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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就是喝酒了,卻不想話筒那頭一直沉默著,似是不等到她的回答就不會放棄。
“會,蘇默,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可惜沒有這些如果,別鬧了,趕緊睡覺去吧。”
唐澤靜跟蘇默對話這麼多年,隱約也懂得了一些語言的影響力,她想如果蘇默非得尋這麼一個心理安慰才能安生,那麼她成全他。畢竟他幫了自己太多,說這麼一個善意的謊言還不是小事一樁。
蘇默盯著已然漆黑一片的手機螢幕半天都沒有動作,而後直接將手機甩到了墓碑之上,連飛濺的玻璃碎片劃破了額角都渾然不覺。
這座墳墓挨著他媽的,他想這處該是他媽授意旁人告訴他的,這是承載了他很多喜怒哀樂,給予了他很多勇氣的‘父親的墳墓’。
他如今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滑稽的小丑,可憐又可悲。
他這幾天跑了不少地方,砸進去一半的積蓄找人隱秘的去查當年的舊事。安然口中的敘述每被印證一次,他都覺得自己的心上被再度壓上了一塊巨石……如今陳年舊事仿若歷歷在目,他越發覺得葉家人當真面目可憎,包括那個他在鏡子中看到的自己……
他本就一無所有,也從未奢望過什麼,可是如今看著本該是屬於他的東西都冠上了旁人的名字,尤其是他深愛的那個女人……他竟是連著幾日徹夜難眠。
他不止一次的與自己對話,之前循規蹈矩的生活是否是錯的,這種生活狀況是否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不止一次的告誡自己,如果人的生活之中只剩下了仇恨,那麼活著將沒有任何意義。
然而即便使用再專業的學術知識來開解自己,他心底越來越膨脹的憤怒和不甘仍是燒得他的五臟六腑都不得安生。
*
這次的學術研討會比較重要,所以葉方白即便知道興許會在此處遇到他的父親,仍是帶著唐澤靜來參加了。
“瞿老的見解價值連城……”
唐澤靜饒有興趣的看著身側的男人微揚著下巴仰視著講桌後的老人,沒成想她心目中製藥界的神話,竟是也有他崇敬著的人。這使葉方白此時看起來鮮活生動,有血有肉,彷彿從神壇上走了下來,成了一個有七情六慾的凡夫俗子。
“我此次來參加這個研討會,表面上看是因為他們給我的那個頭銜不容推拒,實則只是為現場聆聽瞿老的話……帶著你來,也是想讓你多見見世面……所以這酒,你不許碰。”葉方白一想到上次帶唐澤靜出席宴會的情況就滿肚子冒酸水,雖然這女人現在還不屬於他,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宣誓主權的衝動。
他極有心機的給唐澤靜買了一條密不通風的長禮服,可是如今見她優雅的脖頸裸丨露在空氣中任人觀賞,心裡也不太舒服,真是見了鬼了。
他的佔有慾第一次爆棚到這種程度,真是見了鬼了!
“怎麼又是酒?”唐澤靜眼見葉方白從她手中抽走那杯水粉色的液體,有些惋惜的咂了咂嘴裡的餘味。她當這是櫻花味道的飲料,喜歡得不得了,才喝了兩小口……
“喜歡?”葉方白被唐澤靜一臉不捨的模樣給逗笑了,心中暗自做著計較,而後抬手將她腮邊的碎髮別到了耳後。
“嗯……嗯嗯!”唐澤靜僵著身子,半天才發出聲音。心說葉方白這幾天也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對她的舉動越來越親密,就好像……就好像他們是男女朋友似的!!!
這是什麼神展開啊!臣妾承受不來啊!
“澤靜啊,你今天很美。”
突來的溢美之詞令唐澤靜險些扔了手包,這是她跟葉方白他爸的第二次見面,他優雅的聲音線條和對她的稱謂幾乎讓她誤以為自己是一個備受疼愛的小輩。
“葉叔叔,您今天也很瀟灑。”唐澤靜轉念一想就猜到葉擎的老奸巨猾,想必他是怕跟自家兒子打招呼得不到回應掉面子,所以直接靠她緩和。看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恐怕比她想象得還要不和諧。
葉擎在遠處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兩人之間的互動,而後才走到了跟前打招呼。既然這個女孩兒對於他的兒子來說如此的不同,那麼他也要轉變一下態度才行。
“爸。”葉方白低低喚了一聲,之後便不欲再開口,只看著他爸跟唐澤靜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最後話題就轉到了天欣的頭上。
“聽說那孩子挺黏你的?給你添麻煩了,回頭我讓白給你漲工資。”
“不會……”
唐澤靜很喜歡天欣那個孩子,所以葉擎說得如此公式化,令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