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第2/4 頁)
面頰被髮遮大半,安靜得很。終於起身往她那走,伸手撥了她垂落的發,那半張臉有些許灼傷,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容貌大打折扣,跟堂上其他美姬無法比。
他蹲身瞧她,起先那姑娘躲避,實在受不住了,迅速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打算要她,就別來羞辱他。誰想那手握來,抓了她就走,徑直領去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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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春風料峭,仍如嚴冬。
阿月伏在案臺上,將爹孃寄來的信好好看了一遍,仔細看完,知道爹孃安康,哥哥在那邊也沒荒廢學業,每日勤練,很是高興。等認真看過,才疊好放回信封,這才拿起陸澤寄來的信。
去年她還想他都是寫兄長的名字,讓她頗為不平。剛才婢女拿信進來,看見落款,她還以為自己眼花了,認了好幾回才確信,這是陸澤給她,是的,給她的信。
信紙不過三張,先是問好,然後是說他這半年去了何處,見了什麼有趣事,見了什麼名士,最後是落款。
看完後阿月又憤憤伏在桌上,他問自己近來過的可好有什麼用,她又回不了信。每次都不在一個地方都留超過二十天,她都想好要和他說什麼了,寫三十頁紙都不是問題。
自個想了個雜七雜八,忽然想起件事來。阿月急忙挪了凳子,去找五國輿圖。
書到用時方很少呀,阿月恨不得自己知盡天下事。可惜沒有,她只好仔仔細細的找,半個書架都要翻遍了,才終於找著個輿圖。開啟細看,依照陸澤所說,寫信時他還在大琴國,既然是遊歷各國,那肯定要出關。出關方向的話……
“找到了。”阿月聚精會神看著,“離出關還有六個小鎮……小鎮約摸不會停留太久,算做五日,從這裡快馬加鞭過去……”
向來對數字不敏感的阿月頭一回認真起來,立刻起身提筆寫信,她得趕在陸澤出關前給他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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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芳草初生,萬物萌動。
“叮噹叮噹”。
一輛前面懸掛鈴鐺的馬車從山道駛向小道,馬匹悠然自得,車伕也並不揚鞭追趕,見著前頭立著的石碑,稍稍偏頭:“快進鎮了。”
聽見這話,車裡人才撩了簾子往外看。滿眼綠意,看著就覺身心舒服。陸澤收回視線,這幾月奔波,不比在家中養尊處優,膚色已不如在京城白淨,卻更顯得沉穩可靠。
剛進小鎮,馬車就停了。東林先生緩緩睜開眼,還以為落腳地方到了。剛捲了簾子,車伕說道:“有人攔車,問可是先生您。”
還沒答話,那漢子已先探頭來看,笑笑:“果真是東林先生。”
東林先生略覺奇怪:“你見過在下?”
“那倒不曾。”漢子又瞧了瞧,“這位是陸公子吧?”
東林先生更覺奇怪:“你肯定見過我們。”認識他就算了,畢竟他常往外走,可認識從未出過京城的陸澤,可就是怪事了。
漢子啞然失笑,將個盒子放在馬車上:“陸公子看了裡頭的東西就知道了。”
車伕覺得很是蹊蹺,見他要走,揚著馬鞭輕攔了他,漢子當即說道:“小的只是在鎮門口賣餃子的。早在十天前京城那邊有人過來,給了銀子託我守著。讓我瞧著誰家馬車上掛了銅鈴,長的又是畫像裡的人,就將東西給他。若是兩個月後還沒人來,就重新送回京城去。”
東林先生笑道:“倒是有趣,這是提前給你送東西?要是你沒從這經過,也沒接到這盒子,就又送回去,想的也細心。”
陸澤開啟盒子,裡頭還有一個盒子。而在這裡面,還有兩章畫像,開啟一看,不禁失笑。
東林先生也看了看,苦笑:“要不是看那旁邊寫著的‘東林先生’四個大字,哪裡會看得出這畫里人是我。”除了那兩撇小鬍子頗有神韻外,其他根本絲毫不像,他本人比這畫像上的俊朗多了。
“是阿月。”陸澤已認出她的字,雖然工整,但阿月性子急,收筆之處,總是短促,多年養成的毛病,難改了。
東林先生一聽,笑笑:“真是個機靈人。”他將另一幅拿起,悠悠道,“那這幅必定是你的畫像了。”
陸澤真想奪回來,可已來不及,卷軸往下一滾,就見了畫。東林先生見他微頓,還以為又是鬼畫符,偏頭看去,當即抗議:“為何你的就畫的如此好。”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畫的並不是很好,可一瞧就知道是他。
他嘆氣,真是偏心的小丫頭。
陸澤笑笑,不好作答,開啟裡面那小箱子,竟是滿滿的紙。隨手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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