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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茬扎的有些疼,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卻也不推開他,只是微眯雙眼享受著與他的耳鬢廝磨。
又溫存了一陣子,李容褀才撤開,坐在床榻邊看著她。
宋嫻側過頭凝視他的雙眸,方才隨心的與他親近,倒也只是一味的沉迷,如今忽然安靜下來,反而有些尷尬,於是垂下眼簾遮掩忽然加快的心跳和眼中的無措,虛弱的問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李容褀似乎也有些侷促,坐在那裡好像雙手有些不知該往何處放的樣子,輕“嗯”了一聲。
沉默了片刻,他卻又忽然推翻了方才的應允,用略顯嘶啞的聲音道:“也不是很久,我還可以等,就算很久,我也會等你。”
對於他最近總是措不及防的就說出這些表白的話,宋嫻很是羞赧,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微微點頭,應道:“嗯。”
“菩薩保佑,可算是醒了。”伴著一個略顯久違的熟悉聲音,尷尬的氣氛終於被打破。
宋嫻終於將目光從李容褀李容褀身上移開,投向遠處。
此時她才得暇注意到自己正在一間屋子裡,躺在舒適的床榻上,而這件屋子的佈置也十分陌生,想來並不是在濟川王府裡。
與此同時,方才聲音的主人也映入了眼簾。
那女子從門口處掀了簾子進來,穿一襲近似男裝的樸素衣裙,手上端著木質托盤,托盤上是冒著熱氣的玉碗和擱在旁邊的湯匙,以及試毒銀針、巾帕一應等物。
宋嫻看清了她的面容,正是自濟川王府那場大火之後便消失,許久都未曾見過的敏心。
那時雖猜測到她不會有事,可如今看見她確實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宋嫻還是忍不住驚喜。
她彎起嘴角朝敏心展露笑容,看著她同樣帶著笑行至床榻邊,朝她欠了欠身,以示行禮。
敏心將托盤擱在床榻邊的桌機上,用銀針試了毒,又以湯匙舀了舀,邊端起湯藥邊對宋嫻道:“你睡了這許久,可帶累了我們幾個,要是你再不醒,咱們這位爺可真真要去了半條命,好到閻王爺那裡搶人了。”
“敏心!”李容褀用威嚴的語調阻住她後面的話。
敏心見他面露慍色,知道自己的玩笑或許有些過了,忙頓住,衝宋嫻吐了吐舌。
過去在沁竹園的時候宋嫻就隱約覺察到,敏心原本是個活潑開朗的性子,因為細作的身份才不得不盡量收斂,故而顯得寡言少語,可她與宋嫻兩人雖無甚交道,卻莫名投緣,故而也常開些玩笑。
方才她的那些玩笑話,卻讓宋嫻留了心,於是問道:“我睡了多久。”
敏心伸出三隻手指,捏在一起,而後一臉正色道:“整整七日。”
“竟有七日之久……”宋嫻恍然低語,醒來時只覺這一覺睡得又累又長,如何也不曾想到竟然睡了七日。
想到這裡,她又禁不住看向李容褀,卻見他正側身對敏心道:“給我吧。”
敏心便十分順手的將藥碗遞給他。
宋嫻卻忍不住想道,敏心說她睡了七日定然不是誇張之言,只是看李容褀這副模樣,難不成……
她正暗自揣測,敏心卻已將她的困惑接觸:“可不是?二殿下也整整在這裡陪了七日,為了照顧你,飯也顧不上好好吃,覺也是偶爾趴在床緣邊眯瞪一會兒,我們怎麼勸都不聽,你是不知道……”
話說到這裡卻再度被李容褀打斷:“今日你怎麼格外多言?”
敏心只得連忙應道:“好好,奴婢什麼都不說,只是如今阿寧已經醒了,應該再無大礙了,殿下餵了這碗藥就去歇一會兒吧,這裡有我們守著呢。”
李容褀也不答她的話,只舀起一匙自己抿進嘴裡,繼而俯身至床榻前,作勢就要往宋嫻跟前覆過來。
宋嫻一驚,心下頓時亂了節奏。
雖說她昏睡時隱約有些知覺,也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日,他都是用這樣的方式為她渡藥的,可是一想起敏心就在旁邊看著,她就禁不住羞得滿臉通紅,忙用雙手輕抵在他胸前,阻止道:“我……我可以自己來的。”
聽到她這樣說,李容褀似有所明白,也不再刻意勉強,撤開身子,扶她倚靠著床頭坐起身來,改為用湯匙舀了往她唇邊送。
如此恰好用完那一碗湯藥,門口卻又傳來了另一個聲音。
是雪笙正隔簾在門外對李容褀道:“泰寧公命人來向殿下傳話,此刻正在外面候著。”
李容褀放下空碗,有些不捨的看著宋嫻。
敏心連忙道:“殿下放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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