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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為宋小姐,將來一嫁入濟川王府就要與別人共侍一夫,而這個人偏偏又是自己最好的姐妹,一想起來,她卻又覺得有些彆扭。
阿清並不知道宋嫻心裡的那些顧慮。
因為突然的做了主子,難免會有不服的,故而她在眾人面前都端著小心,生怕一言一行出了錯惹人非議,所以內心的喜悅都不得不收著,如今在宋嫻的面前,她才終於不用顧忌,直將自己此刻的幸福和快樂都說與她聽。
“直到現在,我都覺得像做夢一樣。”她一臉憧憬的握著宋嫻的手道,彷彿還沉浸在昨夜的柔情當中。
見宋嫻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她才似忽然想起什麼,略收斂了一些,繼而說道:“只是我如今被調到屋裡貼身伺候,而你又在書房,只怕以後不能像過去那樣時時的在一起。”
“不過也沒關係。”她頓了頓,復又對她綻開笑顏道:“等過些時日,我瞅著機會跟大殿提一提,把你調到屋裡來,我們就還在一處。”
瞧她這模樣,儼然是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倚墨園的女主人。
宋嫻靜靜的聽她說了許久,終究還是忍不住提醒她道:“有一句話,我本不該在這時候掃你的興,可也還是不得不同你說。”
阿清斂起笑道:“何事?你且說,我自然聽著。”
宋嫻便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大殿下雖說已經和你……可是一年以後就要迎娶宋將軍府上的小姐過門做正妻,這些年來濟川王府一直對外宣稱大殿下沒有姬妾,就連當年的教習丫頭如今也不知去向,實在令人不安。”
提到大殿下和她的事,阿清立刻羞赧的低下頭,又聽聞得後面的話,她便蹙緊了淡眉道:“事已至此,還能怎樣,我已經想清楚了。”
這話倒也不假,如今她已經承過大殿下的恩澤,即便不能有名分,再拉出去配人也無非是賞給那些最下賤的奴僕,對於她來說,這條路一旦走上去便不可能再回頭,只能咬牙堅持。
阿清對於自己的未來卻十分堅定,彷彿對宋嫻說,又彷彿自言自語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有那個道士的話放在那裡,殿下早晚也得給我位分,眼下不過是娶妻在即,不便易罷了,再說了,就算那個宋小姐嫁進來我也不怕,到底我比她先來,說不準還先比她懷上孩子,到時候誰鬥得贏誰還不一定呢!”
看著她目中透出的凌厲,宋嫻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以前那個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什麼都怕得往後躲的阿清。
一時間,她竟愣在了那裡。
這時阿清又忽然看向她道:“眼下是高興的時候,你又何必同我說這些,我知道這位置本是你的,你心裡還是埋怨我。原本我們兩人一起進府,什麼也都是一般的,可打從我們被借去沁竹園裡幫忙之後,你就像變了一個人,忽然什麼都比我強,處處都比我出風頭,那時候我雖心裡不好受,可也只是默默的為你高興,如今我好不容易得到這個位置,你卻又不肯為我高興……”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般分明是為你著想!”宋嫻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詫表情,滿臉震驚的對阿清道。
可阿清卻只是低頭不語,儼然與她賭氣。
兩人最終已不快收尾,後來又是好幾日不曾說話。
再後來,阿清終於挨不住了,主動去和宋嫻道歉,只說是她自己當時心虛,而宋嫻又句句戳中她的痛楚才口不擇言,言辭之間甚至誠懇,兩人才和好如初。
饒是如此,自打這件事之後,宋嫻便對阿清難消芥蒂,便漸漸的與她疏遠。
☆、孤夜
對於宋嫻的疏遠,阿清實則也有察覺,可是自從她做了李容錦的通房之後,倚墨園裡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再如平常裡那般對她。
李容錦素日繁忙,又從來以正事為重,對她多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一開始或許是新鮮,抑或是礙於王妃,還常令她侍寢,後來竟連這件事也少了,三五日間才留她在房中一次。
阿清難免覺得孤寂,便有事無事的找宋嫻過去,尋的都是些幫忙做活的藉口。
宋嫻雖儘量推脫,可次數多了又怕引人揣測,便也偶爾應個一兩次。
這日阿清又找上宋嫻來,說是有個要緊的女紅得趁這兩日趕出來,央求她幫忙。
宋嫻見她說得如此緊張,也就不好推辭,只能應承下來。
阿清便拉了她到屋裡,指著屋中央半架琴大的繃子道:“喏,就是這個。”
上前一看,才知是一套鴛鴦戲水的背面,宋嫻忖著阿清是為李容錦做的,也就不曾問,怎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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