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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
慕宣動了動嘴,終於出聲:“是。”
董韶華身體一僵,聲音更是沉冷:“夜已深,還請兩位回去,恕不奉陪。”
慕宣說道:“我們暫且住在如意客棧,你如果改變主意,可來尋我。”
“不送。”
說罷,已將門關上,恨不得將這兩人曾拜訪的記憶全抹去。董韶華回到屋中,方巧巧倒了茶過來。喝了一口,苦澀得很,良久才道:“巧巧,母親雖然從不多提父親的事,但聽外祖母說,夜裡卻常是淚溼睡枕。早早離世,不過是得了心病。那樣的爹,為夫不想認,更不想回那所謂的本家。他們衣著配飾不菲,認祖歸宗日子可見富裕。可……只願你和孩子別責怪於我。為夫會好好努力,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方巧巧心疼的幾乎落淚,強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要是嫌棄你,我早在當年那土財主託媒婆來時就嫁了,幹嘛嫁給還一窮二白的你,你當我貪圖你美色呀。”
董韶華一瞬被妻子逗樂,心中寬慰,抱著妻子,想法更是堅定。
翌日,董韶華將長子次子親自送去學堂,牽著著阿月去私塾。阿月不知昨夜的事,見爹爹不悅,一路說了許多話與他聽,努力了一路,見父親露了笑顏,也頓覺開心:“爹爹要常笑,擰眉可不好看。”
董韶華憐愛的摸摸女兒的頭:“有阿月在,爹也會多笑的。”
進了村落,還未到私塾,一輛馬車橫停村口,實在霸道,惹的行人側目。阿月也多看了幾眼,先從車身過去,車廂內一人聲音悠悠:“董解元請留步。”
董韶華步子一頓,腔調很是奇怪,頗有點來者不善的意味。停步看去,一個男子俯身從車裡下來,生的肥圓,耳闊口寬,笑道:“在下鄭方。”
阿月只覺爹爹握著的手力道驀地做大,緊跟一旁不敢懈怠。董韶華微微抽手,作揖行禮:“見過鄭大人。”
鄭方可不就是多年前請他去做幕僚,近日又過來請一回,那傳聞睚眥必報之人。他親自前來,只怕難辦了。
鄭方一手搓著扳指,笑意頗輕:“三番兩次難請董解元,想著你是要考功名,不敢多攔,可本官打聽後,你不過是在做先生。既然如此,那就來我衙門裡,邊做幕僚邊苦讀詩書,你日後要考科舉,也隨時可去,何樂而不為。”
董韶華說道:“謝過大人好意,在下不才,實在難以勝任。”
鄭方冷笑:“難以勝任是假,不願輔佐本官才是真。好一個讀書人,滿口胡話,日後哪能為朝廷效命。”
形勢瞬時不對,見對方隨從要上前,董韶華目光灼灼,直盯鄭方:“同為讀書人,還請鄭大人放一條生路。”
鄭方哪裡肯,隨從已上前捉人。董韶華一個文人,怎能打得過大漢,轉眼就被人擰了胳膊。阿月見爹爹被欺負,抓了地上的石頭,奮力往那人砸去。
只聽一聲慘叫,那人已捂了眼。董韶華狼狽不堪,將阿月護在懷中,圍觀之人眾多,卻無人上前幫忙。頗覺世道黑暗,心中苦悶,更擔心幼女受驚,再受傷害,苦聲:“在下答應鄭大人便是。”
鄭方瞧了隨從傷勢,冷笑:“你傷我衙役,還想做這美夢?來人,將這女娃捉回衙門去,依律法處置。”
衙役奮力將阿月拽出,董韶華已被踢到一旁。被丟上馬車的阿月這回真是害怕了,大哭起來。哭聲撕裂,董韶華踉蹌追去,兩條腿卻追不上馬車,眼睜睜看著女兒被人搶走。
☆、歸家之路路漫漫兮
第五章歸家之路路漫漫兮
方巧巧還是第一次見到丈夫如此狼狽慌張,跑的氣都幾乎喘不過來,面上有傷,衣裳也被撕扯破了。她忙散了看畫的人,扶他到一旁,這一看已知不對:“阿月呢?”
董韶華將方才的事說了一遍,滿腹後悔:“若不是我帶她去私塾,就不會出那樣的事,為何我會如此糊塗。”
方巧巧握了他的手,定聲:“大郎,你自責無用,況且這本來也不是你的過錯。阿月是好女兒,你也是好爹爹,錯的不過是狗官橫行。”
董韶華緩了緩神,說道:“將我赴京趕考的錢拿來,我再去和別人借些,去疏通疏通。阿月不過是個孩子,鄭大人應當不會做的過分。”
方巧巧搖頭:“鄭方是出了名的惡獅,送去的錢財沒有百兩,眉頭也不抬一下。我們並不認識什麼大戶。他一心要整治你,去了,你也會受到牽連。這事讓我去辦,你去和其他秀才書生聯名請願,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董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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