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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低聲喃喃道:“只要你不走,以後我都好生的待你。”
這幽怨而又落寞的聲音似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宋嫻詫然抬頭,觸上他的眼眸時又再度淪陷,終是怔然的點了點頭。
☆、討好
宋嫻原不是個計較的人,那件事過去之後,不過數日間,也就拋到了腦後。
不僅如此,因為逐漸摸清了李容褀的脾性,伺候起他的來也順手了許多,所以也少再犯錯,偶爾還會得到蘇月的稱讚。
而李容褀自那日之後,竟也未再刁難於她,當真像是他說的,今後會好好待她。
難得日子過得舒坦些,園子裡的事又多了起來。
不光是李容褀的庭院裡,整個王府都在為王爺的壽宴忙碌著。
離壽宴還有月餘的時候,各房裡也開始挑選在宴會上伺候的丫頭。
照理來說,宋嫻這樣的粗使丫頭,是斷然沒有可能在這樣的場面上露臉的,可她卻不能甘於就此錯過這個機會。
宋嫻早知道,她的父親宋大將軍將會到王府裡來拜壽。
身在這王府之中,要與父兄相見,恐怕也就只有這個機會,一旦錯過了,下次他們再來便是她出嫁當日了。
來到這王府裡許久,也沒有絲毫頭緒,眼下卻忽的來了這麼個時機。
雖說她還無從知曉是何人要加害於她,但至少她可以想法子提醒自己成婚當日莫要飲那合巹酒,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
身為將軍小姐的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深閨裡,要想與自己見上面恐怕是不可能了,便只能指望從父兄那裡下手,透過他們把訊息帶給自己。
打定了這個主意之後,宋嫻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參加這場宴會的決心,於是整日盤算著如何才能到宴會上去。
她也曾想過到時候趁著人多手雜偷偷的溜進去,可後來得知王府對這次壽宴十分重視,當日所有參與服侍的僕從都要提前登記在冊,到時候舉辦宴會的場所戒備森嚴,其他人等,哪怕是這府上的人也不能靠近。
她又想透過青玄找秦管家幫忙。
怎料阿清卻道她也想去壽宴上開開眼,早求過了青玄,怎知秦管家這些日子天天忙著邀約賓客之事,時常不在府上,就連青玄也說不上話,等能說上話時,只怕黃花菜都涼了。
宋嫻思來想去,最終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李容褀的身上。
他畢竟是主子,要擇選當日在身邊服侍的丫頭,自然最有話語權,可他自始至終未曾對她提及此事,可見並未打算帶她同去。
她又不能直接求他讓自己去,只能採用迂迴戰術,先把他哄開心了,在順帶的提一提,說不準他一高興,隨口就應了。
打定主意之後,宋嫻便開始制訂討好李容褀的計劃。
可真操作起來,她卻十分犯難。
如今她雖知道避開哪些事情可以不觸怒他,可要如何能夠討他的歡心,她卻並不知曉。
宋嫻只能旁敲側擊的去問蘇月、敏心她們,可她們都只說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執著或者偏愛的,卻也沒有什麼收穫。
只怪李容褀性情反覆無常,實在叫人捉摸不透。
既然不能出奇制勝,那就只能從身邊的小事做起。
於是這一日,宋嫻格外的殷勤,一整天都伴在李容褀身邊,端茶倒水的好不勤勉。
李容褀對她這般的表現倒還受用,一日下來都不曾發過脾氣,臉色也很不錯。
戰役取得了初步的勝利之後,宋嫻不禁信心大增,又打算進一步發起主動攻擊。
她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起平日裡大兄和嫂嫂的相處。
隱約記得大兄說過,女人就得用好話哄著。
嫂嫂最喜歡聽大兄說誇讚的話,比如晨間梳妝時,大兄若誇她今日的髮髻挽得漂亮,那麼她這一天臉上必掛著笑,再比如,大兄誇她賢良,她便果真對大兄百依百順、舉案齊眉。
雖說李容褀不是女人,可道理應該一樣,照這樣試試也無妨。
宋嫻這般想著,便在入夜後,替李容褀梳洗時,捧著他的烏髮道:“殿下的青絲真順滑,跟綢緞似的烏黑亮麗,捧在手裡又似流水,真是握都握不住。”
她諂媚的說著,透過銅鏡觀察李容褀的表情,卻見他只是掀了掀眼簾,只瞥了她一眼,竟又垂落下去,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她一聲。
雖說吃了這閉門羹,宋嫻卻也不氣餒,只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心道莫不是這漂亮話說得不夠好,還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