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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寧謙齊一隊時,卻備受冷落。大人都說阿月生的靈氣,那她便毀了那臉。
阿月不是喜歡慕紫的帕子麼?她便偷偷拿來,在上頭灑了天羅粉,在車上交給她去還,還特地湊近她的臉,讓藥粉撣她面上。慕紫的脾氣她知道,討厭阿月的她怎麼可能會再要帕子。果真,她當眾說不要了。
計劃立刻成功。
只是有一點她沒想到,阿月沒扔了那帕子。她原本打算待她扔了後丟入河中,可阿月卻揣進懷裡。不過也無妨,慕紫的罪名一定坐實了。
慕紫隨管家進了裡屋,見長輩都在,頗覺意外。還沒請安,便見母親衝了過來,喝聲:“那帕子是不是你的?”
慕紫性格再怎麼擰,母親聲音這樣急,也沒頂撞,順著手指往那看了看,點頭:“是女兒的。”
“……那、那可是你給阿月的?”
慕紫淡聲:“是我不要的東西,她要,就給了。”
話落,卻見母親手起掌落,啪的扇在自己面頰上,當即將她打懵了。
老太太、丁氏和方巧巧都沒料到宋氏竟突然出手,愣了片刻。宋氏拉著同樣怔愣的慕紫跪地,哭腔已隨淚而湧:“請老祖宗責罰,是阿秀沒有管教好女兒,看在阿紫爹爹的份上,饒了她吧。我願代她受罰,鞭罰笞杖阿秀絕無半句怨言。”
慕紫原本被母親這一掌打的愣神,忽然聽見過世的父親也被拉出來求情,強忍了淚說道:“我這是犯了什麼罪?總要讓我明白。何苦又提起爹爹博人同情?”
宋氏怒喝:“你閉嘴!”
丁氏不忍看著她們母女如此,也跪在一旁:“老祖宗莫氣,其中興許還有緣由。”
老太太見不得這樣哭啼的場面,要是讓她責罰,鞭罰一定少不了,自己何苦去擔這惡名。橫豎是他們的事,說道:“巧巧,你是阿月的母親,你掂量著吧。”
方巧巧也等著這話,慕紫的反應很是奇怪,似乎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能下毒的人,演技可見一斑,她還不能確定。示意僕婦將丁氏扶起,俯身問道:“阿紫,伯母問你,你為何要將帕子給阿月?”
慕紫的淚已在眼眶打轉許久,一說話,隨著面頰微動,便滾落在地:“今早去學堂,下了車,阿月從後頭追上說拾得我的帕子。我……我不喜阿月,便不要她碰過的物件,給她了。”
宋氏這才懊悔剛才想的過多,也驚怕過度,生怕女兒被老祖宗剝了皮,小心問道:“你可知道那方帕上有毒?”
慕紫心裡還怨著母親,擰著性子抿嘴不答。宋氏急了,又差點哭出聲:“你倒是說啊。”
實在不願聽母親這樣哭,慕紫心頭也不好受:“我不知,我只知這帕子昨日突然不見了。”
方巧巧捉了關鍵,問道:“昨日就不見了?”
“是,昨天放堂時還在,回到家卻在了。因不是什麼寶貝玩意,也就沒在意。如今想想,應當是落在車上了,今日才被阿月撿到。”
方巧巧眉頭微蹙,握了她的手瞧看,並無紅斑點,如果是落在車上不無可能,但為何昨日沒毒的帕子,今日卻染毒了?這裡頭定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因無確鑿證據,方巧巧便讓宋氏領著慕紫回院子,自己又去了房裡同阿月說話。
阿月喝過藥,苦的呷舌頭,朱嬤嬤破例給了她一抓蜜餞,特地問過莫大夫的,吃多點也無妨。
方巧巧進來,見女兒臉上的紅斑還沒開始消褪,坐在一旁看她。阿月抱著熊頭越埋越深:“這怪東西會染人吧,還有孃親別看,醜死了。”
“莫伯伯說不會傳染的,阿月別慌。”方巧巧摸摸她都快要躲的不見的腦袋,“好好,娘不看,明日去跟先生請假,不用去學堂。”
阿月驀地咧嘴笑笑,小聲說道:“明日要默書呢。”
瞧著女兒逃過一劫的模樣,方巧巧眯了眼:“沒好好背書?”
阿月見嬤嬤不在,這才說道:“是默寫那女四書上的。”
方巧巧了然,好好讚賞了一下女兒,好像學到新技能般。又問道:“娘問你,你那繡有梅花的帕子是你在哪裡撿到的?”
阿月抱著熊晃晃身子:“車上,是大堂姐給我的。”
方巧巧默了片刻:“那為何不是她去還?”
“兩個姐姐不怎麼好呢,阿月常見她們吵架來著。大堂姐說她去還怕二堂姐不高興,就讓我去還了。”阿月瞧著母親的柳眉挑起,頓覺很英氣,還有點小壞的模樣。但孃親怎麼看都好看啦,阿月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