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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都是過來人,自然明白。這麼一說阿月也想起來了,倖幸可不就是,剛出生時,五天前穿的衣服,五天後就緊窄了。笑笑說道:“那等我手藝嫻熟了,再去量量,然後預備寬大些。”
妯娌間說說笑笑,馬氏心直口快,說道:“你這進門大半年了,肚子再沒動靜,娘該著急了。”
郭氏淡笑:“阿月不是嫡長媳,倒不用急。”
溫氏插話:“不是嫡長媳確實不需要那麼急,可要是自家男人急了,也不好過。橫豎就是老七不急,阿月才這樣悠然。”
阿月笑笑,陸澤確實沒催問過,偶爾兩人說到這,倒覺他更喜歡如今兩人一起的日子,因為他總說孩子一出生,他的地位便要被她擺到第二去了,讓他在第一多待兩年,再要孩子不遲。
不過每回見著孩童,阿月的心也癢了,恨不得把小侄子茂茂抱回家來。
翌日陸澤休沐,陪阿月回孃家。
入冬之後,慕宣的身體也愈發不好。阿月來了幾回,眼見著祖父衰老,今日回來探望,還沒進屋,就見婢女端著還不曾動過的飯菜出來,問了話,才知道這兩日都不怎麼吃。
丁氏此時正在一旁陪著,低聲:“去床上躺著吧,長椅躺久了冷。”
慕宣躺身長椅上,說話的聲音也不像往日洪亮:“身為男子,整日在床上像什麼話,在這就挺好。”
丁氏對他這硬脾氣著實沒辦法,見陸澤和阿月來了,強打精神。
“祖父,祖母。”阿月將披風取下拿給下人,上前問安。
慕宣聽見聲響,這才睜眼:“怎麼又來了,哪有外嫁的姑娘隔三差五回孃家的,讓別人瞧見還以為有什麼事。”
阿月笑道:“阿月明白,所以我們是一塊來的。”
慕宣又道:“孫女婿難得休沐,你卻拖著他來這,讓公婆知道怎好。”
陸澤笑道:“祖父莫氣,是我執意要陪著阿月,早就想過來,但一直忙碌不得空,祖父不要怪我們猜好。。”
慕宣這才不說什麼,隱約也有些高興:“快坐吧。”
陪他說了好一會話,慕宣也問了陸澤朝堂的事。太上皇近月的身體也不好,慕宣便嘆道:“君君臣臣,倒是一塊病了。”
陸澤於雲勵並無感,當年他背地用計將他和阿月送到敵國,幾次遇險的事,到現在還是心有芥蒂。所幸新皇心胸寬廣,不會疑心薄待他們,這才認真輔佐君王。而大哥今年也入了宮中,為太子老師,日後又是帝師,也讓陸家稍覺舒心。
從慕宣房裡出來,丁氏也同他們一塊出來,說道:“你們若有空,也常來吧。你祖父是刀子嘴,可聽見你們過來,十分歡喜。方才你們勸他吃些東西,也足足吃了一碗,比這兩日加起來都多,我們是磨破了嘴都沒用。”
阿月於這祖父很是尊敬,自小就待她好,以前曾祖母還在世時,總愛罰她,祖父也總是護著她。要什麼給什麼,皇上御賜的許多玩意兒,都是先讓她挑。如今她也不是孩子了,自然知道祖父現今這模樣意味著什麼。
從院子出來,阿月說道:“我想多陪陪祖父。”
陸澤說道:“爹孃都是通情達理的人,更何況你祖父百姓愛戴,即便你常回去,也不會被非難。若想做,就去吧。我放衙後也會早點回來,陪你一起。”
阿月點點頭,只盼祖父的病快些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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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臘月,阿月幾乎每日都陪在一旁,慕宣的病也漸漸好轉。
這日丁氏午歇起來,發現慕宣不在房裡,何時走的都不知,忙問婢女。婢女答道:“老爺起身後,說要去大少爺那坐坐,不讓奴婢驚醒夫人。”
慕宣正坐在慕韶華的書房中,早年在邊塞歷經的風霜雨雪,好似全堆在了這蒼老的臉上,填滿每一條皺紋。從房裡走到這,不過百來步,卻好像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進門尋了椅子坐下,緩了許久,才能直起腰身,抬頭看去,正好看見一直懸掛在這書房裡,鳳孃的畫像。
往日不敢細看,如今從已經有損傷的眼看去,畫上人也看的模糊。只能依稀瞧見些,忽然想起當年,他負傷躲藏,誰想這兒還住著個小姑娘。起先也是因傷高燒,視線模糊不清,差點殺了她滅口,可聽見驚叫聲,才急忙收手,將她趕走。
沒過一會,她又進來,拿了食物來,找了青草藥給他敷傷口。
如今想想,如果當年他躲到別的地方,該多好。
那就不會誤了她一生。
也讓他懊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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