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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風中長牙五爪的亂動。
與他的處變不驚,
大不相同。
他知道自己要什麼。
在無理無據的情況下給穆曉曉做主。
他有些嘲弄的勾起左邊嘴角,忽閃忽現一個小酒窩。
這不是為了穆曉曉,腦海中卻閃過她紅著眼眶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情形,心不由一緊。
他蹙眉,再次提醒自己,不是為了穆曉曉。
是今夜月色不錯,眼睛往上看,矇住月亮的陰影也跟著消失。
母后搶走了穆曉曉的笑容,他要來討回來。
近來,薄昭帝和林皇后有些矛盾,帝后兩人都不願先低頭,所以暫時分住行宮。沒有了薄昭帝在身旁陪伴,林雲瑤的睡眠比以前差了很多,今日她又做了違心的事更加難以入眠。
摒棄兩側宮女,吩咐巧兒姑姑拿來了宣紙,寫寫字,陶冶情操,抒發情感。
她寫的太入迷,以至於巧兒開門讓薄澤玉進來都沒有發現。
本來巧兒姑姑是想叫她的,卻被薄澤玉阻止。
他擺擺手,示意巧兒姑姑先下去。
巧兒姑姑欠了欠身子,先行離開。
這幾年,他們母子鮮少獨處。
不知是福是禍。
林雲瑤提筆的姿勢有些僵硬,寫出來的字有些方圓。
也不怪她,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都是用鉛筆水筆寫字,她穿越過來以後,連字都是重新學起來。都是因為薄昭帝喜歡練字,偶爾來了興致會讓她寫兩筆。
說什麼,她進宮的時候可是頂著京城才女的名號,怎麼樣都要她寫兩個字。
拗不過他,林雲瑤只好在宣紙上匆匆畫了幾筆。
那幾筆直接把薄昭帝給看懵了,他說,“雲瑤,你寫的是什麼字型?”他也算是愛字之人,收藏了很多先人的筆墨。先不說林雲瑤握筆的方式,這字結構就有問題。
“哦。這叫狂草,講究的是隨性。”她當時信口胡謅的話還歷歷在耳。
薄昭帝尷尬的笑笑,命人把這幅字拿下去收好。
當時林雲瑤也沒覺得什麼,還以為薄昭帝相信了她的鬼話。也是從那天以後,薄昭帝再也沒有和林雲瑤談論過書法。
現在想想,他一定看出了端倪。
哼,不懂欣賞的薄昭帝一定不知道,她以前寫的鋼筆字老師總會打優+。
林雲瑤看著宣紙的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薄昭帝現在在做什麼,睡了嗎?
相思苦,她頓時沒有寫字的閒情,將筆擱在硯臺上。
攝人心魄的美眸明媚晃動。
等了很久的薄澤玉看她停筆了,才上前請安,“兒子深夜到訪,不知有沒有打擾母后休息。”
林雲瑤有些訝異的看著他,“你怎麼來了?”主動讓他坐到對桌的椅子上,“坐下吧。”
夜深他也不打算多留。
薄澤玉甩袖子坐下,開門見山,“太子妃似乎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母后有沒有什麼要告訴兒子?”
本來面帶笑容的林雲瑤,變得有些僵硬。對穆曉曉她卻是心存愧疚。
可是薄澤玉的態度更讓她琢磨不透,照道理他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來和她對峙,她總是把薄澤玉對穆曉曉的親近當做是在做戲,難道是她想錯了。
他真的動了情。
林皇后努力從薄澤玉的臉上尋找蛛絲馬跡。
沒有發現任何不妥。
她清了清嗓子,不安的問:“你當真喜歡她?”
☆、69。第六十九章 傷害
無關緊要的人我們都不會去管,愛之深責之切。有時候我們的情真意切,更像是一把利劍,傷害了身邊的人。就像刀槍不入的林雲瑤,她仗著絕世美貌和一世專寵肆無忌憚,唯一能讓她受傷的只有她最愛的兩個人,一是給她專寵的薄昭帝,二是十月懷胎的兒子薄澤玉。
“你當真喜歡她?”林皇后有些不安的問。她招穆曉曉入府確有私心,想把她當做堵太后之口的擋箭牌。依著她對太后的瞭解,擋路者誅之。打從一開始,穆曉曉就是廢棋,出於仁道,她自然後保護到底。可是,薄澤玉不可以,他不行,他應該擁有家世背景與之相配的佳偶。也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和太后反目。
林雲瑤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手抖得多厲害。
眼尖的薄澤玉沒有錯過這幕,鷹眼注視,緊緊抿著的嘴沒有掀動的打算。
恍然間,他視乎明白了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