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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設。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從前見過你這麼個人呢?”雲夢初繼續自言自語。
鍾墨面色微沉,依舊不言語。
馬載著兩人直奔城北的凌霄峰而去。
雲夢初面色略有些蒼白,似乎被馬顛的有些難受。鍾墨見他半晌不言語,正自有些慶幸的時候,便見對方突然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抓住鍾墨的手臂,半晌沒說出話,隨即伏在馬上吐了一口血出來。
鍾墨大驚,忙勒停了馬,對方已然昏了過去。
於是他抱著懷裡這塊燙手的山芋,留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他此時尚未意識到,這塊山芋可能會在他懷裡燙一輩子。
第12章 醫館
在北江城中有一家看似不起眼卻頗有名望的醫館,名叫沈氏醫館。那間醫館坐堂的大夫叫沈從之,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鍾墨近年來因著走鏢的緣故,與沈氏醫館頗有來往。不過,問診求醫他還是頭一遭,而且這頭一遭還是為著別人。
沈從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頗有親切感。他與鍾墨是相識的,是以見鍾墨抱著個昏迷的少年進門後忙迎了上去。
“這個少年看起來傷的不輕啊。”沈從之只看了一眼便下了結論。
鍾墨將人放到屏風後的榻上,道:“走在半道上突然就昏了,也不知是何故。”
沈從之一手搭著雲夢初的手腕,隨口問道:“鍾大哥怎麼沒隨著鏢隊一起走?”
鍾墨一臉的悔恨莫及道:“我此番要去凌天宮見一見故人,不過是順道搭著他,沒想到卻惹到了這麼個麻煩。”
沈從之放開那個麻煩的手腕,悄悄扒開那個麻煩的領口看了看,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怎麼樣,還能救麼?”鍾墨問道。
“身上的傷要不了命,這臉上的傷真是可惜了,連傷藥也不曾抹過,只怕是要留疤了。”沈從之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鍾墨聞言向著那個麻煩的臉上看去,對方兀自昏迷著,面色白的有些過分,那道傷疤已經結痂了,可趴在那張臉上實在是突兀的很。他此前從未仔細打量過雲夢初,如今得了空仔細一看,發覺對方竟然長的還不錯,只是……那道傷疤若是就此留下了,確實有些可惜。
“他為什麼會突然昏過去了?”鍾墨問道。
“這就要問你了。”沈從之取了傷藥,將雲夢初肩上的傷口重新上藥包紮,一邊忙碌一邊道:“看他的樣子恐怕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過了,而且他受了內傷,沒有及時的加以調理,身體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
鍾墨不解的道:“可是先前在路上,他嘰嘰喳喳的看起來沒什麼毛病。”
“人在高興的時候會因著興奮而暫時掩蓋疲憊,等興奮勁兒一過就頂不住了。”沈從之包紮完雲夢初肩上的傷口,又取了一盒藥膏遞給鍾墨,道:“每天給他抹三回,運氣好的話臉上的疤或許能消退。”
鍾墨接過藥膏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沈從之給雲夢初開了方子,將人安置在了後院,然後要求對方至少要在此靜養半月之久,否則恐怕會留下什麼病根。
鍾墨坐在屋子裡守著昏迷的雲夢初待了半晌,他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在這個少年身上浪費精力了。鹿靈谷的藥材幾日之內便可分裝妥當,到時候他便要和鍾無聲一起帶著鏢隊南下。
而在此之前,他要到凌天宮去見一見老朋友。
好在沈從之好說話,將雲夢初扔給對方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對於這個少年,鍾墨覺得自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沈從之看到來向自己告別的鐘墨,並沒有顯出什麼意外。畢竟對方向來是個寡淡之人,喜歡獨來獨往,若是要他當真在此照顧那個少年,反倒是不符合他的脾性。
鍾墨騎馬出了北江城,便向著城北的凌霄峰而去。
經過此前雲夢初吐血之地時,他突然瞥見了馬鬃上沾著的血跡。
隨即,他又憶起沈從之給他的藥膏他忘了留給雲夢初,被自己帶在了身上。
鍾墨勒停了馬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最終不得不調頭返回城內。
那少年樣貌生的俊美,若是因著他的疏忽在面上留了一道疤,也的確是有些可惜了。
途經城內的留香齋,鍾墨又順手買了些吃食帶回去。
他隱約記得,雲夢初似乎在鹿靈谷一直不曾吃過東西,心道,怪不得對方會暈過去,八成是餓的。
回到醫館,雲夢初已經醒了。不過對方並未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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