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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屋裡又飄醋味,陸常安理虧:“她們再如何,你也是正室,像今日宴請外人,前後打點的唯有你,她們連前院都去不得,你倒跟她們一般見識。”
程氏唇角微抿,一會才道:“妾身就是小肚雞腸,老爺如今才曉得麼。”
還願同他說話,那便是沒氣上頭頂的。陸常安笑道:“快去洗漱早歇,別累著。”
這話聽的還舒服些,程氏終於是正眼看他:“去澡房前有一事想同老爺提。那許仲之許學士近日讓慕韶華修國史,你猜他許了幾日期限?只給了四個月。”
陸常安眉頭微皺,細想一番:“難怪今日慕兄問了我當年修國史用了多長時日。”
程氏笑笑:“他問你,他夫人又旁敲側擊同我說。看來,是有意要我們幫他們一把的。”
“這點慕兄倒不曾說,只是問了當時幾位曾參與過編修的人費了多少時日。”陸常安越想越是奇怪,沉吟,“那許學士做事素來穩重,許家和慕家又是世交,父輩感情頗好。為何要刁難他。”
程氏對這些可沒興致,她倒是好奇方巧巧,略有種……棋逢敵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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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韶華和方巧巧回到家中,比起往日慕韶華到家的時辰,可早了許多。洗好回到屋裡,三個孩子也早回自己的房裡睡了。難得夜色尚早,夫妻倆久違的溫存了大半個時辰。
動靜一停,外頭僕婦就進來清理。開始兩人又驚又羞,面紅耳赤的看著她們整理。次數多了,已然習慣。待她們出去,方巧巧趴在床上,久沒動作,又奔走一日,腰有些痠軟。
慕韶華見她背手揉腰,握了她的手放在一旁,替了那手,給妻子摁著:“巧巧,我還想再要個兒子。”
“不生了,當初成親說了生兩個就好,可誰想……”誰想這古代避孕條件太差,接連生了三胎,苦的她。聽著話裡不對,方巧巧翻身看他,“為什麼是兒子不是女兒?”
慕韶華見她虎視眈眈的模樣,笑笑:“為夫記得,你最不喜什麼男尊女卑。”他要兒要女都無妨,都是自己的孩子。只是當初聽一個姑娘家這樣大膽的同自己說,還是頗覺詫異。總覺,他的妻子跟別的姑娘十分不一樣。
方巧巧的目光這才柔和起來:“那你倒是說說,為何要男丁?”
慕韶華淡笑:“阿月那樣乖,想到再過幾年她就是別人家的了,不捨罷了。”
這話說的方巧巧也感傷了,抱著枕頭繼續趴著:“是呀,真捨不得她嫁進別人家。而且……以你現今的地位,阿月許的人家定不會差。人一旦富貴呀,三妻四妾就少不了了。”
“阿月會找到個良人的。”
方巧巧嘆氣,要是她一直在,那倒還可以跟阿月說“阿月,日後你找的夫君,一定要只娶你一人,不會三心二意,更不會納妾的,男人連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日後能成器麼”,可現在女兒還小,她這做孃的要是這麼同她說,被人知道了,還要指責她。況且七歲的阿月聽得懂才怪吧。想到這,立刻拉了丈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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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慕韶華起身,用過早膳到了翰林院。許仲之一如既往來的早。
見沒有旁人,慕韶華作揖道:“許大人,下官有一事要提。”
許仲之端坐椅上,翻閱手中書籍,未看他:“說。”
慕韶華將袖中紙張拿出,雙手奉到桌前:“昨日前去陸家赴宴,聽聞陸大人當年以一人之力編修國史,書成,任太子老師,成為最年輕的經筵講官。下官細細詢問當年陸大人編修數額、年月。發現陸大人所修國史份額不及下官一半,但耗時兩年又三個月。仔細衡量,下官斗膽向大人放寬時限。”
許仲之這才去看那紙上所寫,竟是陸常安和慕韶華編修國史的詳細單子。從所用年份到所參閱的典籍,至引用書文通通都標記清楚。一做對比,慕韶華四個月修好國史根本沒有可能。這一看已是暗怒,面色淡淡:“本官相信慕大人定能完成。”
慕韶華說道:“陸大人才識名滿天下,下官自愧不如,不敢妄想耗時四個月便修好文國四史,還請大人細細斟酌。”
許仲之見軟的不行,便冷了聲說道:“你若不能擔此重任,為何當日應下?你這是在戲耍本官,欺瞞聖上不成?”
慕韶華微微一頓,定聲說道:“下官初入翰林,並不知此事所需時日,大人在翰林院待了許久,應擔比下官清楚。卻不知為何大人只許了四個月期限。想來,大人是過於信任下官,才誤許了時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