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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朵,想用隨身帶的塑膠袋子裝滿這些聲音。
他天真的以為,聲音隨風都會送進他的袋子,被他收藏,然後他就跑去放給瞎子聽,再然後他們會手牽著手,圍著火,轉著跳舞,彼此高興,彼此歡快。
這般想著,於是他真去做了。
把塑膠袋張開,用嘴叼著,任憑風吹進去,然後錯手爬向那嬌豔的花朵。
可就在觸手花朵的那剎那,聾子身子失去了平衡,象斷線的風箏一般,飄向了山底。
當聾子走到瞎子身邊,已經是傷痕累累,那是被樹枝掛的,要沒那些樹,聾子恐怕再也見不到瞎子了。
他氣息懨懨的瞎子說,「我能聽到聲音了,我能,你看這滿袋子的聲音,是不是和你聽到一樣好聽?還有這花,你也聽聽,是不是有生長的聲音啊?」
聾子就這樣走了,走的很安詳,手裡還緊緊拽住袋口,生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
瞎子吼著,到處亂跑,被撞的頭破血流,然後就在聾子的身邊坐著一言不發,他想自己能看到了聾子的容顏,比天籟之音還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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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上面的故事後,坐在那氣球狀的旗幟旁邊的我很久都沒有說話。
而剛剛為我講完故事的寡蒼也莫名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只有旗幟揮動時呼呼的風聲縈繞在我們兩人之間。
半晌後,我先開啟話匣,“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為什麼寧願坐在這山谷的大門的最高處遠遠地看著瞎子和聾子兩人,聽著你講他們的故事給我聽,也不願意進去和他們說說話?”
“不會。”寡蒼篤定道。
我有些奇怪他為何如此肯定,但我只是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那時候正值暑假,我的家鄉剛好在放一部叫《射鵰英雄傳》的電視,放完之後我們也開學了。在上早自習的時候,我身邊的那些女孩子全都圍在一起討論暑假時看的那部電視劇,說著說著她們莫名的討論起一個關於‘如果黃蓉不在的話,什麼型別的女子才最適合郭靖’的話題來。一直在一旁沒有作聲的我,這時忍不住問了句‘黃蓉不在的話,郭靖根本不會存在,你們討論這種問題不覺得無聊嗎?’我話一說完後,我周圍的坐著的一圈人頓時安靜了下來,這時其中女孩子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幾秒,說道,‘你這種說法才奇怪吧?郭靖就是郭靖,是個獨立的人,沒有黃蓉,郭靖怎麼就不存在了啊!’”
說到這我直起身子,伸開雙臂,感受著和煦微風道,“在那之後我便養成了一個習慣,絕不和人說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也絕不深入和干涉於兩個友誼很好的朋友之間——因為一旦插足於那樣的兩個人之間的話,會讓我有種破壞了別人的幸福的感覺。這樣一來便又涉及到我的更小時候的在心裡許下的誓言: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傷害到別人事情。為了嚴格恪守這個誓言,我甚至強迫自己去修習心理學和佛學還有哲學,只要是能幫助我洞悉別人的謊言和心思的知識我都去學,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確保我在任何時候都不受矇蔽和不被所謂的‘打著為了我好的旗幟’的人的善意的謊言」欺騙——只要不被欺騙,那麼就不存在所謂的「別人為了我好而做出任何的犧牲」。我討厭任何的為他人好為名義的犧牲,不管是犧牲他人還是犧牲自己。”
說完後,我看向寡蒼,他依舊是那樣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用一種眼含笑意的溫和表情看著我,對我提到的電視劇,早自習之類奇怪的字眼,似是毫不在意。
我於是笑了笑,重新坐了下來,問道,“寡蒼,你之前說修道的人,都有自己的執念,那你的執念是什麼?”
“沒有。”他很快答。
“騙人。”我瞪他一眼。
“真的,”他笑著道,“因為我不是修道之人。”
“那你是什麼?”我不甘心的問。
“我是天道的一部分,平時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這次只是因為胡道主那裡出了點問題,我才會被派下來解決這個問題,等此事事了,我便會回去了。”
“噢。”得到明確答覆後,我又安靜下來。
好半晌。
“你在傷心嗎?”他問。
“才沒有,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見你到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別說友誼,就是好感也才生出那麼一點點,我為什麼要傷心。”我狡辯道。
是啊,雖然我這個人,有嚴重的雛鳥情結,但也只是情結而已,還不至於嚴重到一離開某人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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