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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無不懷念故土,卻又礙於李容錦嚴密的看管無從逃脫。
越是到了這般地步,李容錦就越是把她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時常把道士的話放在嘴邊唸叨。
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也快要被他逼瘋了。
這彷彿沒有終結的逃亡之路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轉眼春天已悄無聲息的道來,宋嫻很懷念王府裡的女兒棠,想必又成了一片緋紅雲靄了。
太子殿下昭告天下公佈的叛黨名單裡並沒有父親的名字,這一遭總算是扭轉了宋氏的命運,宋嫻不禁深感欣慰。
閒下來時,她還會禁不住的想起李容棋,不知他如今是否已封王,是否仍住回王府之中,聽聞他在太子剿滅叛黨中立了功,想來也算是實現心中的抱負了吧。
宋嫻整日被這些混亂的思緒糾纏著,大部分時間都在屋裡發呆。
李容錦總是在外忙碌,謀劃他的反攻大計,將她獨自留在府裡時也不忘令三四衛兵看守著。
宋嫻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可逃了幾次都沒能成功之後,便只能先按捺下來等待時機。
或許她的好運氣在京城裡的那段時間就都已經用完了,可這也無妨,能夠守著李容錦看到他最終的下場,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就在宋嫻抱著這樣的心思,準備過段時間待李容錦鬆懈些再拼死一搏時,變故卻又在此時突然降臨。
那日她又是獨自在府上,閒來無事便隨手做些繡活。
正繡到一半時,忽聞得外面傳來異樣的嘈雜聲響。
她立刻警惕起來,站起身隔著窗戶檢視。
怎料她還沒看真切,那些人便已降服了門口的衛兵來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宋嫻打量了他們身上的鎧甲樣式,分辨出這些人是官兵,心下頓時激動起來。
可細想來,雖說是官家的人,但也不能分辨是哪位將領麾下的,萬一是泰寧公的人,只怕會不會留著她的小命還不一定,於是不敢輕舉妄動,只安靜的待著。
為首的那名官兵見屋裡只有一個女人,且見到這陣仗,臉上竟沒有絲毫驚懼之色,反而顯得淡定從容,便斷定她不是個尋常的女人,於是將手一揮,命令身後的屬下道:“把這女人綁了帶回去。”
“是!”伴著整齊劃一的鏗鏘應答,立刻便有兩名官兵拿了繩子來綁宋嫻。
眼下面對這些人,反抗也無濟於事,宋嫻索性便由著他們綁了,先隨他們去。
那些人把她像包袱一樣的馱在馬背上,接著便猛趕了一通路。
也不知到了哪兒,宋嫻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顛出來了才終於歇了腳。
宋嫻下了馬便立刻到旁邊去吐,她騎馬的經驗也有些年頭了,可這麼被橫駝在馬背上還是第一遭,饒是她在有經驗也抗不住那股難受勁兒。
這時候有少年士兵見她可憐,遞了水來與她飲。
宋嫻便趁勢問他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你們的主帥是誰?”
怎料那少年士兵嘴巴卻緊得很,只是一臉神秘的答道:“要想活命,不該問的就別問,至於我們的主帥,那可是個大人物,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瞧他一臉自豪的模樣說著自己的主帥卻又不肯透露名號,宋嫻只得無奈的努了努嘴。
就這樣,又趕了半日的路,總算是到了他們所謂的目的地,然而那些人綁了她卻並非是送入軍營,而是將她帶到了一處庭院當中。
押解她計程車兵把她推進了一間廳堂裡就撇下她去了,獨留她一人在裡頭不知所措。
“喂,好歹把繩子解了呀!”宋嫻提高聲音呼了一遭,卻沒有人應,只得另想辦法。
她費了好一番力才挪到廳堂中央的正位前,邊用椅子的尖角磨著綁了她雙手的繩索,邊抬頭將屋子掃視了一遭。
這廳堂甚是雅緻,看形制可見其主人地位並非一般,且多半是個有些風雅喜好的人。
宋嫻暗自於心下做出衡量,卻被廳堂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
看樣子是有人來了。
宋嫻連忙停止手上的動作,將快要被割斷的繩索藏好,而後奮力的挪到一旁。
從外頭的動靜她辨認出來的是兩個人,且是邊說邊往這裡來的。
她於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說什麼。
但聽得其中一個聲音道:“這次只差一步,還是讓他跑了,不過雖沒擒得他,卻意外得了個女人,聽說是他的愛妾,在王府的時候就是他身邊服侍的丫頭,後來他出逃時連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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