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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先去客房裡休息?”時缺抬起手,掩住嘴唇,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落在保姆身上的視線還是帶著些壓迫的意味。
保姆不情不願的向前走了幾步,“請尤少爺往這邊走。”
在席泱家時還一副溫婉卑微的樣子,暴露之後就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尤漠的厭惡,也不難猜尤漠在席家的地位。時缺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周圍被夜燈照亮的地方,跟著保姆向著房子的側門走去。
席家主家大門通向主堂,一向是用來迎接賓客、舉辦宴會的地方,另外還有兩個側門,東邊的是席家人住的房間,西邊則是客房,離主樓稍遠的地方是僕人住的小屋。
時缺揉著額頭,試著讓腦子裡清醒一些,眼皮卻漸漸沉重了起來,周圍明亮的光線似乎對喚回他的意識一點用都沒有。
再走幾步,時缺扶住了一邊的牆,停了下來,保姆沒有發現,接著向前走,到了樓梯的拐角時才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人不見了。
她眉頭一擰,正要發火,就看到了走廊盡頭出現的男人,連忙從拐角走回了時缺身前,時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閉閉眼,轉頭看向身後,還穿著今天早上出門去上班時的衣服的男人進入了他的視線。
席泱似乎不太高興,嘴唇抿著,眼裡帶了些煩躁,他飛快走到時缺面前一把握住了時缺的手臂,自言自語道:“他居然真的把你叫來了。”
時缺沒說話,他直接閉上眼,一頭扎進了席泱懷裡。
席泱:“……”
保姆:“……”
席泱的臉色更不好了,他在公司突然之間被叫回主宅,被訓斥了一下午之後又得知席措擅自把尤漠帶回了主家,憋了一肚子火,剛見到時缺,還沒來得及問問具體情況時缺就眼睛一閉身子一倒睡著了。
他很憋屈,十分憋屈,尤其是發現時缺睡得根本搖不醒之後,他覺得自己那種控制不住的擔憂像是一下子被人踩碎了扔進了火裡燒光了一樣。
“李姨——”席泱盯著保姆的眼神很陰沉。
保姆勉強保持著鎮定,“我只是聽從老爺的命令。”
席泱咬著牙,“那個老不死的……”
保姆望天,大少爺難得被氣得對老爺口出不敬,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席泱收回了視線,像是已經懶得朝著一個僕人發脾氣,扶著時缺轉了個方向,朝著東側走去。保姆臉色一變,“大少爺,老爺說了,尤少爺的房間……”
“嗯?”席泱眼睛一斜,臉上表情淺淡。
保姆閉上了嘴,“沒事。”
席泱哼了一聲,扶著時缺回了自己房裡。尤漠以前在主家住過一陣子,那時候就是被安排在了西邊,還是最偏遠的一個房間,那時候席泱沒有像現在這麼得勢,在席措面前還保持著乖乖大少爺的角色,也沒辦法把尤漠帶回東側住。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席泱把時缺放在了自己去找時缺之前就叫人收拾好的房間裡,眼底浮起了些暗色。
他突然之間被帶回了主家,還因為動用來調查時缺事件的人被殺的事情遭到了訓斥,席措禁止他再查下去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在他答應停手並且撤回安排出去的人手,銷燬已經得到的資料之前,他和尤漠兩個人,誰都不可能從主家離開。
公司肯定會先交給席措手下的心腹來接手,至於尤漠,如果席泱還要繼續查下去,知道尤漠在他心裡有多重要的席措肯定不會對尤漠手軟。
席泱安靜的在床邊坐了一陣,把空調調好了溫度之後走了出去。
第二天,席家主宅裡的氣氛理所當然的硝煙瀰漫。
時缺睜開眼的時候,意識還不太清醒,他用手心壓了壓眼睛,慢慢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頓時黑了臉。
回憶定格在他閉上眼倒進席泱懷裡的瞬間。
時缺現在很想對著昨晚的自己捅幾刀。
尤漠對席泱的氣息太熟悉,熟悉到連時缺都受了影響,本來和睡意抗爭得疲憊不抗的意志在席泱臨近的那一秒立刻全線崩塌,時缺黑著臉,恨不得從尤漠的身體裡跳出來。
他沉著臉去浴室裡泡了個澡,再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床上已經多了一套衣服,時缺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拿起衣服換上。
時缺並沒有準備乖乖待在房間裡等席措派人來找他,只要他還在這個山莊裡,行動就不會逃得開別人的監視。
他推開門,正想著要去哪裡走走,就迎面撞上了剛巧從隔壁走出來的席家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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