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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撒嬌,她心裡還是免不了難受,更何況先前從僕婢們那裡聽說這小姑娘和李容褀有婚約,如今看來雖不是真的,可也多半不是空穴來風,於是下意識的蹙了眉。
李容褀也不說話,由著薛採清哭訴完,方才淡淡道了一句:“我何曾說過要帶你入京?”
景陽候哪裡料到女兒會突然鬧這麼一出,自覺失了臉面,又恐愛女再受傷害,於是忙上前解圍,將女兒拉至身後,對李容褀道:“這原是下官哄她的話,全是下官的錯,這女兒是慣得很了,殿下莫要往心裡去,也莫同她計較。”
就這樣,宋嫻跟著李容褀,總算在薛採清的哭聲和依依不捨的注目中乘著馬車離開。
前往京城的路途還遠,也意味著路上的這些天,他們兩人都要單獨在這馬車裡度過。
雖說更加親密的都已經過,可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和他相對,宋嫻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些侷促。
好似整個車廂裡都瀰漫著屬於他的氣悉,溫暖而又讓人心猿意馬。
宋嫻端坐在軟榻上,儘量的往角落裡縮去,手上下意識的絞著衣襬,正想著要如何化解氣氛中的尷尬,李容褀卻端著新沏好的一盞茶坐到了她的身邊。
馬車明明寬敞得很,他偏要擠著她坐,這是個什麼道理?
宋嫻心跳愈發促狹,而李容褀卻絲毫不覺,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他閒閒的抿了一口茶,繼而發出滿意的輕嘆:“好茶,你也嚐嚐。”
說話間,他竟順手將剛才啜了一口的茶遞到宋嫻唇邊。
一切只在短暫的時間裡發生,宋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就著他的手飲了一口。
那茶盞上似乎還留有他薄唇的餘溫,讓人心慌意亂。
明明是她最熟悉的碧海仙,卻偏偏叫她飲出些別樣的味道來。
宋嫻窘迫極了,偏那罪魁禍首還興致盎然的追問:“怎麼樣,不錯吧?”
她只得敷衍的點點頭,下意識的往旁邊縮了縮,儘量拉開和他的距離。
她這有意躲避的態度怎能逃過李容褀的眼睛。
他並不知道她心裡的羞怯,但對於她的反應明顯是不受用了。
李容褀頓時眉宇微蹙,眼眸裡浮現出絲絲縷縷的幽怨。
他忽而傾身,在宋嫻下意識後退逃避之際將一隻手壓在了她身側的牆壁上,於是她就被圈禁在了他的身子和牆壁之間,無處可逃。
車身還在劇烈的晃動,宋嫻覺得隨時自己可能因為一個顛簸就撲進他的懷裡,於是奮力抓緊身子下面的坐塌,儘量維持平衡。
強烈的壓迫感卻同時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讓她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危機,心徹底跳亂了節奏。
他竟還在向她逼近,用一種拷問的語調道:“你怎麼不問我景陽候小姐的事情?”
宋嫻心下一詫,終於明白過來,鬧得這陣仗原來是為這事兒啊。
可是怎麼好像不對?就算要憤憤不平那也應該是她才對啊,他才應該是被拷問的那一個,怎麼現在反了?
於是懷著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滿的心緒,宋嫻便應了一句:“我沒有什麼好問的。”
感覺到李容褀的眸子明顯陰沉了幾分,宋嫻有明顯不好的預感。
他最擅於抓住她的違心之舉,每次說謊總會被他戳破,還是以那種很窘迫的方式。
這次宋嫻覺得自己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與其等著被他抓包還不如大方的認了。
她就是在乎了又怎麼樣?
心裡雖是這麼想著,可感覺到李容褀的逼近,宋嫻卻又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反正人已經是我的了,還怕跑了不成?”
說完這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是腦子裡搭錯了哪根筋才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
李容褀也明顯被這句話震住,竟整個人怔住,許久才有反應。
宋嫻的目光恰巧落在那兩瓣薄唇上,只見他唇角彎了彎,似得意又受用的微笑,貼著她耳際輕聲道:“你說得很是在理,不過我覺得你為我吃醋的樣子肯定也很有趣。”
雖說她是有過那麼一丁點兒,可是吃醋那種小家子氣的行為,才不是她這種女中豪傑所為,她正要開口為自己辯駁,怎料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卻被他盡數堵回了唇中。
那薄唇帶著清冽的茶香,一瞬間就令她淪陷。
她的身子很快就被抽盡力氣,又因著車身的劇烈晃動而失衡,終於還是跌進了他的懷裡。
被那溫存席捲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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