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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晉國,我怎能再嫁你?魏擊,我恨你!”
她拿著匕首衝出房間,衝到院子裡,隨手拿來一個钁頭開始挖坑,挖到一定深度後,將匕首放進挖出的坑裡,然後一點一點的用土將挖出的坑填起來。她把魏擊送給她的匕首埋了,只覺得心裡空空的一片,什麼也沒有了。她搖搖晃晃站起身,抬頭看看天空,口中喃喃地說著:“魏擊,若你魏氏真的狼子野心,你便是我的仇人,你是我的仇人!”
姬窈十七歲那年,晉國到底被魏趙韓三家瓜分了去。這三家的實力過於強勢,周天子迫於壓力,不得不下令承認魏斯、趙籍、韓虔為諸侯,地位等同於晉侯。自此,晉國被分去大片土地,僅留下絳都一帶,晉國曾經的魏大夫、趙大夫、韓大夫也各自變成了魏國、趙國和韓國的國君。
此事件,在歷史上稱為“三家分晉”。
同年,晉國國君又一次接到了魏氏的求親。晉烈公姬止此時已是滿頭華髮,手握著魏斯親筆書寫的錦帛,步履瞞珊的向自己小女兒的寢宮走去。晉烈公還沒有走進姬窈的屋子,她已經開門迎了出來,屈膝跪在晉烈公的跟前,“父親,女兒願嫁魏氏。”
晉烈公頓時老淚縱橫,“孩子,為父對不起你啊!”
姬窈扶住自己的父親,“千萬不要這麼說,女兒知道自己的責任。那三家之中,屬魏氏勢力最大,女兒嫁給魏擊,來日便是魏國的君夫人,可透過魏氏牽制韓氏與趙氏,這樣,我晉國便有喘息之餘。哥哥睿智,他日必能韜光養晦集齊軍隊將我晉國的失土全數收回。”
晉烈公撫著女兒的頭,“你能知曉此間大意,寡人甚慰。”
當晚,姬窈將那柄埋在院子裡的匕首又挖了出來,清洗乾淨後,用白色的絹布仔仔細細的包裹起來。
她出嫁那天,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魏擊身著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出現在絳都城外,他的身後,是一頂八抬大轎。絳都城的老百姓圍在道路兩側看熱鬧,姬窈就在所有人驚羨的目光中,穿著豔紅的喜袍,踏進了那頂轎子。
從絳都到安邑不過幾十里的路程,迎親的隊伍趕在次日一大早到達安邑。
姬窈被人攙下轎子,麻木的進行著那些繁瑣複雜的環節,等她和魏擊拜完堂,她被送至洞房時,已經是午時一刻。她從早上到現在滴水未進,肚子也已經餓得咕咕叫,可她依然什麼都不能吃,只能坐在床榻上等著。
夜幕降臨時,魏擊終於結束應酬,醉醺醺的進來了。喜娘在一旁指揮婢女幫助他們喝合巹酒,又吃雞蛋又吃麵條,林林總總進行了一系列環節後,喜娘將兩人頭髮結在一起,微笑著退出了喜房。
一切都是紅色的,洞房裡紅燭閃耀。
魏擊看著自己的新娘終於長成一位女子,忍不住將她整個人撲到在床上。下一刻,他的喉間被抵上了一件冰冷的利器,他看清楚那件利器正是他當年送給她的那柄匕首。
她看他的目光不復之前的柔情似水,而是冰冷的,銳利的。
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你要殺了我?”
“你該死!你們魏氏都該死!”她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魏擊並非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這是大勢所趨,即使魏氏不這麼做,韓氏跟趙氏也一樣會這麼做。”
“是麼?三家之中,數魏氏勢力最大,兵力最強,若你們沒有這個意思,韓氏和趙氏即使想,恐怕也不敢輕舉妄動吧?”
魏擊輕笑起來,“我的妻,你真聰敏。”
姬窈面上一片死白,握住匕首的右手不自覺加了幾分力道,“你承認了?你竟敢承認,你們真該死!”
匕首無比鋒利,魏擊的頸脖處已經開始流血,他卻絲毫不以為意,“窈兒,你既然如此聰慧,又豈會不知道自己嫁來魏國的目的?你答應你父親嫁過來,是為了讓你有朝一日成為魏國的君夫人,繼而牽制趙國和韓國,給予晉國苟延殘喘的機會吧?”
“你!”姬窈瞠大雙目,右手幾乎就要拿不動那柄匕首,“你什麼都知道,那你為什麼要娶我?”
魏擊趁機奪過她手中的匕首,扔到床外,“因為我愛你!”他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姬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忽然瘋狂地擊打著他的身體,“我恨你,我要殺了你,都是因為你們,晉國才會變成這樣,我要殺了你!”
魏擊抓住她的手,語氣嚴厲地說:“姬窈,你給我聽好了,你恨我,你要殺了我,可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我的後果?我父親可會善罷甘休?一旦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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