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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吃好喝在皇宮裡待著,你那明公要是不信你,你說的清嗎你?你全身而退的了嗎你?”
“罷你的官也是為你好,你瞧你現在這樣子,哪裡還像是執掌許都錢糧經濟的第一內官?免了到省心了,直接跟著郭奉孝一家子去各處走走逛逛,看看這些年你和你那些同僚治下的各個州郡,順帶也好好反思反思你自己,看清你自己的本心!看看你下次回來,是不是還依舊把天下蒼生,跟你的大漢中興混為一談?”
華佗說完,甩了袖子就走,壓根兒沒打算理會荀彧到底會作何反應。老爺子出門良久,屋子裡那位被臭罵一頓的病人才從一番厲言中恍惚回神。他抹了把臉,深深地吸了口氣,似想明白什麼一樣,轉過頭,四下尋找著華佗的身影。發現華佗已經走了以後,荀彧才有些失望地微微喃喃:“華公一席話,到當真說的荀彧如醍醐灌頂!”
而華佗訓完人,前腳剛離開荀彧府邸,後腳郭嘉就從荀彧府裡小門邊溜了出來,三步並兩步地追上華佗,:“華公,文若現在如何?”
華佗早已收起在荀彧跟前那副黑臉,捋著鬍子帶著瞭然笑意看著郭嘉淡淡道:“郭大人給老朽提供的這幅偏方素菜下的倒是恰到好處。只是不知荀大人將來若是知道老朽今日罵他的話都是你所傳授,會作何表情了。”
郭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搖搖手謙遜道:“其實主要是華公口才了得,嘉也不過只是跟華公提了些許都時局而已。”
華佗也沒在此事上多做計較,他笑著搖搖頭後,跟郭嘉簡短寒暄,然後告辭離去。
郭嘉看著華佗及其醫僮離開的背影,又瞅瞅身後威嚴的荀府,低了頭,小聲咕噥:“嘖嘖,放著好好的崑崙觴他解不了鬱悶,非得讓我託人拿大棒子鑿他,他才心思開竅!真是的。成了……總算雨過天晴,得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東行了……我們家阿媚還等著看海呢。可不能給耽誤了。”
………
建安十四年,荀彧與友郭嘉一道攜妻子游歷徐、兗二州。
建安十五年,遊冀、青二州。十六年初,北上幽州。適逢許攸病危,魏王授彧便宜行事之權。彧於閻柔烏丸處,客居數月,定西北軍政。次年乃還。
建安十七年夏,荀彧西行雍、涼之地。獻計馬騰,破韓遂大軍於渭水之濱,韓遂陣亡。涼州一統。
建安十八年春,荀彧自幷州返程。路過潁川,祭戲志才於陽翟城外。
建安十八年夏,荀彧還鄴城,閉門謝客,深居簡出。建安十八年冬,魏王徵召荀彧之許都,荀彧以病疾辭。
平興元年,上遣陳群延請荀彧,彧固辭不受。
建興元年春,新帝幸鄴城,造訪荀府,與荀彧共論至夜。次日,帝迴鑾長安。
建興元年四月,帝於興德殿力排眾議,授荀彧司徒印信,允其於鄴城行公幹事。時稱荀彧:京外司徒。
建興十三年,荀彧薨逝鄴城。歸葬潁川。帝親臨弔唁。
三年以後,當年近八旬的太上皇日薄西山,病倒榻上時,還是忍不住向自己兒子問出了一個藏在心底一直不解的問題:“昂兒,這些年孤一直好奇……當年孤兩請荀文若皆被拒,你又是……如何請動他……來為我曹氏效力的呢?”
年過半百的曹昂已是髮色灰白,聽到父親在病榻上問出的問題時,微微愣了片刻,彎下腰,輕聲答道:“文若先生其實並不是如父親所想一樣,一直對曹氏心存芥蒂。不然他當年也不會請兒子入府論事,把自己幾年遊歷心得皆告知兒子。”
“這個……為父知道……為父如今不明白的是……你跟他說了什麼,才讓他有心接受司徒一職?”
曹昂目光怔忡了片刻,望著榻上的曹操,一字一頓道:“兒子告訴他:天下終成我曹氏的天下。先生與其用一己之力為蒼生勞苦,何不放開胸懷,抬眼看看我曹氏治下的盛世江山!”
256孤鸞照鏡 (上)
九原城的春天很少有雨;近日陰雨連綿,倒讓已經在塞外生活多年的郭照有了一股怔忡之感;
中原的春雨也總是淅瀝如煙;就像前塵往事一般。風過以後,白茫茫一片;涼薄如水。
陰鬱的天空之下;郭照一身繁複宮裝;脊背挺直;表情孤傲地立於九尺高臺上。她的身後便
是統一後鮮卑王宮大殿。和遠在長安的王宮相比,這所宮室簡陋、樸素。它的構架設計上;天然透著草原遊牧民的豪放粗獷。就像它的第一位主人一樣。
郭照回過身,大紅的袍袖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金鈿步搖下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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