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的,只是她父親管著,說是怕她受荼毒,就不許看,她便只能偷偷的看,如今在這裡見到這許多,她免不了歡欣雀躍。
雖說恨不得將所有的話本子都搬走,可初次拜訪總得講著點兒客氣,宋嫻便只能忍痛割愛,只選了幾個緊要的從書架上拿下來,抱了到一旁準備待會兒帶走。
選完書之後,她再不敢忘記自己的本分,忙到李容錦身邊伺候筆墨。
李容錦倒也隨意,手上雖寫著書,嘴上卻還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她聊著天。
兩人從詩詞歌賦說到當世市井間的種種傳聞,倒也十分投緣。
說話之際,宋嫻忽然想起一事,便問李容錦道:“殿下見多識廣,奴婢是自愧不如的,原以為自己懂的那點兒醫理足夠出去唬人,只是不想殿下竟連針灸之術都通曉。”
李容錦卻笑道:“這倒是過獎了,我何曾通曉針灸之術?”
見他否認,宋嫻卻陷入疑惑。
壽宴那夜她雖然慌亂,可也十分清楚,若不是青玄手腳被銀針刺中穴位,一時不能動彈,只怕她斷然不可能逃出那間屋子。
她出了屋子徑直就碰上了李容錦,故而從來不曾懷疑是李容錦用銀針攻擊了青玄,可如今他卻否認了這一點,實在匪夷所思。
當時在場的人裡,會武功的就只有李容錦,若不是他,那暗中救她的人又是誰?
宋嫻心裡雖有這些故事,可也不好就這麼當著李容錦的面說出來。
冥冥之中似乎總有什麼疑團圍繞著她,只是她卻無從得解。
懷著這些疑惑,宋嫻又換了別的話題與他談說。
有意無意的,她亦試圖去試探他,於是便不經意的提起了那些玄黃之事。
“我曾在一本奇書中看到些說法,說是在機緣巧合時,會有靈魂異體,或是時空迴轉之事發生,依殿下所見,此事有幾分可信?若是殿下身邊出現這樣的事情,又該如何應對?”她依照自己的經歷杜撰了這一說法,若是他話中有些餘地,她便打算忖著時機將真相說出來。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李容錦對此事的反應竟異常激烈,一時將手裡的筆頓住,抬頭凝著她的雙眼,義正言辭道:“此怪力亂神之事,我從不曾見過,既不曾見過,我亦不肯相信。莫說此等邪魔歪道,便是所謂宿命因緣之說我亦覺得俱是蠱惑人心的歪理邪說。這世間萬事我從來只信人為,唯有人力與謀略可得正果,至於那些所謂的巧宗,我素來視作有心人掩蓋行徑的託詞,故弄玄虛罷了,你以後也修得再提。”
宋嫻不過問了一句,竟招來他這樣一大通數落,頓時蔫了半截。
只怕她說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奇事,不僅不能得到他的幫助,還會將她視作別有用心之徒處置。
若真如此,她豈不冤枉?
有這樣一層顧忌,宋嫻只能將那件事先擱下,且等以後尋著機緣再做打算。
她便又與他迴歸至普通的閒聊,一眨眼的功夫,一下午就過去了。
李容錦又要留她在這裡用了晚膳再回去,宋嫻推拒了幾遭,奈何他卻是盛情難卻。
宋嫻便忖著今日李容褀屋裡並非她當值,她也不過是被他的脾氣給弄怕了,才只要他在屋裡,她就也在屋裡陪著的,故而一時與李容錦聊在興頭上也就大了膽,果真留下來用了膳才回去。
如此一來,等她回到沁竹園的時候,已然是入了夜。
☆、相惜
見園中安靜,蘇月也沒有焦急的在門口張望,宋嫻只當此番僥倖。
既然已矇混過去,左右今天晚上也不該她值夜,不如就這麼回去歇下吧。
宋嫻這樣想著,轉身往丫頭們的居住行去,可走了幾步,還是放心不下李容褀。
也不知從何時立下的規矩,每頓伺候李容褀服藥的必然是她,哪怕不該她當值,哪怕她正忙別的活計,也要巴巴的喚了她來,嚐了那第一口藥,再遞到他的手裡,那祖宗才能消消停停的服下去。
今日李容褀從外面回來,也不知服藥了沒有?
他自那日嘔血之後,身子又大不如前,若是誤了一頓藥,可是有妨礙的。
宋嫻思來想去,又為自己莫名牽掛他的身子而感到懊惱。
“他吃不吃藥,關我何事?”她憤恨的跺了跺腳,嘴裡雖這樣說著,腳下卻還是折了回去。
“也不知是哪一世的冤家?”行至屋前,她又兀自嘟囔了一句方才掀了簾子進去。
卻見屋裡燭火暖爐雖都有,卻沒有丫頭服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