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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玉嫁進慕家可沒有人非難過她,都對她極好,因此乍聽之下,性子直爽的她也沒想到是會多嚴重的事,而且有陸澤護著,誰能欺負到她頭上。況且阿月的家世和脾氣都不是軟柿子,哪是這麼好捏的,就沒多在意:“我讓你哥多留意下,等溫將軍回來,就立刻過來知會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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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已是夏日,熱氣蒸騰,燻的人都不願多在門外晃悠。
溫將軍迎著烈日回京了,可寧如玉還沒將他回京的訊息告訴阿月,溫將軍自己倒是先來了陸家。
阿月午睡剛起,人還迷糊著,坐床上懵了半晌,才下地穿鞋梳洗。
朱嬤嬤隨她一起過來,如今也伺候在旁,遞了臉帕給她,說道:“三少奶奶的爹孃來了,方才在前堂說話,您若沒事,等他們走了再過去,妯娌間的孃家人,還是少見些的好,多了,會添是非。”
阿月的心思全在最面前那句:“溫將軍人在京城了?”
朱嬤嬤不明緣故,笑笑說道:“果真是剛醒,不但是在京城,還是在這個宅子裡。”
阿月暗覺可惜,她本想等溫將軍回京了,讓二哥牽線搭橋,去見見的。現在他先來了,也不是三嫂會說些什麼,萬一三嫂小心眼些,先將她抹黑了,那她再見溫將軍就沒意義了,反而會被認為自己心眼小吧。
被“搶佔先機”,阿月略惱。罷了,此法不通,她再想個就好。
朱嬤嬤遣了小婢去前堂瞧著,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溫將軍夫妻才走。可沒一會,溫氏就過來了。
阿月一聽三嫂過來,忙從書房出來迎,暗想該不會是有她爹爹撐腰,就親自來找茬了吧,上前欠身:“三嫂。”
溫氏將她托起,說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見她稍有示意讓下人退下,阿月更加確定,這話都要單獨說了,難不成要指著她的鼻尖揚起下巴向她示威?忐忑的將下人屏退,關上房門,小心問道:“三嫂要說什麼?”
溫氏默然片刻,說道:“你同二嫂近日感情好,只怕也是從她那裡向她打聽過我什麼了吧。”
阿月頓了頓,不知她這樣直白問話的意思:“嗯,因為不想讓三嫂不悅,也想知道弟妹哪裡做錯了,就跟二嫂打聽了些內情。”
溫氏倒沒想到她這樣坦然,語氣也是平平淡淡:“那你知道了?”
“二嫂說的並不多,我自個揣摩了一下。其他的小緣故不說也罷,興許三嫂最為在意的,是您一心敬重的父親,拿來和我祖父比較了。”
溫氏也沒打算隱瞞,更不意外她猜到了:“那你覺得我爹爹和慕將軍比起來,誰更厲害?誰更應得到世人敬重?”
阿月蹙眉:“這事兒不能比,也比不來。於私,身為女兒,定是父親最好,身為孫女,也是覺得自己的祖父最是厲害。於公,也是看百姓,而非我們一言兩語能定論的。”她默了默,繼續說道,“同為琴國將軍,都是能安邦的大將,這樣比較,只會傷人心。三嫂爹爹往日也來過我孃家,他同我祖父,算不上至交,但也是惺惺相惜。他們當事人不比,我們這些小輩卻在爭論,只怕他們知道了,也覺毫無意義吧。”
溫氏搖頭笑笑,略帶冷意:“你說的道理倒好,可是既然這樣不在意的人,為何要向我父親通風報信,讓他剛回京就過來同我說家訓。妯娌和睦,內宅方安。還要我斂去妒意,認可慕將軍的功勳確實比他多,因此慕家嫁女,嫁的風光,連皇族都前來捧場,也是情理之中。你這樣假惺惺和我說這些,真叫人噁心。”
阿月詫異:“難道溫將軍突然前來,不是為了探望三嫂?”
溫氏見她確實不知的模樣,略微一頓:“你不知道?不是你報的信?”她剛才聽了父親教誨,才恍然自己小肚雞腸了。可是轉念一想,阿月自己說不動,就讓她父親母親過來,當真是個有城府的人,因此對她很是不滿,爹孃一走,就過來興師問罪。
阿月搖頭:“我當真不知,方才午歇起來,嬤嬤還同我說三嫂孃家來人了,正在大堂那,讓我別出門打攪了你們。”
溫氏頓了好一會,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馬氏說這七弟妹性子直快,她這樣子,應當是不知內情的。這一想,對她的警惕已然放下。爹孃的話在情在理,她方才答的話,也並無過分的地方,著實坦然。
只是誤會了她那麼久,面子拉不下和她道歉,就尋了個藉口走。
阿月送走溫氏,還滿是疑雲,是誰去請了溫將軍來?
☆、第96章 臘月天寒戎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