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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攻擊巨人的脊背,卻毫無作用,別費力氣啦,依莉雅,這樣只會更加迅速,連同你的魔力都會被耗盡的。
好像是回到了衛宮宅裡,自己是在躺在地上睡著了嗎,伴著晨風,依莉雅推開道場的門,輕柔地喊我起床,要是發現自己依舊熟睡的話,她就會多半在我的臉上畫上惡作劇般的塗鴉。
好期待她的笑容,“士郎穿圍裙最好看了!”聽著她那樣說著,看著她心滿意足地吃著早點,和她一起揹著書包,兄妹一起上學的光景。
時光飛速倒流著,又到了那早已被自己遺忘的黃昏,切嗣的離去讓自己陷入了消沉和苦悶裡,只能無數次去挑戰那不可能的高度,無數次摔倒,卻無數次任性而執拗地堅持下去,而在那時候陪伴我的,只有依莉雅,自己之所以累倒也沒有放棄的原因,大概就有著“不想被妹妹看輕”的緣故吧,可到了最後還是被依莉雅找人幫忙送回家呢,
“果然士郎離開我就不行呢…”夕陽下,少女笑盈盈地說著這樣的話語,那日的黃昏並非被自己遺忘,而是因為太過於珍貴而被自己下意識地珍藏在心裡的最深處,連檢視都因為擔心記憶的細節有一絲一毫的損失而不敢過多查閱。
回到了更早的病房裡,指著那剛剛被藤姐帶回家的銀髮女孩的背影,傻傻地問切嗣:“老爹,她是天使嗎?”
從切嗣那裡繼承來的理想,和被切嗣託付給自己的依莉雅,七年的時光轉瞬劃過,每一個畫面都是撕碎絕境的激流,睜開雙眼,雙手緊握長槍的槍柄,竟然硬生生地推回巨人的力道,把槍頭從身體拔出來,回退的槍頭再次割傷和擴大自己的傷口,可自己竟然已經感受不到那劇痛了,嘴角咧著,竟然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真是太簡單了!我只是!只是想再一次看到她的笑容而已!
瞬息被投影出來的雙刀帶著烈焰飛出,擦著巨人的脖子滑向身後,趁著對方躲閃的間隙,直接掙脫尚未完全脫離身體的槍尖,那尖端的利刃沿著掙扎而出的方向,幾乎把自己半個腹部都劃斷。
渾身被烈火包裹著,不斷地投影出干將莫邪,被那武器認可的自己,已經完全可以像眉間尺那樣抵達與武器合為一體的程度了。
不顧撕裂的身體,奔跑著。
“心技技壓泰山!”陽劍干將被巨人的長槍格擋開來,而那陰劍莫邪卻在身後以不可能的軌跡再度返回,攔腰斬向巨人的腰間!
怒吼聲裡,赫拉克勒斯竟然以魔槍斬斷那攔腰劃過的莫邪,立刻化作黑色的碎片,崩壞在空氣裡。
可那又怎麼樣的,我,只想,守護她的笑容而已!
“心技氣貫黃河”劈砍,投擲,一氣呵成,更多組的帶著羽翼的雙刀飛舞在巨人四周。
“唯名威震天際”那便是刀身的銘文所鐫刻的,古老的武技,名為————鶴翼三連!
巨人也覺察到了那無數可怕刀刃的威力,轉而再度把目標轉移到我身上,而我此刻已經躍至半空,手持的利刃俯衝著,廢棄劍的圓弧,而以槍的直線和那傢伙進行拼死的搏殺!
暗紅色的魔槍和雙劍交織,干將被擊碎,殘留的莫邪卻如磁石一樣,吸引著遠處迴旋的,被之前投影並被赫拉克勒斯躲開的三把陽劍。
魔槍和莫邪槍劍交織,那是隨時瀕於崩潰的程度。
“雙雄 、玉石俱焚!”
長槍還是擊潰了莫邪,卻被劍身偏轉,刺中我的肩頭,而伴隨山海一樣的呼嘯,巨人的身體僵住了,他的後心被三把白色的陽劍干將刺穿,前兩把畫出X行的傷口,隨後幻想崩潰而炸掉黑泥和堅實的肉體,那最後一把陽劍直接刺穿了毫無防備的心臟。
“快離開!士郎!”依莉雅在遙遙地喊著我,“archer他還有一命!快逃!”
笑話,怎麼能逃呢,既然還有一命,那也要由我帶走!可惡,身體終究是崩潰了啊,殘軀不全的腰部,肩頭中槍的臂膀幾乎接近癱瘓了吧。
用還可以活動的臂膀支撐起身體,勉強地依靠腰部站立,因為紅色的聖骸布的緣故,魔力的散失被暫時減緩。
一個柔軟的身體支撐著搖搖欲墜的我,依莉雅架著我的殘軀,咬緊牙關把我和巨人正在恢復的遺體拉開距離。
手指觸及到她美麗的,雪一樣的銀髮,黑色的聖盃已經進行到終曲的節奏,四周的空間都在瘋狂吸收我和依莉雅身上的魔力,縱然再多的量也即將見底了。
熟悉而陌生的被自己胸臆間無形增添的新的詠唱繼續著,必須要在這瞬間爭取生機,單純依靠拉開距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