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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雙腿一軟,旁邊忽然衝出個婦人,手裡拿著個矮凳,卻是作勢不敢上前:“我們真的不知道,琴琴她向來就是個嘴巴嚴實的孩子,而且她入宮後我們一年才見兩回,住一宿就走,哪裡得空說話。”
範大默了默:“那這裡可來過奇怪的人?”
婦人立刻答道:“沒有。”
範大笑了笑,這才收手:“打攪了。”
尾音還沒完全落下,門就被關上了。
陸澤微微皺眉,至少可以確定兩件事,在他們來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那人肯定威脅了陶傢什麼,否則不會怕成那樣。
誰沒事會來威脅廚娘的父母?
範大見陸澤十足像個神捕,笑道:“七少日後進刑部,定是前途無量。”
陸澤瞧他一眼:“如今的刑部,不進也罷。”
範大笑笑,這分明是還在記恨著刑部這次對阿月的事集體悶聲。那種人,他們少爺不屑為伍。
兩人準備出來時,陸澤瞧見陶家鄰人坐在門口,賊頭賊腦往自己看。目光觸及又迅速閃開,瞧著十分蹊蹺。他頓步往他看,那鄰人立刻起身要進裡頭,範大一個箭步,將那要關上的門順勢推開,跌的鄰人一個趔趄。
陸澤走進裡頭,範大轉身將門關上。
鄰人嚥了咽,已大了膽子說道:“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但是沒銀子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範大笑笑,從腰間取了些銀子,見他滿眼嫌棄,乾脆將整個錢袋扔給他:“還不夠我就只能脫這身衣裳給你了。”
鄰人倒是想要,比自己身上穿的好多了,可沒敢說,這才說道:“我瞧見是誰去過隔壁家,因為陶家死人後,就沒人敢來竄門。而且那人面生、又長的好,就多看了幾眼。”
陸澤問道:“生的什麼模樣?”
“細皮嫩肉的,眉毛修的十分漂亮。”
陸澤一頓:“女的?”
鄰人笑道:“胸前沒有二兩肉,也是男子裝扮。”
陸澤頓時明白過來,是太監吧。
“因眉毛修的細緻,瞧的出右邊眉毛裡有一顆紅痣微露,因剛好從眼前經過,就看的清楚,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陸澤微微皺眉,此時還出來招搖的,不可能是兇手本人,那能為兇手做這種事的人,必定是心腹。可宮裡的侍衛已經被換的差不多,身邊可以使喚的唯有太監。依據方才的描述,侍衛也不可能描眉。眉中帶紅痣的人可並不多,只是查查很快就能找到。
範大以為他還要問些什麼,誰想陸澤已轉身往外走。
快出巷子,前後無人,陸澤才說道:“範叔叔辛苦了。”
範大笑道:“少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只是陪同您過來,有什麼可辛苦的。”
陸澤聲調半分變化也沒:“辛苦您早早來安排個鄰人,還跟鄰人串通好證言。既然你們都已查清楚,何必來捉弄我。”
範大驀地一頓,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看破了,笑笑說道:“本來也沒指望七少看不穿,可這麼快就看穿了,真是傷心。”
陸澤此時心中有氣,那鄰人明明一副害怕模樣,卻坐在門檻那不躲避直直瞧自己,分明是要引誘自己進去問話。剛才他們雖然是在陶家門口說話,但聲音並不大,可那鄰人住的可不算太近,如何聽見他們方才說的話,可偏是一開口就是“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
再有,說眉心有顆痣就好,偏要連紅痣也說了。問起是否是男子,還特地說胸前沒二兩肉,卻又好看細嫩。
句句都在引導他往太監身上想,女子也能束胸,使得平坦無異,更好掩蓋身份。可那鄰人連半分疑惑也沒。
誰會為他早早安排好“證人”?唯有自家的家人。
範大開口說道:“少爺是不是想不通為何老爺要這樣安排?只因這些事沒有必要浪費時日去查明。老爺想看少爺做的,也不是查案子。而是想看少爺知道真相後,會如何應對。如今也可明確告訴少爺,那兇手是二皇子,最受聖上寵愛的皇貴妃的兒子,孃家勢力不容小覷的皇貴妃。少爺要如何不費氣力的將他們扳倒,這才是老爺想看的。”
陸澤默然片刻,這才明白父親的用意。這案子並不難查,所以父親根本不屑他在這上面動腦子,但是要動皇族中人,又豈是容易的事。
正是因為不容易,才有考驗的意義。
後日便是中秋,陸澤還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帶阿月好好的去玩。如果是再順藤摸瓜去找證據,怕要趕不上了,偏身問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