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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顧流惜不肯鬆手,聞墨弦輕輕在她頸側按了下,人便軟軟滑了下去。小心替她掖好被子,聞墨弦開了門。
那個中年郎中頭髮散亂,胡亂裹著外跑,頗為驚恐,卻是出不了聲。
聞墨弦看了眼影淵,隨後躬身行禮:“大夫讓您受驚了,我們並非歹人,只是舍妹突發急病,我的護衛一時情急。冒犯您了。您只需看診,待會兒他會送您回去,影淵。”
影淵會意,遞給郎中一錠銀子,隨後解了他的啞穴。那郎中原本怕的很,可看著穿著一襲白衣,頭髮悉數垂下的聞墨弦,模樣標緻得很,談吐氣質皆透著雅緻溫婉,又那般說著,當下鬆了口氣,顫顫巍巍進了屋。
把完脈,那郎中才緩聲道:“脈相浮緊,肺脈瘀滯,觀其舌苔,乃是患了風寒,我開副方子,按時煎服,好生休養,沒有大礙。只是她熱起驟急,需得儘快退熱,可用溫水替她擦身。”
聞墨弦鬆了口氣,卻仍是問道:“您斷定她是風寒,不是因著其他原因?”
那郎中有些不高興:“我行醫幾十年,風寒最為常見,如何能誤診,既不信,找我做何。”
“是我冒犯了,謝謝大夫。影淵,送他回去吧。”影淵應了,扛著那郎中再次掠了出去。
熱水影子已然送了過來,茶水也送到了。出了許多汗,顧流惜定然渴的很。小心給她喂完水,聞墨弦擰了帕子,仔細給她擦了身子。看著昏睡中依舊擰著眉的人,聞墨弦眼裡暗晦不明。
想著褥子有些潮溼,聞墨弦開啟包裹尋了件披風,隨即兩個小東西掉了出來。聞墨弦低頭一看,是蘇若君送的兩個小香囊,之前到是一直忘了帶著。想起蘇若君說過這裡的藥材都頗為珍貴,帶了對身子有好處,思索片刻,將藍色的小香囊帶在了顧流惜脖子上。
她並未睡,只是坐在一旁握著顧流惜的手,時不時替她擦汗。
及至天明,聞墨弦看著睡得安穩的人,貼了貼她的額頭,涼涼的,看來退燒了。
影淵一大早便忙活開了,顧流惜的藥已然熬好了,早點是一屜小籠包,配了銀耳羹和小米粥,他俱都細緻送了過來。
影淵離開後,顧流惜便醒了,她精神看起來不錯,有些茫然地看著聞墨弦,看著聞墨弦眼裡的湧上淡淡喜色,疑惑道:“怎麼了?你臉色不大好?”
聞墨弦看著她,嘆了口氣:“不記得了,昨夜你發燒了,折騰了許久,現下不難受?”
顧流惜愣了愣:“難怪我覺得昨夜熱得緊,你一宿沒睡麼?”
聞墨弦瞥了她一眼,拿過衣服替她穿著:“我很好,到是你,昨夜難受成那般,今日可頭疼?”
看著她墨色眸子裡的憂色和心疼,顧流惜心裡一縮,忙笑道:“不疼,就是有些沒勁,精神好的很。”
看她樣子,面色並不蒼白,的確很有精神。
“嗯,起來洗漱,吃了早膳,把藥喝了。”
端著清湯寡水的小米粥,顧流惜有些心塞:“影淵為何只買一屜小籠包?”
聞墨弦優雅地咬了口包子,抬眸道:“我只能吃完一屜。”
顧流惜:“……”
她許久不曾吃小籠包了,在翠玉峰,廚子不會做小籠包,只會做那種吃兩個就能撐死人的大漢包子,顧流惜頗為嫌棄它的個頭。
偏生一貫體貼的聞墨弦心眼壞,特別喜歡看她苦大仇深地吃大包子,不給她換小籠包。現在倒好,明明她都生病了,還故意欺負她,買了小籠包吃獨食,讓她喝一點味道都沒有的粥。
悶悶地喝著粥,睡了一夜的顧流惜似乎變得有點孩子氣,那勺子在那無聊的舀著粥。鼻子因著聞到小籠包的香味,不自主地煽動著。
聞墨弦看似認真吃,眼角餘光卻是暼著她,看她那模樣,低低笑了起來,昨夜積攢了一夜的負面情緒終是消散了許多。
顧流惜聽見抬頭笑聲,抬頭看她,嘴裡就被塞了半個小籠包。
聞墨弦眯著眼看著她:“諾,你當日給了我半個小籠包,我還給你,不許裝可憐再要。”
顧流惜臉色微紅,想到那次餵了她半個包子,也笑了起來。並不是她孩子氣,聞墨弦不給她吃自然是怕包子油膩不適合病人吃,她怎麼會不知道。
可她醒來時,聞墨弦眉宇間的憂慮疲倦,讓她心口扯著痛。當初聞墨弦身體不好時,她有多難熬,她怎麼會不知道。可就是知道那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她才更捨不得聞墨弦去嘗。她也意識到自己身體有些異常,可也不能讓她掛慮太多,逗逗她,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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