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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安慰她:“你也只是聽說些傳聞,哪裡真的知道二殿下的脾性,我更沒有怨怪你的意思,再說雖然如此,我也不曾吃虧。”
阿清這才緩和些,順著她的話道:“到底還是阿寧有本事,聽聞二殿下房裡的丫頭,最怕的就是給殿下侍藥,哪次不是鬧得雞飛狗跳,如今你來了,竟輕而易舉就勸得殿下服了藥,眼下都在這庭院裡傳開了。
聽她提及此事,宋嫻卻湊到阿清跟前道:“其實啊,那藥是我自己飲了。”
“啊?!”阿清一聽,驚懼的撥出聲來,又連忙捂住嘴,展眼朝四周看了看,確認方才的話應當無人聽見,壓低了聲音,對宋嫻道:“偷食主子的藥食,可是壞了規矩的大罪,若是鬧到郭嬤嬤那裡,不定怎麼罰你。”
宋嫻卻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對阿清道:“放心好了,郭嬤嬤不會知道,再說了,是二殿下要我把藥倒了,那些藥都是補身子的好藥材,我見倒了可惜便替他飲了,正好兩全其美。”
“可是二殿下的身子……”阿清倒是個忠僕,還擔心著主子的身子。
宋嫻則道:“他得的什麼病症我不知道,可那碗藥我看了,只能補身子不能治病,況且他如今舊疾復發、虛不受補,服了這樣的藥反而會加重病情,只是濟川王府配藥必然謹慎,怎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她說著,不禁微蹙雙眉,似陷入不解。
阿清卻聽得雲裡霧裡,繼而一臉疑惑的看向宋嫻:“你竟然還懂藥理,我竟從來不知。”
宋嫻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一時疏忽險些漏了陷,連忙訕笑著掩飾道:“也就知道些許,平日裡也用不上,我就沒說。”
“如此……”阿清信服的點頭。
見阿清對她的說辭似乎並無懷疑,宋嫻才鬆了一口氣,實則這藥理是打小跟著兄長們一道學的,對於行軍打仗之人來說,這些藥理皆是必備之學識。
今日侍藥之事實則是有驚無險,忙完了手上的活計,宋嫻和阿清便早早的歇下。
雖說二殿下脾性古怪,可今後不招惹他想必也無事,然而這內院確實是要比外院輕鬆許多,不僅做的都是些細緻活,不必砍柴挑水的,更不必每日裡忙到深夜。
宋嫻對而今這個過於柔弱的身子十分不滿,先前又因在外院捱打受傷,原想趁著這段時日將養將養,不想次日一早,其他的婢女還在不慌不忙起身,宋嫻和阿清卻已被蘇月喚了去。
有了昨日的經歷,宋嫻對這蘇月又重新提起了警惕,見了她便同阿清一道欠身行禮。
蘇月倒是客套的叫她們免禮,接著吩咐道:“今日宮裡的太醫來為二殿下請脈,你們兩人既到了這院中,也要分擔些伺候的活,阿清且往專為殿下準備膳食的小廚房去,幫襯著張羅飯菜和點心,請過脈後太醫大人要用的。”
對阿清說完,她又轉而看向宋嫻。
注意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宋嫻倒暫且放鬆了些。
既然阿清是去小廚房幫忙,想必今日給她安排的事項也不會相差太遠,多半也是到各個忙不開的處所做些打雜之事。
她正這般推斷,卻聽蘇月道:“阿寧現下立刻去殿下房中,準備伺候殿下更衣洗漱。”
“啊?”宋嫻聽完卻是詫然抬頭。
這分明是一樣的人,一樣都在這庭院中,怎的境遇就千差萬別。
見她這一副張嘴瞪眼的模樣,蘇月看著她道:“怎麼了?”
想起自己又要去與那二殿下見面,還要伺候他更衣梳洗,宋嫻覺得自己不能忍氣吞聲,於是表面恭謹道:“奴婢卑賤,至房中伺候,只怕玷汙了二殿下。”
蘇月卻只是將她打量了一遭,繼而道:“這無妨的,你且去換一身乾淨衣裙,再仔細淨手淨面即可。”
可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宋嫻眉角不禁抽了抽,又道:“奴婢新來又不懂規矩,怕伺候不周,惹二殿下發怒。”
蘇月則又不動聲色的應道:“昨日你侍藥便做得甚好,今日只與昨日一般便可。
說著,她還向宋嫻投來一個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眼神。
宋嫻卻是有口難言,又不能將昨日屋內之事和盤托出。
僵持了片刻之後,宋嫻只能改換策略,與蘇月道:“奴婢雖被借來這院中,可原本只說是做些雜事,如今卻要當此大任,只怕不妥。”
不想蘇月卻道:“我知曉至房內伺候非你職責所在,也有悖府上的規矩,可事出有因,我只請你幫這個忙,若是你仍不能安心,我自會告知郭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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