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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指著她道:“你是何人?在這裡做什麼?”
或許因為看押著宋夫人的緣故,這沁竹園比倚墨園的戒備森嚴,故而宋嫻不敢硬闖,免得被抓到了反而不好處,於是打算巧取。
她忙現出一臉笑意,先從懷中取出自阿清那裡摸出來的倚墨園的腰牌,給衛兵們看了看。
這腰牌是各園子裡要緊的丫頭才有的,那些衛兵見了態度立刻就不一樣了,忙收了刀道:“原來是倚墨園的姑娘,不知來此所謂何事?”
宋嫻便將手上挽著的食籃取下,從裡面拿出些酒水點心,都是她早前在廚房裡順的,而後對那些衛兵道:“王爺仁德,念著各位辛苦,便讓我們這些丫頭來送點心和酒水,也好讓各位爺都沾一沾喜氣。”
見這府裡的下人都沾著王爺的光好酒好肉的受用著,自己卻不得不在這裡駐守,原本那幾個衛兵心下就有些不平,又因為光吹著風說話顯得寡淡,心裡正念著要是有些酒菜就好,眼下竟就有人送來了,且那些點心還都是些雞爪鴨信之類沾葷腥的,自然高興,忙拱手謝道:“謝王爺恩典。”
宋嫻順勢上前,替眾人分了酒菜,又取了食籃最底下一層的食盒,卻並沒有給衛兵們食用,而是端在手裡道:“王爺有言,那宋氏的家眷如今雖看押在府中,可到底也是朝中重臣之妻子,也不可怠慢了,因而也命給他們送些應景的點心。”
她說著便將食盒開啟,將點心都拿出來給衛兵們監視,確認無誤之後方才道:“不知該交到哪位爺的手裡送進去?”
此時那些衛兵已然就地成了席,圍坐在一起飲酒食菜。
那幾碟點心雖然精緻,可數量畢竟有些,正是僧多粥少之際,恐怕一時進去,送個東西的檔口,回來就什麼都沒了,自然都不願動身。
又見宋嫻一直立在那裡等回話,幾個人互相推諉了一遭,最終卻對她道:“得了,你進去送了就出來,只別耽擱,都是一樣的。”
這話正合了宋嫻的意,於是忙欠身道了一句“遵命”,而後往園子裡行去。
門外雖守了數名衛兵,可園中卻是空蕩蕩連一個丫頭也沒有,想是都到婚宴上伺候去了。
穿過那熟悉的迴廊,宋嫻很快就來到主屋前。
終於要見到至親之人,此時的她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不由的連心跳都快了起來。
門是虛掩著的,宋嫻輕手輕腳的緩緩推開,隱約聽到幾聲咳嗽從屋裡傳來,她便立刻頓住,怔在那裡,眸中迅速的積聚起淚光。
這微小的動靜還是驚動了屋裡的人,於是在宋嫻心裡最代表慈愛二字的聲音傳了來:“是戈兒嗎……咳咳……”
話說到最後,又伴著一陣咳嗽結束。
宋嫻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嘴落下淚來。
片刻之後,似乎是見方才的動靜止在門口,沒有相繼傳來腳步聲,屋裡的宋夫人又試探的喚了一聲:“戈兒……”
顯然,宋夫人是將宋嫻當成了她的兄長宋戈。
如此看來,眼下被困在王府裡的只有母親和二兄。
得知大兄和父親一起在外頭,宋嫻又鬆了一口氣。
聽見那想念了無數次的聲音道“幫我倒盞茶來”,宋嫻再不敢耽擱,連忙抬袖擦去眼淚,努力掩飾起自己的情緒,往屋裡找尋茶水。
她很快在桌機上找到,隔著茶壺摸了摸水是熱的,便倒了一盞,轉身行至屋內。
她的母親如今正躺在床榻上,似乎身子不大好,偶爾的咳嗽著。
見這般光景,宋嫻除去激動又添心疼,愈發的洶湧起伏,卻又不得不按捺下來,端著茶盞上前。
她小心的將母親扶坐起來,讓母親就著她的手飲了茶。
或許是喉中得到潤澤,宋夫人暫時止住咳嗽,又發現服侍她飲茶的並不是宋戈,只當她是王府裡的丫頭,頓時便現出些疏離之色,客氣的對宋嫻道:“多謝姑娘。”
上次在老王爺壽宴上也是這樣,明明至親就在眼前,卻不得相認。
那時倒稍微好些,畢竟家裡還好,父親看著也健朗,可如今母親臥病在床,想必也與得知她的過世而傷心有關,原本保養得益的面容都憔悴蒼老了許多,而她身為子女卻還不能在身邊盡孝,甚至無法告訴她自己是誰,這內裡的苦楚簡直如同五內俱焚。
宋嫻好不容易才忍住心裡湧動的酸楚,正要啟唇,卻聽見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接著屋子裡便響起了另一個讓宋嫻懷念的聲音。
是宋戈回來了,將什麼擱在了桌機上,邊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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