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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還抽著煙的王媛媛見到男人後將手中的菸頭丟在地上,用足足有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踩滅了菸頭,笑盈盈的迎向男人。
男人也迎上了王媛媛,笑著將王媛媛攬在懷裡,也不顧大庭廣眾在王媛媛的臉上親了一口。
兩人隨即上了那輛車揚長而去。
任輕鴻只在不遠處看著,直到汽車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才回過神。
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任輕鴻不做多想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出門忘記帶傘,雨雖然下的不大可衣服還是有些被雨淋溼了。
任輕鴻沒有去理髮店直接回了家。
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呂珊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桌上的菜用盤子蓋著,這樣才不會冷的快,飯也在電飯煲裡保溫。
吃著可口的飯菜任輕鴻覺得一天的疲勞都消失殆盡。
今天呂珊回來的有些晚,任輕鴻已經洗了澡洗了衣服打算休息了呂珊才回來。
“回來了。”任輕鴻走出客廳,呂珊正在門口邊換鞋。
“嗯。”呂珊低著頭應著。
任輕鴻聽呂珊的語氣低低的,透著鼻音。
任輕鴻走到呂珊的身邊,探出身子問“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以為是呂珊遇到了什麼不講理的客人受了委屈,又或是被老闆娘責怪了?
“沒有沒事。”呂珊站了起來,躲開任輕鴻探究的目光匆匆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任輕鴻深鎖著眉頭,呂珊的眼睛都紅了,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
因為想著呂珊的事任輕鴻當晚就沒有睡好,幾次在呂珊門前徘徊但終究沒有去敲門的勇氣。
第二天兩人起來的時候眼睛都腫腫的,呂珊是哭的,任輕鴻是沒有睡好。
後來幾天呂珊一直持續著這樣低迷的狀態,走神的厲害。任輕鴻好幾次問她她都搖頭說沒事。
特地熱了牛奶送到呂珊的房間,床前的檯燈亮著,呂珊半靠在床頭。
“還沒睡?”
“我熱了牛奶,你趁熱喝了吧。”任輕鴻說道。
“我不喝牛奶,你喝吧,謝謝。”呂珊搖了搖手。
任輕鴻將牛奶放在床頭的櫃子上“我已經喝了一杯了,這一杯是特地給你留的。”
呂珊看了一眼任輕鴻無奈的低下頭,伸手從床頭櫃上拿起牛奶。
牛奶有些燙手,呂珊沒拿穩一個不小心打翻在床上。
事發突然,等兩人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一整杯牛奶都倒在了被褥上,溼了一大片。
呂珊看著被褥上沾滿了奶漬發愣,任輕鴻趕忙抓過她的手一看究竟“你剛才有沒有燙到。”
“沒有,對不起。”因為自己的失神辜負了任輕鴻的一番好意。
“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
兩人將溼了的被褥重新換了放進洗衣機,
“呂珊你最近到底怎麼了,真的不能跟我說麼。”任輕鴻忍不住問道。
呂珊望著任輕鴻,最後潤溼了眼眶。
呂珊不想會在這座城市裡遇到自己的堂哥,堂哥在附近的某個工地上打工,那天呂珊正好去買菜,為了趕時間抄近路從附近的工地上走。
正好遇到剛剛下工的堂哥呂業,堂哥也很詫異的發現了呂珊。
兄妹見面自然有一些話要說,呂珊多年沒有回家,堂哥也知道呂珊家的一些事。
聽堂哥說年前呂珊的媽媽去地裡幹活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呂珊的媽媽常年勞作身子已經大不如前,大病小病也不是沒有,如今這一摔便是摔掉了她半條命。
一直躺在床上好幾個月,如今也只能勉強下地。
呂珊一聽當時就淚流滿面,她覺得自己太對不起爸媽,堂哥一個勁的安慰呂珊。
呂珊母親半臥在床家裡的擔子一下子落到了呂珊的父親身上,家裡除了呂珊寄回去的那些錢外也無太多的經濟來源。
呂珊的妹妹還有弟弟也快要上大學了,如今這學費還是一籌莫展。
“小珊,你怨麼?”堂哥清楚的知道呂珊離家的原因。
呂珊搖了搖頭“我知道爸媽的苦衷,可是他們一定不會原諒我吧?”
堂哥嘆氣“其實叔叔和嬸嬸也從來沒有怪過你,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有空你還是回去看看他們吧。”
呂珊流著淚點了點頭。
一個人在外孤苦無依的生活了這麼久,揹負的是對父母的無限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