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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這一遭,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
宋嫻也曾在幾個成了婚的表姐妹閒談時聽說過,男人在這種時候最是索求無度的,若要隱忍必是十分難捱,可這一路上李容褀時刻與她膩在一起,雖然沒少討些便宜,可始終怕她不願不曾勉強於她,倒是異常體貼。
想到這一層,她又禁不住心軟了幾分。
李容褀見她態度已有動搖,便輕握住她的袖擺,竟似個頑童一般攜著些撒嬌之意道:“這兩年來我都不曾睡過好覺,還是那夜與你同眠才得一覺到天明,近日來又一直在路上顛簸,也沒能睡好,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你就行行好,莫要趕我走了。”
最是刁鑽難伺候的李容褀竟現出這樣的情狀,宋嫻再是狠心也不忍了,於是扯了扯袖子,側過身去,臉紅道:“你是王爺,整座王府都是你的,要到哪裡睡還不都由你,我敢說什麼。”
李容褀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又逼近兩步,湊到她跟前,彎起薄唇道:“總歸你是答應了。”
宋嫻再不多言,只垂了眼簾自去忙著更衣梳洗,而李容褀一應的事務自然也少不得她親自動手,一時竟似回到了當年。
細想想,距離當年也不過數年時間,那時的她又怎麼會想到如今的物是人非,只是幸而眼下什麼都變了,很多事情也遠遠脫離了她的設想,可好歹他們兩人還在一起,不僅在一起,還比那時候更親近了。
單從這一樁事上來講,她又打從心底裡覺得老天爺待她不薄。
這一夜,李容褀倒也說話算數,雖堅持要與她擠在一張床榻上,可也不曾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來,只是擁著她說了一會兒話,也就睡了。
憑良心說,這倒也不只是便宜了他,不得不承認,在李容褀的懷中,宋嫻也睡得格外安然,不僅迅速的入眠,連夢境也幾乎沒有,可謂是一覺到天明。
醒來時,陽光已經照進了屋子裡。
燦爛的微陽透過窗欞,彷彿將所有東西都變得乾淨而透明。
宋嫻下意識的伸手去碰身邊的人,卻只摸到一片空空如也的床榻。
她潛意識裡有些失落,於是懶懶的伸了伸手臂,有些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去尋人,最終在窗邊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這一眼卻叫她徹底的清醒過來,雖坐起身來,卻又呆在床榻上怔了半晌。
看樣子李容褀似乎已經起身有一會兒,此刻正坐在窗臺前的軟墊上邊看書卷邊飲茶。
由於他剛歸京,太子殿下允他休沐數日,故而此時的他顯得很閒適。
屋裡安靜極了,只偶爾傳來書卷翻動的聲響。
李容褀今日穿了一身銀綃紗的衣袍,那輕飄飄的一大團籠在他周圍,竟像是攏了一身的雲霧。
加之陽光浮在他周身,襯得如玉肌膚剔透晶瑩,旁邊的兩扇窗開著,有微風輕拂他未束的烏髮,儼然好似一幅水墨的雲霧仙境圖,而他則活脫脫就是個從天而降的神仙。
宋嫻就是被這一幕看怔了,全然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直到李容褀覺察到床榻上的動靜,抬眸朝她看來,繼而微彎薄唇,恍若神君仙子的清俊面龐上浮現一抹淺笑:“你可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容褀:怎麼老是讓女主搶男主的臺詞,這還怎麼演?摔!
某月(傲嬌臉):明明是你拿錯了劇本,哼!(我才不會告訴你是我故意改了劇本,誰叫你太受了。)
☆、賓客
他的聲音還攜著些剛睡醒的惺忪,溫暖中帶著略微的沙啞,一瞬間就叫宋嫻雙頰緋紅。
她垂下眼簾,羞赧的點了點頭。
意識到自己此刻還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她於是愈加窘迫,匆忙的整理了衣衫自床榻上下來。
下一刻,她卻又顧不上梳洗便湊到了李容褀的身旁。
剛睡醒的身子還有些遲鈍,也顯得她毛手毛腳的。
宋嫻原想至李容褀身邊問一聲他可梳洗完畢、可有用過早膳,然而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她就被地上不知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傾身撲向前去。
接著她就跌進了那片雲霧裡。
李容褀的衣袍上也不知攏了什麼香,恁的好聞。
宋嫻貪婪的深吸了兩口氣,睜眼卻見一副俊美無鑄的神仙容顏自上而下的凝視她。
他雙手將她接住,用嘲笑中帶著寵溺的語調道:“一大早就這樣粗心。”
宋嫻自覺心虛不敢反駁,只能攀著他的手臂掙扎起身。
挨著他在軟墊上坐穩之際,她又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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