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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髮垂落,半撒香肩。這副旖旎場景,叫他喉結一滑,雙目微赤,呼吸不穩。
她像林間女妖,眼中閃著誘惑的光芒,微抬了身,讓他進入。
他的雙手攥上她腰間的帛帶,幾乎快將衣料扯碎。
一地的薔薇葉,鋪在周圍像是點綴。兩人唇齒勾纏,眉頭緊蹙似極樂或是極痛。袒露在外的肌膚上汗粒點點,似珍珠浮玉。
吟漸響,隨之而起的,還有馥郁的濃香。
房中技藝,最講究自然,直接。情到濃處,隨性而為,肆意忘情,方為最上選。
這是她教的第一課,想必叫他回味無窮,難以忘懷。
同樣難以忘懷的,還有另一個人。不過那人早在這對鴛鴦纏綿之前,便已轉身離開,彷彿一秒也不想多呆。
他走出迴廊,深深呼吸了幾下,才勉強平靜下來。
“殿下,北都的形勢不穩,我們也該回去了。”
蘇顏俯首,半跪在他身旁。“請殿下回宮。”
許久,他才微微頷首。“再過兩日。”
“殿下,再不回去,怕是來不及了!”
“無妨。”他唇角微抿,鳳目銳利。“我自有主意。”
蘇顏不敢多說,吶吶退下。
他抬首,望著眼前的勾櫞畫壁,自嘲一笑。“美人與江山,果然不可得兼?”
四十九章 情敵之間的合作
湖州城內,染香閣。
鬱沉蓮與商清葵坐在黑檀案的一側,對面是從容慵懶地吩咐下人倒酒的連成碧。
清葵打量著宋成碧,深覺這場鴻門宴來的蹊蹺。
“不知殿下邀我二人至此,是何用意?”
連成碧的石青衣袍上繡了四爪九蟒,滿身貴氣揮灑自如的模樣早與曾經的術使不可同日而語。他揮了揮手,兩名侍酒的僕人便退了出去。
“其實本王此番返回湖州,一是為了門主之事。”他瞟向清葵,在她身上微頓,隨即又轉向鬱沉蓮。“二也是為了與沉蓮公子一會。”
連成碧瑞鳳目微闔。“或者該稱你為成玉堂弟。”
鬱沉蓮墨瞳微冷。“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何必這麼客氣?”連成碧笑了一聲,右手拈起酒杯。“再怎麼說,我倆也算是一家人。不僅血脈相連,而且——看女人的眼光也很一致。”
他將酒杯送至唇邊,不緩不急地飲了一口。
鬱沉蓮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殿下是如何,但我與清葵,卻是曾共患難同生死的情誼,於我而言,她是要攜手一生的眷侶,遠非普通女子可比。”
清葵心下微慍,表面卻仍不動聲色。“殿下,你今兒個擺下這桌筵,不會就是為了跟沉蓮認親敘舊罷?”
連成碧的手指微僵,鳳目朝她掃了一眼,頗有些失意。
“清葵,你還真是偏心得很。罷了,如今你們二人情投意合,難不成本王就只能強顏歡笑祝二位百年好合,連酸那麼一下子也不行?”
此番話語,雖然帶了些酸,卻有放手之意。清葵心下舒緩,鬆了口氣。
“好罷。”連成碧將酒杯朝他們一敬。“先喝了這杯酒,本王預祝堂弟和未來弟妹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清葵和沉蓮對視了一眼,端起酒杯。“多謝殿下。”
三人喝過三巡,幾位僕人進來,上了幾碟熱菜。色澤清淡,口味鮮鹹,大多是清葵平素喜歡的菜式。
“清葵,這裡的醋溜魚片做得很不錯。”連成碧夾了一筷子魚送到她碗裡。“嚐嚐看。”
“殿下,小葵她從不喜食魚肉。”鬱沉蓮眉頭微蹙。
清葵點頭,還未言語,連成碧卻開了口。
“她不愛吃魚,是怕那魚刺。我特地吩咐了,叫廚房把魚刺仔仔細細地挑了乾淨。”他溫然一笑。“大可放心。”
“原來如此。”鬱沉蓮正沉吟,卻不防著連成碧也送了一片到他碗裡。“堂弟,本王也不知你愛吃些什麼。若不合你的胃口,可要早些說。”
鬱沉蓮的神情很古怪,瞪著碗中的魚片看了半響。
“殿下真是有心了。”
清葵忽覺這雅間裡氣氛不對,彷彿寒從腳底起,又有熱自頭上來,冰火兩重,十分難耐。
她只做入定狀,不停地吃著碗裡從未間斷的菜。
鬱沉蓮替她夾了一片芙蓉鮑。“慢些。”
“堂弟,”連成碧看在眼裡,連忙阻止。“清葵她不能食海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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