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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後傾灑而出,襯得他如同天神臨凡。
袁傲行強行調息,勉強地穩住身形,心知大勢已去。他忽然笑了起來,無比蒼涼。“沒想到老夫先是輸給了一個妖女,後是輸給你這個晚輩。罷了,罷了,後生可畏!”
鬱沉蓮沉目而視,從容不迫。“本來還可以饒你一命。但如今你為了摧毀天水宮不擇手段,留下也只是個禍害。”他緩緩地運氣於掌,打算給袁傲行最後致命一擊。
袁傲行恐慌地看著他的動作,突然瞪大了眼。“鬱沉蓮,你可有想過,為何我如此輕易就進到了內殿?”
鬱沉蓮動作微滯。
袁傲行見自己的話語奏效,動了動身子,繼續往下說。“若不是有人刻意放我離開,我又怎麼到得了這兒?”
鬱沉蓮眉頭微緊。“這件事不需你多言,受死便是。”
袁傲行仰天長笑。“沒想到吧?打著一石二鳥的好主意,打算令我跟天水門玉石俱焚的,正是你的師父——哈哈哈——”
鬱沉蓮墨瞳生冰。“死到臨頭還這麼囉嗦。”他正欲出手,卻聽見背後傳來尹春的一聲驚呼:“小蓮子,小心!他在使詐!”
鬱沉蓮一驚,卻見袁傲行不知從何時取得了一枚雷火彈,已經點燃了引線。袁傲行喪心病狂地一聲大呼:“弟兄們,就算死,也得讓他們陪葬!”
他舉起雷火彈,朝鬱沉蓮狠狠一擲,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飛沙走石如地裂天崩。之前在打鬥中散落在地的火油磷粉忽地被點燃,一系列地連鎖效應,引發沖天火光。
“沒事吧?”尹春四下瞧了瞧鬱沉蓮,幸虧閃得快,沒有被雷火彈擊中。
“沒事。”鬱沉蓮的眉角抽了抽。“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
之間場面驚險,鬱沉蓮順手撈了他一把,卻不妨被他呈樹袋熊狀四肢並用纏在身上。尹春訕訕地退了下來,摸摸下巴道:“二爹這是擔心你會被嚇得腿軟,絕對不是因為輕功不好。”
天水內殿的火焰漸漸蔓延起來,殿門已開,弟子們呼天搶地,爭先恐後地往外逃。鬱沉蓮望著面前的熊熊烈火,目露悲傷。“天水宮……”
“小蓮子……”尹春抓耳撓腮想找個安慰他的詞,卻見他很快收去了悲傷的神色,無比堅定,聚氣洪聲道:“天水門的弟子聽令!冷靜下來,受了傷的到外殿的廣場集合,沒有受傷的,跟我進去救人!”
數日後的深夜,北都攝政王府。
連成碧坐在案前,攥緊了硃筆。“天水大火,何以至此?”
眉目冷峻的黑衣男子跪在他面前:“是袁傲行自作主張,用了雷火彈和火油……”
“自作主張?”連成碧似笑非笑,忽然衣袖猛地一拂,身旁的鎏金白鶴燈隨之倒地,發出咣噹一聲響。“自作主張!他人呢?”
“他如今身負重傷,正在客棧裡等待王爺的接見。”
“接見?”連成碧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刑留,你跟隨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違揹我的命令,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刑留不敢抬頭。“屬下明白。”
“好。”連成碧背過身。“那你就去讓他明白。記住,處理得乾淨些。”
六十七章 運籌帷幄商清葵
袁傲行躺在客棧裡,大半身體包著紗布。那些死心塌地跟隨他的心腹們全部殞命,好在他尚且未死。若不是他趁著天水宮混亂之時從一旁的山崖跳下,又被無意中路過的行人所救,怕是連這最後的一絲生機也保不住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舒了一口氣,微動了動腳,引來一波劇烈的疼痛。他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雙目緊閉,嚥下痛呼。
見到攝政王之後,一定得把鬱沉蓮還未死的訊息告知於他。袁傲行心中忐忑。這次自己違背了王爺的命令,但畢竟身負重傷,也帶回這麼一個重要的資訊,想必能勉強將功折罪。他甚至已經開始構思要如何向攝政王請罪,如何令他重新信任自己。
一絲冷風吹來。兩名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床榻邊,默然不語。
“刑留?”他勉強地出聲。“王爺——什麼時候——見我?我有——重要——”
“王爺不會見你。”刑留的眼中似有憐憫,左手微舉,手心中銀光一閃。“安心上路吧。”
袁傲行雙目猛睜,不顧一切地坐起身,又無可奈何地倒了下去。“不——我有重要的事——”
話音未落,刑留左手一揮,乾淨利落。袁傲行在床榻上微微抽動幾下,便漸漸安靜了下去。刑留轉身離開,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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