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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些事大家暗中門兒清,可都不會上臺面,也不知為何,現在竟是壓都壓不住。且所有之事都是有證據的,戚姨娘有大罪卻不受罰也是眾人目睹。
一時間國公爺被推到風口浪尖,都說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今家都治不好何意治天下?
其實之前便是有人上書彈劾,只是並未引起重視,國公爺也不過是被聖上叫去,稍稍訓斥一番。可不知誰走漏了封慶昱中毒的訊息,御史們跟打了雞血似的,奏摺跟雪片一樣飛,均是揪封翔之錯,早八百年的小事也被翻了出來。
定南國公爺握兵權,身負大任,定南指的是南澳定海神針。南澳兵權幾乎都在定南國公爺手上,封家人在南邊將士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唯有封家子孫才可調令,哪怕當今聖上也難以調動。
南澳乃山區,易守難攻,一直很少與外界聯絡。之前國公爺也是偶然滲透其中,當時南澳的統治者殘暴奢靡,當地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國公爺帶領當地人將其殺死,奪得兵權,並厚待官兵民眾,從而得當地將士的擁戴。
本朝能順利掌管天下,那邊勢力可謂起了不小作用。南澳之人矯勇善戰,雖不及北方人高大威武,卻矯捷機敏,戰場上乃若精兵利器,只要處於深山之中一小股部隊便能把對手打得亂了手腳。此撥部隊可謂黑馬之軍,在敵人預計之外,結果打了個措手不及,從而促進了戰爭的勝利。
當今聖上之前不急於收兵權,一來是老國公爺威信在那,收之不易;二來那處兵力並不算很強盛,在當地因熟悉地形才有極大優勢,可若想謀反出兵卻並不足為患,因此便是不急於一時。
如今這一出,聖上順水推舟,欲將兵符收回。
對外只道,定南國公府嫡長子離世,國公爺封翔欲丁憂三年,兵符暫且收回,算是給足面子。
可老國公爺雖走了,可曾經黨羽尚且還在,雖說平日看不慣國公爺做派,可也知道這兵符乃國公府以及他們立足之根本。便是聯名上書,封翔雖品性有缺,可若這般收回兵符只怕南澳那邊人會不服,如今國初安定,若這般動作只怕寒了南澳將士的心。
南澳自古就乃三不管地帶,當地人同意接受我朝管轄,與老國公爺有莫大關係,如今老國公爺才離世十幾年,便把其後世人踢開,只怕當地人會有異動。
聖上也有所顧忌,他的人還未完全滲透其中,直接收回並不妥當。可若收回成命也是著實不妥,因此兵符依然從封翔身上收回,暫交封七爺掌管,直至三年丁憂歸來。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中間可做的手腳便是更多了。封七爺雖說也是封家人,可嫡長子還在,並擁有定南國公的爵位,次子只有兵權沒有爵位並非老國公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若僅憑兵符調兵南澳人心中必是不服,因此反倒不怕有異。
此舉一出其他人也無法辯駁,原本應父傳子,可封慶昌剛離世,封慶昱身患重病,而封慶旻並非嫡子,還涉及謀害嫡子之罪,雖無證據,卻已沒資格。
封七爺也乃老國公爺嫡子,因此暫未掌管最為合適。
老夫人對聖上此舉無異議,總歸都是自己的兒子,便是讓頗為不滿的國公爺莫要計較,總歸是他的就是他的。如今並未削去爵位,不過暫時丁憂家中,三年後依然恢復。畢竟鬧了這麼大的事,這樣的懲罰已算是輕了。
國公府裡如今焦頭爛額,自顧不暇,若不把一切事查清,只怕兵符一日不歸,國公府也不過只是個空殼子。
這一切夏青曼並不關心,只是知道有這一大變動,如今她最在意的是如何能讓封慶昱對食物有興趣。
如若封慶昱真死了,不管是誰加害的,摘星苑裡的人包括她,只怕境遇會十分悲慘。
夏青曼頂著巨大壓力每天都到藏書閣報道,深信這裡邊肯定能找到突破口。可時間已是不多,因此便乾脆賴在這閉館也不走。
夏青曼也算是老人,管事的倒還算給面子,並未刁難。又有封慶昱信物,讓她破例可以翻閱那些孤本,可每次必須有人盯著。
“你好歹吃些東西再找吧。”守在一旁潤筆道。
從前潤筆因蔥芽關係,也曾刁難過夏青曼,可如今對夏青曼卻友好許多。看夏青曼這般沒日沒夜的查,自個還得在身邊守著,竟是沒一句怨言,不僅陪著還挺關心她,這讓夏青曼頗為意外。
夏青曼感謝他的好意,頭都沒抬道:“少爺不能吃一天,我們摘星苑的人就要跟著陪一天。”
潤筆眉毛挑了挑,“我不知你如今竟是這般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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