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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像是得了眼疾。
那個少女時不時會上山看他,帶一些食物和用品。每當這個時候,師兄臉上才會露出笑容,只對著她。容舒有些嫉妒。她有意無意地接近鬱師兄,也只不過可以同他一起習武而已。他從未對她笑過。
只是後來——她也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師兄不再對那少女和顏悅色,甚至每一次看到她到來,便皺緊了眉,沉下臉。
那少女倒也執著,哪怕被他這樣對待也堅持著上山來看他。直到有一回,容舒和他一起練劍,被一塊石頭絆了腳,差點兒摔倒在地。
她沒想過,鬱師兄居然會扶她,而且還在她耳邊溫柔地說了一句:“小心些。”
待他們回過頭時,那少女怔怔地望著他們,接著低頭蹲下身去撿地上散落的栗子。鬱師兄走到她身前,沒有言語。
那次之後,這少女再也沒有出現。而容舒卻終於動了一番少女情懷。
細細想來,那少女不正是如今的商清葵?
容舒心驚肉跳,攥緊了袖子。他們果然是舊識,還是感情很不一般的舊識。也許某個時候,舊識會變成新愛,會變成她心頭一根無法拔去的刺。
或者說,一切已經發生。
三十章 當年的一些真相
屋內,暖意融融。
商清葵半躺在臥榻上,眯著眼。
“聽說你授意別人來挑戰我的位置?”宋成碧輕笑一聲,將一片削得薄如紙箋的肉脯遞到她嘴邊。
她把眼張開一條小縫,碎晶般的光亮便從那縫隙裡透出來。
“怎麼,你不敢?”
她張開唇,在肉脯上咬了一口。“我可還等著看好戲呢。”
宋成碧無奈地看她。“清葵,你是嫌我過得太悠閒,替我尋些事情做?”
“哪兒的話。”她忽地睜開眼。“反正你也要打這一場,替你的對手打打氣,你打起來也過癮些不是麼?”
宋成碧搖搖頭。“只怕想打敗我的可不止他一個。”
“一個也好,多個也好。”清葵伸出新塗了玫瑰色蔻丹的手指甲,在他下巴上颳了刮。“天水門需要的是真正的強者。我也一樣。”
宋成碧望著她如工筆勾畫而出的優美側臉,唇角微勾。
“我不會讓你失望。”
武林大會一共分為三個階段,初賽,複賽和決賽。決賽出的勝者與當今武林盟主對戰,若是戰勝方可代替他成為新一任盟主。
初賽的形式每一年都不同,今年是英雄箭。武林盟事先將三十支刻著武林盟象徵狼頭標識的黃金箭射到了襄陽城外二十里處的普爾山絕壁上,所有參賽者均可上山摘箭,或是在山上憑武功從他人手裡搶奪,不可用暗器,不可用毒,只能憑真本領。
三日之內能拿著英雄箭出山的,便可進入複賽。
很明顯,這樣的專案除了要有不錯的輕功和武功之外,還得有好眼力,以及心細如髮觀察入微的性情。而進行比賽的前一天,普爾山正好下了場鵝毛大雪,更增加了困難和危險。
十二月十五日清晨,各門派一共派下五十二名弟子進了山。越鳳本打算派程宣和鬱沉蓮,奈何程宣遇害,於是只能臨時讓容舒代替程宣跟鬱沉蓮進山。
天水門去的則是宋成碧和蘇顏。蘇顏是宋成碧一手帶出的弟子,在天水術部算得資深的元老。清葵曾留意過術部的訓練,她的術法進步得相當快,完全有可能在初賽這三十個名額裡佔據一席之地。
各門派的門服款式顏色都別具一格,遠遠望去正似各色從各處彙集。
清葵站在窗前,漫不經心地看著這些溪水漸漸流入普爾山的一片濃白之中。
“清葵,為什麼不讓我去?”丹君看得頗有些羨慕。“武林大會啊——我這輩子能有多少次機會參加武林大會?”
清葵轉過身來,慢吞吞地坐在暖爐旁邊的軟榻上,端起小桌上的一盞暖身茶喝了一口。“普爾山地形複雜,又落了雪,更難辨認——你確定你去了之後還能找得回來?”
丹君一愣,費力地想了想。
“可能——也許——說不定——”
“回不來。”
清葵嗤笑一聲。“你的迷路症,怕是這輩子也好不了嘍。好在秦峰他不嫌棄。”
丹君不滿意地抱著手肘看她:“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是我高攀了他似的。”
清葵挑眉看她。“大夏國女子普遍十六七便已經為人婦,如今你已經超齡不止七歲,算得上是顆老黃花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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