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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等在店鋪內,小心看著外頭,這裡雖是小鎮,但身在敵國,就如同身在虎口,萬一驚動了一根鬍鬚,也是危險的事。等了約摸半柱香,見阿月出來,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少了些血色,也沒其他事般。待一同上了馬車,說道:“我讓車伕去酒樓點了菜,過去吃罷。”
聽見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阿月心裡的小人都在起舞高歌了,可想了想,搖頭:“還是別了,趕路要緊。”
“你身子不便,到底還是吃些熱菜好。”陸澤見她好似也沒大問題,蹙眉,“若是疼,也別忍著。聽說……會疼如腹中刺劍。”
阿月低頭:“我素來沒什麼事的,孃親在三四年前就不許我胡亂吃食,初初來時,也讓莫大夫開藥調理過,因此不像陸哥哥知道的那樣。”
陸澤這才放心下來,但還是讓車伕放慢了速度,不急這一時。
又過了兩個小鎮,剛到小鎮門口,陸澤撩了簾子去瞧,見那鎮門口的攤販桌中間擺了一隻碗,縮身回車內:“你二哥確實在這鎮上,我瞧見訊號了。”
想到可以見到兄長,阿月很是歡喜。想想問道:“那‘確實’二字是什麼意思?陸哥哥先前就知道我二哥會在這?”
陸澤笑笑:“還是阿月心細,等會過去就知曉了。”
馬車一直往小鎮大道前行,到了第一株柳樹下,才停了下來。片刻一個婢女走來,欠身說道:“我家少爺恭候已久,還請公子姑娘隨奴婢來。”
隨那婢女穿過兩條巷子,到了一家大院中,阿月還以為她領錯路了。二哥怎會在這裡等,未免太顯眼了。
推門進去,這宅子分明是平日都有人住的,只是下人較少,又不言語,氣氛著實怪異。陸澤說道:“這裡是我遊學時,認識的好友住處。他的祖上曾是殷國重臣,後被皇族迫害,逃離至此。因經商手段了得,在當地也算富賈。”
阿月這才明白為什麼他知道兄長在這,分明是因為二哥來著是囑託了好友接應的。因是常住此處的人家,就算官府也不會注意到。和他一塊進了一間屋子,外頭就沒聲響了。
陸澤示意她安心,這十日奔波,面頰都消瘦了,看著心生愧疚。他倒是想將她和侍衛留在這裡,可是要他丟下她,又哪裡會放心,興許阿月也是不肯的。
一會屋外有腳步聲,阿月當即站起:“是二哥。”家裡人的聲音她聽的出來,滿懷期待往門口看去。果真見個俊朗少年進來,她立刻小跑過去,差點沒撲他身上,捉了袖子急切喚聲,“哥哥。”
慕長善再見阿月,也是滿腹感慨,這妹妹,真是有天大的膽子,巾幗不讓鬚眉:“阿月。”
阿月笑著笑著真是要喜極而泣:“哥哥讓我擔心死了。”
慕長善失聲笑笑:“到底是誰擔心誰,可別混淆主次啊。”
“這位就是慕家姑娘麼?”
阿月這才注意到他旁邊的年輕人,微微欠身“嗯,慕月”。
年輕人笑笑:“原來你就是那慕家姑娘,聽東林先生提起過,說你是第一個拒絕做他徒弟的人,教他好生憋屈。”
阿月撲哧一笑:“東林叔叔還號稱他宰相肚裡能撐船,原來撐的不過是巴掌大的船。”
幾人齊齊笑起,一瞬氣氛輕鬆,少了箭在弦上的緊繃感。
陸澤說道:“山林兄可否備些飯菜,一路趕來,腹中飢渴。”
段山林笑道:“你從來都是不懂吃的人,一定是為了這慕姑娘,我已經讓下人去做,待會就能用飯了。你們可要說些什麼,我回避就是。”
陸澤忙說道:“無妨,既然拜託山林兄幫忙,就絕不會多疑。”
段山林淡笑:“無怪乎我樂意同你做朋友,直爽的性子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只是那幫廚子近日總是偷懶,我得去督工。”走了一步,稍稍一頓,又偏頭說道,“你此次不是任使臣麼,卻走的謹慎,定不會是小事。若……你要動殷國皇族根莖,我段家定會傾盡全力相助,陸兄不必有顧慮,只要你信得過在下。”
陸澤說道:“為何不信。”
段山林笑笑,也不再說話,關了房門出去。
阿月這才知道,陸澤不僅是和東林先生學了許多東西,還交了很多可靠的朋友。
見房門緊關,慕長善習慣的貼耳聽聽外頭,確定連下人也沒在,才說道:“那圖紙可繪製好了?”
“嗯。”陸澤交給他,“有三王爺印章的密函,你可交給宋大人了?”
“已經交付。”慕長善邊接過他手中圖紙,邊說道,“也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