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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沉蓮略一沉吟。“這件事,可還有別人知道?”
容舒搖搖頭。“師兄,大師兄的死還是跟天水門脫不了關係!”
鬱沉蓮將令牌收進袖中。“此事我自有主意。”
蕭悔之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只見桌上點著一盞發出綠油油燭光的燈,桌邊坐著商清葵,從容地望著他。
他微楞,隨即向她行了禮。“門主找我有事?”
“不錯。”商清葵端著那盞綠得很詭異的燈,緩緩地走近他。“悔之去了哪兒?”
他的目光落在那盞燈上,困惑地說:“這燈……”
“這是綠雛,能讓你說實話。”商清葵微微一笑,魅目中光華躍躍。“悔之,看著我的眼睛。”
蕭悔之下意識地望向她的眼,下一刻他的神情已如墜夢境般恍惚。
“悔之。”清葵盯著他的眼。“你去了哪兒……”
“魔門……”他喃喃道。
“找到他們了麼?”
他的神情變得憂傷。“沒有。”
“為什麼要找魔門的人?”
“悅芝……”他神情掙扎。“悅芝……”
清葵愣了愣。“徐悅芝?她在魔門裡?”
“方騅……悅芝……”蕭悔之喃喃自語。
清葵皺眉,心中瞭然。莫非那個方騅長得跟蕭悔之那位早逝的未婚妻相似?難怪他神情舉止如此怪異。
“好,我知道了。”她溫言安撫他。“好好睡一覺,就什麼事也沒了。”
他卻忽然激動起來,按住她的肩膀,神情扭曲。
“不能保護她,就不要連累她!不能保護她,就不要連累她!……”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兩句話,額頭青筋猙獰而出,全然沒了往日裡溫雅淡然的形象。
清葵愣在原地。“連累?”
他似極痛苦,收回手抱著頭。“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悅芝就不會遭遇這樣悲慘的事……”
“因為你?”清葵疑惑地開了口。“為什麼會是因為你?她只是遇上了山匪——”
“不!”他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那群山匪,是衝著我來的。我曾跟隨師父剿匪,殺了他們的二當家——他們是為了復仇……”
清葵呆呆地站在原地。蕭悔之抱著頭,那雙發紅的眼裡滲出淚水。
淚水滴落在地板上,啪嗒一聲,無比淒涼。
他忽然抬起頭,伸手搭在她肩上,語重心長擲地有聲。
“鬱天,若你有愛人,就能明白我心中之痛!心中之恨!心中之悔……我知道我欠了你的,但我不敢死,因為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悅芝……奉勸你一句,不能保護你愛的人,就不要留她在身邊,否則…否則他們早晚會對她下手……”
商清葵望著他,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他把她當做了鬱天……還是這番話,他早就對鬱天說過?
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
商清葵捧著熄滅的綠雛跨出門檻,小心地再將門闔上。
“好好照顧隱使。”
“是。”兩名天水弟子遵命,守在門前。
第二日是依舊是個陰天,天空中一片昏黃暗色調,連帶著賽場也黯淡了許多。雖然少陽派找到了瞿永,但他卻神智尚且不清,需要休養好些時日,很顯然是不能再參與這場角逐了。所以一切按照原定計劃進行,第一場依然是越鳳鬱沉蓮與昆吾周染的對決。
鬱沉蓮的裝束與之前相同,緊身紫色勁裝,紫緞束髮,但神情中卻多了幾分冷峻。周染身著立領對襟赭衣配玄色長靴,手持子午長刀,亦是英姿颯颯。
“久聞沉蓮公子美名,今日有幸與公子一戰,實乃在下之福。”周染為人爽直,說話也沒有架子,相當博人好感。
鬱沉蓮唇角微勾,還了一禮。“周大俠過謙了。‘子午刀’美名揚遍江湖,在下有幸一觀,亦是三生有幸。”
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便立於場上兩角打量著對方,蓄勢待發。
越鳳掌門李樂水在臺下揪緊了心。之前容舒敗於周染手下,早已暴露了越鳳劍法的弱勢。然而鬱沉蓮卻一直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莫非他真有奇法可破昆吾九式?
褚炎走到他身邊,嘆息了一聲。“還是李掌門有福氣啊,有一個這樣爭氣的徒兒。不像我們少陽,真是不知道犯了哪門子邪。”
“褚兄說哪裡的話?雖然瞿少俠這次不能參加,不是還有下次麼!”李樂水心下略寬,連忙安慰他。“再說沈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