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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些敬佩和畏懼之意。
她不敢造次,只照實應道:“奴婢提前過來是為了暗中保護二殿下,因怕儷蘭苑的眼線有所察覺,故而隱於暗處,待得今日再同她們一起入園。”
面對李容褀,她說得十分小心,心裡下意識的提著一口氣。
李容褀倒也不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轉而問道:“舅父可有話要你帶來。”
雪笙想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封秘信呈上,同時答道:“泰寧公讓奴婢將此書信呈給殿下,還有一句話也要帶給殿下。”
李容褀不緊不慢的開啟信,迅速的瀏覽過一遭,繼而問道:“什麼話?”
雪笙頓了頓,似乎微抬目光偷覷著他面上的表情,方才應道:“泰寧公說殿下在那個丫頭的事上沒有逞一時之性,實令他感到欣慰。”
她話音剛落,李容褀便忽的掀起眼簾,朝她看去的目光彷彿刀刃一般鋒利。
饒是身為細作的雪笙也被這目光震得縮了縮,立刻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李容褀卻冷笑了一聲,又問她道:“如果我強行將她留下,你們又會如何?”
雪笙的頭又低了幾分,語調卻是慣有的冷靜和利落:“殺了她,以絕後患。”
李容褀的眸色一沉,面上則並沒有絲毫驚詫。。
“退下吧。”他只是輕聲的說著,又倚回榻上,眉宇間似乎很是疲倦。
……
此時宋嫻和阿清卻在倚墨園中聊得盡興。
今日李容錦只吩咐阿清帶著宋嫻熟悉倚墨園的環境和規矩,卻也沒有安排她們做事,故而一整天她們倆都待在一起,直到夜裡兩人也在一起歇下。
事實上對於宋嫻來說,倚墨園裡的生活確實要比沁竹園輕鬆上許多。
一方面李容錦身上擔著官職,每日一早出門,直到傍晚才會回來,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丫頭又不必做庭院裡其他的事,故而大半日都是閒著的;另一方面,李容錦不像李容褀,不會放著別的丫頭不用,每日裡有事無事就單拿她做支使,故而即便貼身伺候的那些事,也有別人一同分擔。
嚴格說來,真正擱在宋嫻一個人肩上的任務,還是在書房裡伺候筆墨。
忽然輕鬆了這許多,照理她應該覺得高興才是,也正好可以趁著得閒的時候調查合巹酒下毒之事,可人就是這樣,一時忙了那段日子,忽然的閒下來,反而不習慣了,心裡總是空落落的不說,還老愛胡思亂想。
她總是好好地,就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李容褀身子如何了,沒有她為他嘗藥,他會不會又鬧著不肯吃藥了……
想得愁思滿結時,她又奮力讓自己清醒過來,安慰自己道:“便是她走了,還怕沒有好的去伺候他,她來之前,他不也好好的?”
為了讓自己儘快恢復到原本的狀態,宋嫻打算認真幹好在倚墨園的活計,讓自己忙起來就無暇多想了。
饒是如此,在書房裡伺候筆墨的時候,她還是常常忍不住走神。
比如這時,她手裡還研著磨,魂思就不知不覺遊離開去。
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愣,忽覺手上被人阻住,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自前方傳來:“再磨下去硯臺都要穿出個洞來了。”
聽到這話,宋嫻連忙回過神來,低頭一看才發現硯臺裡的水都已經研幹了,一時懊惱自己失察,連忙的去倒水,可慌亂之間又失了手,又把水潑到了自己身上。
幸而沒有殃及李容錦。
宋嫻正暗自慶幸,忽覺手上一緊,那李容錦竟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從桌機邊拉了開來,繼而關切的檢視她的衣裙,並道:“可是濺到身上了。”
他說著,竟上前來用他自己的袖擺為她擦拭。
宋嫻一驚,發現兩人的距離已靠得太近,李容褀俊朗的眉眼就在咫尺,龍涎香的味道自他衣袖間傳來,縈繞著她的呼吸,那隻手更是被他緊緊握在掌中。
他的手和李容褀的不一樣,手掌比李容褀的要寬,掌心的溫度也比他的暖上許多。
眼前這個人明明就是她未來的夫君,是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可不知為何,她總是忍不住拿他和李容褀比較。
宋嫻下意識的蹙緊了一雙秀眉,試圖將柔荑自他掌中抽出,可他卻好似並無察覺,仍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放。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時,書房的門口處想起一陣窸窣的聲響。
她暗道不好,只怕這情狀被人撞見了難免誤會,急忙將李容錦推開。
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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