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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給大殿下伺候筆墨,故此常感惶恐,幸而有個一同入王府的姐妹,名喚阿清,伶俐更甚於奴婢,所以斗膽向殿下舉薦,只是不知殿下心意。”
李容錦面露笑意,又拉開摺扇搖晃起來,同時打量著宋嫻道:“也和你一樣的聰慧乖巧嗎?”
宋嫻被他問得一愣,觸上他含笑的俊朗眉眼又羞得低下頭。
李容錦卻接著說道:“若和你一樣的聰慧乖巧便調了她來,若不及你,便罷了。”
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宋嫻有些尷尬道:“殿下快莫要拿奴婢取笑了,自然是比奴婢好的,才敢薦給殿下。”
瞧她一副謹慎惶恐的模樣,李容褀又笑了笑,繼而說道:“我不過是見你鬱鬱寡歡,說句話來逗你罷了,你可莫要誤會了,以為我是唐突之意。”
宋嫻忙應道:“殿下乃是尊貴之人,奴婢不敢妄自揣測。”
李容錦點了點頭道:“罷了,你說的兩樁事我都記下了,你且放心去吧。”
“謝殿下大恩。”宋嫻又向李容錦拜謝之後方才自他的庭院中出來。
一路往沁竹園的方向行去,宋嫻穿過花園時,不禁駐足欣賞。
如今卸下心裡糾纏的那些事,她才有心思賞看這裡的景緻。
這些日子不曾注意,如今才發現春日已去,轉眼竟然就要入夏了。
再過半月便是端陽節,天氣逐漸開始燥熱起來,連池塘裡的荷葉都茂盛起來,碧油油的連成一片,如同女子的衣裙在微風中輕擺,展演望去卻又是碧波粼粼。
也難怪方才李容錦連摺扇都使了起來。
宋嫻正想著,忽聞得一個輕而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那如月下清泉般悅耳,卻又偏生攜著怨毒的聲音傳來:“你這是從哪裡來?”
☆、撿扇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宋嫻連忙轉過身來,果然見李容褀立在她面前。
他今日仍舊著一身素色薄衫,略寬鬆的輕絲衣袍如雲霧一般攏在他周身。
那如水墨暈染的烏髮披散,傾至腰間輕疊於絲錦間,其中的一縷自襟前垂落,髮梢偶爾觸碰他白皙纖長的指尖。
他的手中握了一把白牙骨為柄、絲絹為面的摺扇,卻只是握著,並不曾用來扇風。
那扇柄下墜著個白玉的扇墜,格外的剔透無暇,
他的指尖在白牙骨的襯托下卻勝過了白玉的剔透,竟與扇骨幾乎融為一體。
李容褀一言不發的立在池塘邊,何等的風姿卓雅、氣度出塵。
若非宋嫻日日伴在他的身邊,對他再是熟悉不過,眼下見到此景,定要以為他就是那池塘中幻化出的蓮花仙子。
宋嫻怔了怔,回過神來後連忙迎上前去,自他手中接過摺扇,“嘩啦”一聲開啟來,殷勤的為他扇著風,嘴上則輕聲嘮叨道:“這大熱天的,殿下怎麼到園子裡來了?雖說眼下尚未入夏,可天氣悶熱,溼氣又重,最是容易淤積不易發散的時候,要是浸了暑氣或是風熱可怎麼好?
說著她又探頭往他身後瞧了瞧,接著道:“怎麼也沒個人跟著?”
話才出口,她又立刻恍然大悟。
近來沁竹園接連出事,蘇月和敏心先後都沒了,剩下的丫頭中再難找出幾個得力又能叫李容褀容得下的,新的丫頭又還沒添置,也難怪沒人了。
她接連說了這些話,可李容褀卻一句也不曾應。
從方才他自她身後問的那句話裡,她實則已然感覺到陰霾的氣氛,於是更加不願正面回應,只牽了他的袖子將他引至池塘近前,岔開話題道:“殿下快看,池塘裡的荷葉都長起來了,碧玉似的好生可愛,想來再過月餘荷花也要開了。”
她用歡快的語調說著這些話,儘量引開他的注意,卻不想他並不吃這一套,仍舊刨根問底的將那問題又重複了一遭:“你方才去哪裡了?”
宋嫻無法,垂下頭嘆了嘆,心道他既然這樣追問,多半已經知曉,眼下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她若編造謊話騙他,不僅不能搪塞,反而招致他更大的怒意,倒不如照實說了,再向他認錯便是了。
這樣想著,宋嫻便照實說來:“今日大殿下遣人來傳我去書房裡伺候筆墨,因為已經推脫了數次,實在不好再推辭了,所以就去了片刻。”
說完之後,她緊張的關注著李容褀的反應,見他並沒有立刻發火,才略鬆了一口氣。
李容褀沉默了片刻,鑑於她說了實話,還算平靜,可短暫的平靜之後,他卻又用責備的語調道:“我說過不許你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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