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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轉過身來,一隻手探到她身後重新將鎖釦搭好。
此時又回到了方才的狀態,她的背脊貼著門板,被他禁錮在胸膛前。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簾已掀起,那雙彷彿能觸碰人心底的眸子就在咫尺近前。
不是醉得厲害嗎,怎麼忽然就醒了?
見他認出自己,宋嫻心裡更加打鼓,又因得知害自己的主謀裡也有他,因而面對他時愈發心裡難受,便只低了頭不說話。
宋嫻咬緊下唇,亦不在掩藏心中的幽怨。
李容褀卻好似並不知曉一般,忽然彎起薄唇輕笑了一聲,而後俯身上來,竟用額首抵在了她的額首上。
對於他忽然的親近,宋嫻感到驚詫而又無措。
一時間他俊美無鑄的眉眼都逼到了最是親近不過的地方,稠密纖長的睫羽不時自她面上刷過,微癢的觸感更加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薄唇吐納的呼吸與她有些急促的輕籲重疊在一起,將她整個包裹在他的氣悉之中。
那酒香混雜的藥香,原本都不是她喜歡的氣味,可不知怎麼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就像是一陣一陣的給她灌著迷魂湯,讓她身子發軟。
他的雙手輕握住她的雙肩。
宋嫻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於是將柔荑抵在他的胸膛,欲將他推開逃離。
然而當她無意間抬首的時候,卻發現他滿臉竟掛著笑。
那樣的笑容似乎很久很久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若要努力回憶起來,上一次看到大抵還是她在沁竹園裡當差的時候。
原來他還是醉著的,若非如此,他怎會對她露出這樣的笑容。
面對只要一醉酒就格外撒嬌的李容褀,宋嫻到底是有些不忍了,抵在他胸襟處的一雙柔荑又軟了下來。
沒有受到抵抗的李容褀朝她貼近了兩分,果然又撒起嬌來,俯首將腦袋埋進她的頸窩裡蹭了蹭,而後抬首向她一寸寸逼近。
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近,由最初噴撒在她的臉頰上,到覆上她的薄唇,她的心也跟著一寸一寸的提起。
到最後一瞬,那兩瓣薄唇的觸感就要再度以更加直接的方式貼上她的雙唇,宋嫻的腦子裡如同閃過一道驚雷,猛的清醒過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將他推開,心裡又是震驚又是對自己的怨怪。
怎能這樣就失了神,怎能任由事情繼續肆無忌憚的發展,這樣下去只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深刻的反省之後,她再度試圖奪門而逃,卻被李容褀再一次拽了回來。
這一遭他卻不似方才那般的溫柔,握在她臂上的手如鐵鉗一般弄得她生疼。
他將她抵在門上迫近,整個人都散發著戾氣,一雙眼眸更是載滿了怨毒。
就像是夢境的忽然轉換,仍然不甚清醒的他忽然就像換了個人,對她兇狠起來。
李容褀將宋嫻圈禁在胸襟前,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下頜,迫著她極力逃避的眼眸與他對視,用咄咄逼人的態勢道:“說!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要答應去李容錦的身邊!”
儼然他還在為這件事耿耿於懷,就連記憶也倒退回那個時候。
事到如今再解釋又有何意義,宋嫻咬緊牙關,只不做聲。
她一臉不肯屈服的表情似乎更加的激怒了李容褀,一掌拍在她身後的門板上,直引得整快門板發顫,他又將她往他身前貼近了些,怒道:“你說啊!因為他是長子,因為父王要把王位傳給他,所以你們就都上趕著巴結他,攀附他,是不是!”
他又在用這般刻薄的方式揣度人心,不僅是揣度,還褻瀆了她的尊嚴和她的心。
即便是醉酒胡鬧,也決不可原諒!
宋嫻也不知怎麼的,明知這樣的情況下應先脫身為妙,不該和他糾纏下去,心裡頭卻因為他的那句話而竄起了一股無名火,於是不顧一切的衝他吼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攀附權勢,喜歡富貴榮華,我如今就告訴你,不是!我要離開沁竹園不是為了去倚墨園,我只是要離開而已,就像我離開你,不是為了去李容錦身邊,我只是單純的要離開你!你連這都不知道還自詡什麼了不起,你就是不如李容錦,從來不弄清楚就對別人妄加揣度,還悶在心裡作踐自己,你這樣根本就是懦夫的行為,不僅對不起你自己,更對不起我對你的一片心……唔……”
宋嫻後面的話都盡數被突然覆上來的兩瓣薄唇堵了回去。
她下意識的拼命掙扎,捶打著他的胸襟,心裡又是委屈又是懊惱。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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