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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時候忠義堂會再派鏢隊去北江,到時候風頭估計也過去了,你再跟著鏢隊回去便是。”鍾墨道。
秋天,還有半年的時間。
雲夢初的體溫漸漸恢復,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待感覺到對方身上的寒氣差不多退去之後,鍾墨便起身出去了。
太陽已經漸漸偏西,詭澤島附近的霧氣時聚時散。
當霧氣散開時,天邊的落霞映在寬闊的江面上,火紅一片,甚是壯麗。
鍾墨立在江邊,心裡有些淡淡的不捨,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一直到黃昏時分,他才轉身打算回去。
一回身之際,鍾墨不禁一愣。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樹枝上,半躺著一個人,那人也不知來了多久,倚在樹上已經睡著了。
鍾墨慢慢的走向那人,暮色映在對方熟睡的面上,驟然望去讓人不由心中一暖。可是湊得近了就會發覺,那人全身上下都透著寒氣。
夜色漸漸降臨,江邊的風也越來越大。
那人倚在樹上,頭髮被風一吹散落了半數。
鍾墨忍不住伸手將對方的頭髮攏到耳後,隨即目光不由停留在對方的唇上,竟有些鬼使神差的想要湊過去親一下的衝動。
他隨即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雲夢初,他明明與自己一樣是個男子,怎麼會對他生出這種念頭?
一定是最近兩人太過親密,所以自己才會一時產生這樣的衝動。
想到這裡,鍾墨不由後退了幾步,毅然轉身朝島中走去。
他不停的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讓這個念頭蔓延下去。自己只不過是一時失神,心裡對對方壓根沒有非分之想。
“撲通。”一聲。
“啊……”一聲。
鍾墨一回頭,便見樹上已經空了,雲夢初捂著肩膀從地上爬了起來。
第24章 情動
夜風拂過,雲夢初半束的頭髮被風吹散,隨意的披在肩上。
江水拍打在岸邊,略微有些吵鬧。
雲夢初摔的迷迷糊糊,並未看到身後的鐘墨,於是揉了揉肩膀又爬到了樹上。他似乎很喜歡爬在樹上睡覺,鍾墨暗道。
夜色漸濃,月亮升了起來。
明亮的月光籠罩在江面上,一眼望去深邃而寧靜。
可耳邊的水聲卻一再打破這份難得的靜謐。
鍾墨立在遠處駐足了片刻,便轉身走開了。
他有些迷茫。二十多年來,他從未讓自己陷入過這種難以捉摸的情緒。從前他一直扮演著一個稱職的鐘家大弟子的角色,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忠義堂。
於他而言,這世上除了忠義堂之外,沒有任何事值得他關心。因為那是庇佑了他二十多年的地方,而為了他,忠義堂曾失去過最重要的人。
鍾墨回到住處時,那小藥童正等在那裡,見他回來便引著他去見了沈寂溪。
“你們倒是一點也不著急,反倒是我沉不住氣了。”沈寂溪笑道。
“先生自有打算,晚輩不敢催促。”鍾墨道。
沈寂溪一臉笑意的打量了鍾墨片刻,道:“這千寒蠱若是除了去,人你帶走?”
“櫻叔的意思是,將人留在詭澤島。”鍾墨道。
沈寂溪聽到對方提起武櫻,似乎有些不悅,冷哼道:“我與他又沒什麼交情,他的侄子為何要我來救。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讓你把人帶來了,真當我這詭澤島是他們家後院不成?”
鍾墨聞言頗有些尷尬,他並不知沈寂溪與武櫻有什麼過節,只是看對方的態度,似乎不太喜歡武櫻,只能暗自猜測或許武櫻曾經得罪過沈寂溪。
“治與不治,全在先生一念之間。”鍾墨面無表情的道:“晚輩已經將人送到了,擇日便回忠義堂。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師父他老人家該擔心了。”
沈寂溪聞言面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打量了鍾墨片刻,道:“你這麼說,是不在意那小子的死活?”
鍾墨心中一緊,面上卻看不出異樣,道:“他的死活全憑先生做主,晚輩將他送到這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好啊,那你明日一早便回去吧。”沈寂溪道:“記得給鍾堂主帶好。”
鍾墨聞言不由一愣,可說出去的話又不好收回,只得開口道:“既然先生如此說,晚輩明日告辭便是。”
黑沉沉的江面,波濤不斷,耳邊的水聲越來越響。
雲夢初自小在凌霄峰長大,不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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