場重生,因為重生在一切開始之前,因為此時的謝謙之還什麼都沒有做,所以靖安剋制著不去遷怒。如果知道了眼前的謝謙之就是前生的那個人呢,她愛過也恨過的人又會怎麼樣呢?
“大膽!”在短暫的失神之後,靖安近乎呵斥般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謝謙之卻不動聲色的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即便是握得連骨頭都覺得疼痛,還是想不留一絲餘地的將她握在手心裡。
“謝謙之!”這一聲近乎聲色俱厲,她怒視著他,眼中似有烈火在燃燒。
燈火下,握著她手的男子手心裡的溫度滾燙得像是能把人灼燒,他的臉上甚至帶著些異樣的潮紅,為那張一貫清冷的臉勾勒出一筆罕見的豔色,透著水光的眼眸顯露出淡淡的脆弱。
謝謙之不止覺得自己的手心滾燙,整個人都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燃燒,頭痛欲裂。
“靖安,跟我回去吧。”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卻透著股蠱惑的意味。
那一瞬間,靖安幾乎覺得自己是被窗外的秋雨混淆了視聽,否則怎麼會聽見她再熟悉不過的口氣,每當她鬧脾氣時,他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口氣,就是這樣的謝謙之,好像永遠都會無理由包容著她的謝謙之,讓她一步一步越陷越深。
她的手很涼,即便是被他捂了很久,依然很涼。靖安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即便他握得再緊,在這樣的堅持下也不得不鬆開妥協。
“謝公子,你是忘了我說過的話,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嗎?”她眉梢眼角俱是凜冽。
“如果我會陷入對一個卑微庶子的痴迷,那將是我的恥辱!你的話,我記得很清楚。”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明明被折辱到這個份上,卻還是光風霽月的優雅,
“看來我今天需要補上一句,不止是陷入對一個庶子的痴迷會讓我覺得恥辱,哪怕是被你這樣的人戀慕著,我一樣會覺得羞恥呢!所以,謝謙之,無論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先給我收起你那副叫人噁心的做派,也許接下來我會考慮你的籌碼。”
“恥辱?”那背對著她的人冷笑著重複著這個詞,他想過很多次如果有一天他說出她最想聽到那句話,她會是怎樣的反應,歡喜,羞澀,嗔怪亦或是其他,卻不曾想過當有一天他真的將一顆真心捧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卻不肯再相信了,她說的是羞恥呢,她說的是噁心呢。
“真的已經把那段感情當做汙點和恥辱了嗎,八年夫妻在你眼裡只剩下羞恥和噁心了嗎?”他猛然抬頭看向她,嘴角彎起的弧度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樣子。
“阿羲,先來招惹我的人是你,現在還想全身而退嗎?”她聽見他喚她,竟然……竟然……
靖安近乎恐懼的向後退了幾步,一雙眼睛瞪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青衫男子,不可能的,不可能……他上一世不是官至丞相嗎,不是安安穩穩的活了十七年嗎,不是已經把王婉母子送上至尊的位置了嗎,他還有什麼不甘心的。
這分明是她的重生,是她挽回一切的機會。
可是事實卻擺在了她的眼前,謝謙之,分明是和她一樣,重生回來了。
“呵……呵呵呵呵!”靖安的肩膀顫動著,像是被逼入了絕境一般臉上只剩下悽愴和無畏。她慢慢坐倒在冰冷的大殿上,看向謝謙之的目光更像是滲了冰雪渣子一般。
“全身而退?謝謙之,你說說看,我這叫全身而退?”
謝謙之的手緊握著扶手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給的傷痕全都一筆一畫刻在她的心上,他在這張熟悉的臉上再看不見當初明豔的笑容,再尋不到那個為愛放手一搏的少女。
“謝謙之,你知道最親的人死在自己懷裡是什麼感覺嗎,我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來及說,阿顏就死在了我懷裡,這叫全身而退!謝謙之,你還真是理直氣壯的很呢。”
“太子顏他……”謝謙之想告訴她,王婉說的不是真的,可是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他知道靖安不會相信他的,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是,是我先招惹的你,我錯了,我認錯行不行。”她縮在角落裡,臉上都是淚水,說出來的話像小貓嗚咽一樣輕,可砸在他的心頭,卻一下比一下疼,疼得恨不得捂住耳朵,再也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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