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比了比:“五成?不會這麼巧吧?”
宋成碧收回眼,轉向擂臺,不再言語。
丹君垂頭喪氣地回到清葵身邊,不住地搖頭:“五成……該怎麼押好哪……”
“你在押什麼?”
“武林盟外頭的賭——”丹君捂住嘴,睜大了眼。
“賭?”清葵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現在還學會賭了?”
丹君訕笑兩聲。“這幾天賭坊裡都在對這次武林大會的結果押注呢,我已經贏了好幾場。這一場我想把錢全押進去,所以……”
“你很缺錢?”清葵無語。“整個天水門的進項不都在你那兒管著麼?想用自己去取就好了,幹什麼還要賭這個?”
“那可不同。”丹君搖頭。“那是門裡的錢,是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清葵不知道說什麼好。“難不成我還跟你計較這個?”
“你不明白。”丹君扭捏了半天,抬眼看看她。“你的生辰快到了,我不是想送個禮物給你麼……”
清葵微楞,恍然想起自己的生辰在正月十五元宵節,的確是快到了。
“難為你還記著。”
“當然了。”丹君咬咬唇。“每年這個時候,三夫人都會來信問我關於你的近況,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清葵別開眼。“師父她還記得我的生辰?”
“怎麼會不記得?她可是你的孃親。”丹君試探地問:“難道你不想她?”
“不想。”清葵硬著臉搖頭。
“我才不信。”丹君別彆嘴。“你和夫人一樣,都是嘴硬心軟。都這麼多年了,多大的怨恨也該消了罷?”
清葵的母親商清柳,是上一任歡喜奉主,也是清葵的孃親兼師父。她一共納了三位夫君,而清葵的爹爹正是她的正君。這位正君是月氏國尹家的兒子,與商清柳也算得青梅竹馬。但在清葵長到十三歲時,他卻因為一種熱症忽然病故了。而就在他病故前一個月,商清柳納了她的第三位夫君。
清葵痛恨她母親的薄情,不僅從此便與之疏遠,更是連孃親也不肯喚一聲,只肯喚她師父。
這也是她十五歲離開月氏之後再也沒回去的原因之一。
“我不是怨恨。”清葵嘆了一聲。“是不能原諒。”
丹君費力地理解著,最終放棄勸說。“你就跟我咬文嚼字吧,明知道我笨。”
“你哪兒笨了?”清葵挑眉。“在我看來,你才是最聰明的一個。”
丹君苦著臉。“我懂的,這叫諷刺。”
清葵輕笑一聲。“雖然很多事你不明白,卻能做得比誰都好。這樣不是聰明是什麼?”
比武場裡鼓聲一起,四周立刻安靜了下來。
宋成碧朝清葵屈身行了禮,轉身朝擂臺行去。
這一場比試,至關重要。獲勝的人便有資格與現任武林盟主袁傲行一戰,有機會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即使敗了,也已算得上武林中的翹楚,很有可能會被邀請至武林盟中任職。
而對宋成碧和鬱沉蓮而言,這場較量還有種他們彼此心照不宣的特殊意義。
男人之間的較量。
無論他們背後有怎樣的身份,怎樣的動機,怎樣的過去未來,此刻他們只是一對情敵而已。
此刻天空中陰雲漸去,薄陽從雲縫中探頭出來,在擂臺上灑下一抹溫熱日光。擂臺上一半陰,一半陽,倒像個天然的八卦圖。玄衣的宋成碧站在陽面,迎著日光微眯了眼,像一隻審時度勢的獵豹;紫衣的鬱沉蓮站在陰面,玉容沉靜墨瞳微藍,如同一顆靜靜盛放的貼水紫蓮。
清葵收了慵懶的神情,看著宋成碧皺了皺眉。
他果然不打算聽自己的話,那一臉殺氣,哪兒有要留餘地的樣子?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是在什麼時候達成了默契,一定要在這一場比試中決一勝負。
“開始吧。”宋成碧手中的赤玉鞭微揚,編柄指向鬱沉蓮。“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這樣最好。”鬱沉蓮唇角微抿。“出招吧。”
兩人在臺上站定,劍起鞭揚,殺氣奔湧而出。幾乎在同時,兩人身形一動,便纏鬥到了一塊兒。
但見一紫一黑兩片影在擂臺上來去,青鴻劍和赤玉鞭不時相撞,發出獨特的清越高響,在賽場中迴盪。看臺上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眼睛都盯著擂臺,眨也捨不得眨一下。
清葵手裡捏著青銅小鈴,攥得越來越緊。
丹君瞟了她一眼。“你希望誰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