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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見旁人嗤笑。慕立成笑道:“什麼活泉,不過是我讓人去造的謠罷了。”
老太太一愣:“什麼?”
“孫兒實在很想同祖母說一些話,所以就將祖母請到這來,又將下人都弄走,所以這屋前屋後,只剩我們祖孫倆。祖母……您最好不要喊,否則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讓您不能出聲,一輩子都不能出聲。”
老太太震驚的幾乎以為自己的孫子瘋了,不對,這些話確實是瘋了吧!
慕立成嘆氣:“您實在不會教人,真是個惹人討厭的老太太,糊塗一世。要不是你當年逼迫鳳娘離開,父親怎會醉酒強丨暴我生母,讓我頂著婢生子的名聲過一輩子。您教的好孫子,將我當做了狗,甚至連狗都不如。他那樣跋扈高傲的人,遲早會死在別人手裡,所以我這好兄長就送了他一碗不挖了心就看不出有毒的藥,第二天他竟然因為毒發燥熱跑去駕馬疾奔,於是就那麼失控摔死了。”
老太太心口如被雙手活活撕裂,顫聲:“孽畜,孽畜啊。”
慕立成冷眼看著她,很是厭惡。見她臉色已泛白,俯身湊耳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您一件事,全家人都將您當做傻瓜一樣瞞著的事。你的兒子活不了多久了,他得了重病,御醫說他活不過今年。”
老太太多少是活了快八十年的人,強忍了一口氣冷聲:“不可能,休要騙我這老太婆!”
慕立成笑笑:“孫兒何苦騙您,前陣子不是有傳北平侯作亂麼……父親連夜進宮,卻在宮中吐血,他還要去捉拿罪臣。後來是母親領著我們跪了一宿,才將父親勸住。那天晨起請安,是不是特別晚?”
老太太愣了愣,細想清楚,手中力道猛然做大,佛珠登時斷線,啪嚓滾落一地。渾身止不住發抖,痛聲:“我的兒……”氣急攻心,身子一傾,生生吐了一大口血。
慕立成看著那血珠飛濺,冷冷瞧著:“你的兒子要死了,因為你沒阻攔他做將軍,他不想你面上無光,所以硬要去戰場,惹了一身病痛。你的孫子也因你胡亂寵溺,惹人嫌惡。他們都因你而死,你不過是個糊塗的老太婆,活了這麼久,他們早就覺得你活夠了。你兒子孫子都死了,你為何還不去見閻王?”
老太太本來就已有些糊塗,字字都是死字,句句都是她害死的。她應該讓兒子做文臣,也不該讓孫兒任性。原來一切都是她的錯,都是她造的孽。一口氣喘上來,卻夾著一口血,只覺心肺劇痛,巨大的痛楚衝上頭頂,痛意一瞬消失,也再不會疼。身子歪斜倒在床榻上,雙眸充血。
死相太過慘烈,慕立成遲疑片刻,聽見外頭有聲響,才伸手探她鼻息,確定已經氣絕,才急忙從窗戶跳出。
慕立成為方便行動,穿的略微單薄,剛從屋裡出來,心中還微帶餘悸,恰好一陣涼風吹來,更覺寒冷。只是身心已然輕鬆,這世上,再無人知曉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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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家老太太暴斃善德山寺廟的事一傳出,前去上香求活泉的人也再沒去的了。太后得知此事,特地差了御醫前來,可並沒查出什麼傷,更非中毒。
慕家只好為慕老太安排後世。
慕立成那日在山上吹了冷風,回到家中就病了,一連幾日都高燒不退,噩夢連連。慕老太最後一面在腦中揮之不去,夢裡又總來纏他。等慕老太下葬,又過了好幾日,才開始復原,可人已經病瘦了一圈。
雲羅這會服侍在旁,喂丈夫粥水,很是心疼:“二郎同老太太婆孫情深,可人死不能復生,二郎不可再多想。”
慕立成身心疲倦,也沒力氣敷衍她:“再去打碗肉粥來,餓了幾日,胃都空了。”
能吃不是事,就怕他什麼都不願吃,雲羅當即吩咐下人去弄幾樣少油腥的葷菜來。
辦完慕老太的身後事,她從孃家帶來的、在夫家攢的、田產、鋪子都還需整理,下人也分派到了各院,就獨獨剩下秦嬤嬤。
秦嬤嬤並無家人,一輩子伺候在老太太身邊。可如今年事已高,平日都像半個主子讓其他下人侍奉著,可到了其他院子定沒這好處。沒了靠山,誰也不願要個吃閒飯的在自己院子裡晃悠。
只是近日瞧她失魂落魄甚是可憐,眾人也就沒逼她,讓她待在老太太院子裡。可這會忙完老太太身後事,秦嬤嬤的事也就擺上來了。
宋氏不喜老太太總說她肚子不正氣沒生個帶把的,這會她去了也沒難過,只是瞧著秦嬤嬤就不順眼,便去了丁氏房裡,到了就看見著雲羅也在,婆婆正嘆著氣:“雖說老祖宗也算高壽,但那過世的景象也教人不忍。你公公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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