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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他的臉。讓她對著這張尹二爹的臉親下去麼?總覺得是在亂侖。鬱沉蓮明白了她的意思,頓覺後悔。然而要恢復容貌至少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在這等充滿危機的地方恢復容貌更是危險,他只得放棄這念頭。
一臉失落的鬱沉蓮坐在浴池邊,垂頭喪氣。愛人在眼前,他這個正主不能親不能碰,那個惺惺作態的情敵卻能光明正大地跟她親密來去,這是什麼世道?
另外一邊,連成碧也很煩悶。鬱沉蓮沒了蹤跡,這個尹二爹更是查不出來歷,難不成清葵這一家子都是山精林魅,查不出來龍去脈?
這還只是開始。連成碧萬萬沒有想到,在接下去的日子裡,他要接近清葵簡直是難如登天。每當他與清葵稍稍靠近些,未來岳丈大人那猶如冰稜子的視線便鎖定在了他身上,彷彿護食的狼,令他坐立不安左右為難。他想盡辦法討好,卻也只換來冷言冷語。
女婿和岳丈,果然是天生的冤家。連成碧無奈感嘆之下,只能斂起性子與未來岳丈保持距離,連帶清葵的水榭也去得少了些。
這樣小心翼翼的日子過了沒多久,一個轟動大夏的訊息令連成碧轉移了注意力。應夏武帝邀約而來的月氏王終於抵達北都,與病危的夏武帝密談了一次。密談之後不久,夏武帝支撐不住,撒手人寰。
夏武帝臨去前,留下兩道旨意。其一,令三皇子連成碧繼承皇位。其二,將前太子妃和前太子的長子文啟交予月氏王,由他帶到月氏加以照料。這第二道旨意相當令人深思,眾官員紛紛揣測,莫不是夏武帝認為三皇子成碧繼位後會容不下文啟,這才把孤兒寡母交給了月氏王照顧?
連成碧心願得償,皇位已穩穩在手,只是這第二道旨意叫他如骾在喉,十分不快。幾位心腹重臣裡,杜乾負責準備新皇登基儀式,尉遲凜與穆千秋則趕到攝政王府,恭賀連成碧心願得償。
“恭喜王爺,即將坐擁江山,穩坐龍椅!”尉遲凜容光煥發,聲音洪亮,彷彿將要坐上龍椅的人是他。
穆千秋察言觀色,見連成碧的神情隱隱不快,問道:“王爺是否為了先皇的第二道旨意煩惱?”
“不錯。”連成碧沉聲道:“父皇的這番舉動,分明是擔心本王會對文啟出手,這才將他們送到月氏。如今輿論譁然,本王決不可在這時對文啟做什麼。然而他一旦去了月氏,便更難解決了。有這等隱患,叫本王如何安枕無憂?”
尉遲凜不解道:“他們兩個孤兒寡母的,能做什麼?”
“放虎歸山,後患無窮。雖然文啟如今只有九歲,卻難保將來不會被人利用,以護長之名意圖謀反。王爺這江山得來不易,不能在這一刻心軟。”穆千秋沉吟道:“尉遲將軍,以老夫看,這件事只能靠你來解決了。”
“靠我?”尉遲凜微訝。“如何解決?”
“王爺不妨頒佈一道指令,讓尉遲將軍護送文啟與月氏王返回月氏。”穆千秋向來老謀深算,夏武帝的意旨一出,他便已開始思考對策,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行至半途,難免遇上盜匪。將軍便趁機——”穆千秋右手筆直如刃,做了個砍的手勢。“斬草除根。”
連成碧鳳目微閃,轉向尉遲凜。
尉遲凜思考了一瞬,隨即抱手道:“微臣願依先生所言,為吾皇除此心腹大患!”
七十五章 清葵的真正身份
朔安十六年冬,夏武帝駕崩,舉國同悲,全民哀悼。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照夏武帝臨終遺旨,三皇子成碧接替皇位,是為夏成帝,年號昭寧。
連成碧入住太平宮,忙於先皇治喪,妃嬪安置遣散等要務,一時之間無暇顧及王府內的情況,只吩咐家僕留心照顧著清葵父女倆。清葵身邊暗中盯梢的暗衛們也少了許多,只有蘇顏依然執著地守候在清葵身旁,不讓她與“尹春”有什麼單獨相處的時間。
根據夏武帝臨終遺旨,夏成帝封前太子之子文啟為越王,前太子妃為豐華夫人,調派上將軍尉遲凜護送月氏王與越王母子一行人返回月氏。臨行前幾日,夏成帝在宮中設宴,款待月氏貴賓。
這次應邀而來的月氏貴賓中,除了年過半百的月氏王,還有月氏王的三妹清薈長公主及其夫君。酒過三巡後,清薈長公主忽然起身,朝成帝深深一禮。
連成碧一開始便注意到了這位長公主。雖然她應當已近不惑之年,卻依然雍容美麗,風韻天成,如盛世牡丹從容吐蕊。然而她容姿優美卻不苟言笑,似乎難以接近。連成碧會注意到她,並非因為她的容貌過人,而是因為她的五官帶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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