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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對方處於劣勢,自己便落了下風。容舒雖然劍法高明,內力也還不錯,但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姑娘,體力和心理都難以接濟。李樂水在場下亭中看得焦灼,頻頻嘆氣。
若是程宣處於她的位置,想必已穩下心思,思考對策了。李樂水思及愛徒,心上一痛,不由得轉向天水門的方向,卻見商清葵唇含笑意,一副慵懶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他看了心中恨恨。
妖女。早晚也要讓她知道,越鳳絕不是好惹的。
雖然那日她巧舌如簧,又不知道是怎麼讓沉蓮也替天水門作了證,他還是認為這件事與天水門的妖女們脫不了干係。然而那日的形勢很明顯,到了後頭大半人都偏向於妖女的方向,再加上沉蓮的作證——
李樂水又望了一眼鬱沉蓮。對這個徒兒,他是又愛又恨。這徒兒天分極高,身手甚至早已超越了大徒兒程宣,但個性卻遠不如程宣那般恭順聽話,甚至連李樂水也摸不透這徒兒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
他知道這徒兒的身份不簡單,本來想撮合他和容舒共同光大越鳳,卻沒想到他始終對容舒冷淡得很。
此刻鬱沉蓮卻沒有看向擂臺,反而朝天水門所在的方向望了望,收回眼來,神情複雜了一瞬。
他這一系列動作落入李樂水眼中,更叫他內心惶惶憤怒。莫不是沉蓮徒兒真被那妖女迷去了心神?
李樂水剛一閃神,便聽得眾人一陣叫好之聲。原來擂臺之上容舒終於體力不支,身法露出破綻,竟被周染一眼看出,那五尺子午刀一揮,擦著她的耳際而下,斬落了一絲秀髮。
容舒臉色蒼白,身姿更加滯重。
李樂水心中一嘆,知道這一場站必敗無疑了。
果然,不過幾招之後,容舒已被逼至臺邊,眼看就要掉下去。
周染一掄子午刀,將刀扛在身後,伸手將她一撈,助她在臺上站定。
“承讓了。”他拱手道。
此刻勝負已分,周染贏得磊落,容舒也只能服輸。
“我敗了。”她拱手,縱身躍下臺,神情灰暗。“多謝大俠相助。”
下一場是天水宋成碧與少陽沈離的對決。對決之前,有一炷香的準備時間。
容舒回到越鳳派的區域,低頭皺眉向李樂水說道:“師父,對不起,徒兒敗了。”
李樂水在她肩上拍了拍。“舒兒,你能做到這一步已是不易。放心,你的年紀尚輕,閱歷尚淺,敗給周染並不冤枉。以後還有機會。”
容舒臉上稍緩。
“沉蓮,”他將鬱沉蓮喚了過來。“周染既已獲勝,以後的比賽你亦可能會對上他。舒兒,你將心得與沉蓮說說,也好讓他有個準備。”
李樂水此舉其實是想讓鬱沉蓮安慰安慰容舒,促進兩人的感情,誰想鬱沉蓮面色從容地抱手行了個禮,淡淡地說:“徒兒剛剛看過他出招,已有對應之計。”
李樂水一訝,未想到他竟作此回答。
“好,既然如此,那你也跟師妹說說,以後遇到昆吾的弟子也好有個應對。”
鬱沉蓮瞥了容舒一眼。“此事以後慢說不遲,徒兒得去準備下一場的比試了。”
說完,他又中規中矩地行了禮,不管不顧地轉身離開。
容舒面露苦澀,李樂水也無可奈何,只得讓別的女弟子陪她下去坐著。容舒看著鬱沉蓮頭也不回的背影,咬緊了牙關。
這時齊道走到他身邊:“師父,您看這宋成碧和沈離,哪一個更勝一籌?”
李樂水撫須微吟:“不好說。”
“為何?”齊道有些驚訝。“我以為會是沈離。他畢竟贏了昆吾肖敞,肖敞的實力可與周染也差不了多少。”
“宋成碧賽到如今,實力尚未真正展現,而沈離雖贏了肖敞,卻贏得頗為勉強。所以為師不好判斷。”其實李樂水心中亦以為當是沈離取勝。宋成碧當初是靠的昆吾九式震驚武林,如今他不能用昆吾九式,也沒聽過天水門有什麼了不得的招式,當是贏不了沈離的。
“師父,這個宋成碧,好好的昆吾弟子不做,卻走那等歪門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齊道搖搖頭,頗有些扼腕嘆息的意思。
“勿要談論這些,管好自己就行。”李樂水瞥了他一眼。“萬不可令越鳳落人笑話。”
“是,師父。不過這天水三使裡頭,我看那個隱使很有點眼熟。”齊道撓了撓頭。“好像在哪兒見過。”
李樂水冷哼一聲。“管這些做什麼?”
“不是啊,師父。他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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