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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吸間,可能就是千萬年。”
“所以說,我聽到黃鶯的蕭聲和鈴鐺聲是早就註定了的嗎?在她和胡生還未相遇的時候,天道就知道了?”
寡蒼點點頭。
“我明白了。”我點點頭,然後看向他,“既然你說胡生不會再被接上來,那你此次去是?”
“為了和他交涉。”
“交涉什麼?”
“讓他帶著他的一歲多的兒子回去胡府,自己隱居幕後,而他的兒子則代替他的幼第成為新的胡府繼承人。”
“你的意思是說,被選中的胡道主的繼承人從胡生改成了他的弟弟?就是我來的時候,還在胡母的肚子的那個?因為你要去把胡府的小少爺帶上來,所以胡生的兒子就必須去承擔胡府的責任?”
“不錯。”
見他面上並無什麼表情,我登時心裡莫名升起一片無力:
「在和這個人短短的幾句話中,我知道了黃鶯和胡生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可是我甚至來不及為他們欣喜兩秒,這個人就告訴我,他們的兒子還是掙脫不了為胡府犧牲的輪迴。而胡生的幼弟,我甚至沒有多去花費兩分心思的孩子,不過一歲半便要離開父母,去到那冰冷空蕩的胡家道主的城池,繼承他的祖先留下來的孤零零一人的天命。」
難受的心情只是一晃而過,隔了一會一會,我問道,“寡蒼,我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你作為天道一份子,說是全知全能的神也不為過,那有沒有一瞬間你會為了我們這些芸芸眾生,有過哪怕一分一秒的屬於你自己的情緒,不管是慈悲,還是同情,亦或是喜愛?”
寡蒼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口,“我……”
我突地打斷他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
寡蒼:“……”
我見小天使們,還在高興的舞蹈,便拉過他走到一邊。
“明天你去接了胡生的幼弟之後,是不是就直接回歸天道,不會再回來了?”我看著他問。
“是。”他點頭道。
得到肯定回答後,我低下頭哦了一聲。
“對了,這個,”我將手中的彩月披風遞過去,“還你。”
他卻搖搖頭拒絕了。
“為什麼?”
“之前你問我彩月為什麼不能說話,我不是說時機未到嗎?”
我點點頭。
“時機未到,是因為彩月沒有遇到它真正的主人。”
對他的意有所指,我思考了下,然後指了指我自己,“你是說她真正的主人是我嗎?”
“不錯,”寡蒼伸手點了點,我手心的彩月便從披風模樣,化作了一張撲克牌大小的水晶卡片,“我現在已將它還原成了最初的模樣,具體功能,就由身為她主人的你來發現了。”
我緊了緊手心的彩月,然後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既然你明日清晨就要離開,那麼,我們今晚就好好在此和小天使們度過最後的時間吧。”
“恩。”寡蒼點點頭,然後和我一起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
我看著頭頂的歡歌載舞的小天使們,心情忽地有些寂寥起來。
這當下情景莫名和那晚黃鶯靠在胡生懷裡欣賞離別前最後一晚的明月時的情景重合起來,只是這裡的天空要高遠許多,也沒有圓桌可以坐著。
以前有部名字叫《立春》的電影,這個名字取名的意境貼合著女主人公王彩玲的心情:她說,「每年的春天一來,實際上也不意味著什麼。但我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我心裡總是蠢蠢欲動。可等春天整個都過去了,根本什麼也沒發生」。
《立春》裡,不甘平庸的是王彩玲,因為不甘平庸,所以王彩玲30幾歲還是處女,只因為她不想在那個混亂的城市發生愛情。因為不甘平庸,所以,她失去一切希望後,終生未婚,只是從孤兒院領養一個小女孩,孤僻安靜的過完下半生。
《立春》裡,在劫難逃的是胡錦泉。他是周遭人卡在喉嚨的那根刺,如怪物般不被接受和為人憎惡。王彩玲甘於平庸之後,還可以回到庸俗的生活中,做回平庸的自己。而胡錦泉最終卻放任自己陷入瘋魔,去到了只有他自己的瘋癲世界裡。
我雖然直到現在還是想不起自己是誰,但,我想,我還是沒有到胡錦泉的那種瘋魔程度的。
我和王彩玲一樣,還是承認自己的身份的,即使我不記得了。
沒錯,我不會為了自己的不夠完善和沒有一份「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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