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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又被敲響,因沒關,兩人往那看去,阿月詫異:“陸哥哥。”
這一看身子更是緊繃,坐著連動彈也忘了。完了,她好像背棄了他,最後關頭她竟然沒幫著說好話。
陸澤見阿月低頭不動,還以為她曬的不亦樂乎。東林先生也不知他來了多久,嘆氣:“我明明藏的很好,不如你說說你是如何找來的?”
他覺得在這兩個小傢伙面前,毫無藏身讓別人東找西找的愉悅。
陸澤說道:“阿月昨天突然來找我借書,今天就不見了蹤影。一路尋來,到了村口,問了幾個村民阿月的行蹤,就跟來了。”
方法簡單又實用,東林先生髮現自己想的也過於複雜了。笑道:“你如今可還想拜師?”兩人都好,他都想將兩人收下,壞了祖師爺的規矩。
阿月聽見這話,才轉身看他,這才發現自己端坐太久,腿都酸了。
陸澤搖頭:“如今不想了。”
阿月詫異,東林先生也是意外,問道:“為何不想了?”
陸澤默了默,才道:“我想成為您這樣的人,但並非要做您的弟子才能達成心願。建立豐功偉業者,也必然都有個領頭人。比起做第四代,我倒更覺得,自己做第一代或許更好。”
東林先生聽入耳中,絲毫不覺自大,這份自信十分難得,感慨道:“當年我十歲拜師,卻不曾像你這樣想過。後來二十歲出師,所有人提起我,都會說‘那是雲鶴先生的弟子’,我足足用了十餘年,才終於讓別人改口‘東林先生的師父是雲鶴先生’。”
陸澤不知原來他也這樣想過,頓時便如有共鳴。
東林先生笑了笑,難得的兩顆美玉,卻並不是屬於他的。日後可將他們變成無瑕美玉的,也並非自己。如此一想,忽然很想看看十年後的他們,有何所為。
山頭已見夕陽,陸澤同他道別,喚了阿月一同回去。
阿月腿還在泛酸,陸澤伸手攙她,一起離開。
真是越想越是愧疚,阿月鼓起勇氣坦白了:“陸哥哥,我方才沒為你說好話,我跟東林叔叔說不想你走,可我應該繼續舉薦你的。”
陸澤微點了頭:“我聽見了。”低頭朝她笑笑,“難道我聽見阿月說‘好啊,走吧走吧’,會高興?”
阿月想想,貌似也是,這才露了笑顏。
見她一瘸一拐的走,陸澤稍稍頓步:“阿月,我揹你。”
出這泥路巷子還很遠,不知為何,不想見她這樣難過的走。阿月點頭,等他蹲身趴他背上,待他起身,立刻歡喜說道:“看,我就說我不重,陸哥哥背的起。”
陸澤琢磨了好一會這話,印象中已說過好幾回,驀地想起那天掉落山谷,他說她重的事。理解不能,無奈道:“阿月這麼在意那事麼?”
“嗯。”阿月可別提有多歡喜,頭一回這麼近看他的後腦勺,只覺發黑如墨,還能見著脖子,感覺跟正面相對很不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陸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外出了?”
“問了你家下人。”
“可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問我家下人我去哪了?”阿月心頭咯噔咯噔,低聲,“陸哥哥來找我玩了?”
陸澤應了一字“嗯”,阿月笑笑。瞧著夕陽將地面映的紅彤彤,還照出兩人的影子,心頭暖暖。
☆、第53章 菡萏已謝蓮子飄香
第五十三章菡萏已謝蓮子飄香
荷花冬日一片頹敗。挖藕時又得放掉滿塘水,淤泥滿池;十分不雅。即便不挖;上面萎立枯葉幹梗,寓意不好;因此皇城中人並不偏愛荷花。只是因它出淤泥而不染,有君子之風;養的人倒不少。
九月蓮蓬已熟,丁氏命人將蓮蓬摘下;剝了新鮮蓮子送去各院。
慕韶華今日休沐,本想帶妻兒出去遊玩,誰想一早起來三個孩子都不見了蹤影。這會見下人送了青蓮子;許久未嘗,也起了興致。看妻子白淨的手剝了一顆遞來,張口咬住,微帶清甜。只是剛除去的蓮子心還留有丁點苦味在裡頭,倒也無妨:“長青定是又去詩船鑽進文人墨客堆裡了,長善隨父親去校場,阿月倒不用說,就是不喜歡待家裡。”
方巧巧笑道:“阿月說阿玉找她摘蓮蓬,寧家種的荷花倒不少。”
慕韶華無奈:“明明家裡的蓮子都吃不完要拿去曬成幹蓮子,她還跑去別人家。”
方巧巧見他如此,悠然道:“聽說是同隔壁陸大神童一起過去的。”
慕韶華懂她話裡的意思,也是笑笑,心裡嘆嘆,之前是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