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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心撕裂般的痛著,她的肚子也撕裂般的痛著。
她想蘇景了,哪怕他不愛她了,哪怕他要娶別人過門,她也想他。
最後一波疼痛襲來,她用力弓起身子,咬破的下唇有血腥味瀰漫,棉白的床單上到處是她指甲中流出的血。有東西從體內滑出來,她聽見穩婆歡天喜地的聲音:“生了生了,姑娘生了!果真是個男孩兒呢,季姑娘猜的真準!”
歡喜的聲音逐漸低下去,穩婆狐疑道:“他怎麼不哭啊,他的眼睛怎麼是閉上的?”伸手去摸小小人兒的鼻息,不多時,顫抖著將手挪開,大驚失色道:“天啊,沒有呼吸,他是個死胎!”
她沒了痛哭的力氣,也沒說話的力氣。順著側放的枕頭轉過頭顱,她看到了小小人兒緊閉的雙眼,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一塊硃紅胎記。
流火笑得前仰後合,扶住檀木屏風堪堪站穩,喜不自禁道:“季青宛,你甚麼都沒有了。沒了愛人沒了孩子,甚麼都沒了。真好。”
是啊,她甚麼都沒了。蘇景不愛她了,七月死了,就連她剛出世的孩子也離她而去了。
她眨了眨眼,噴出一口懊極的血,終於昏了過去。
茫茫昏暗中,她見到了蘇景。他一如初見那日風華出眾,俊朗的面容脫塵出俗。
她緊緊抱住他不鬆手,委屈的哭訴道:“是她,是木流火在我每日要喝的安胎藥裡下了毒!是她殺了我的孩子!蘇景,你若愛我,便替我殺了她,我要她給我的孩子償命。”
蘇景如結冰霜的面上不見悲喜,“你知曉我為何喚你兔兔嗎。”
她痴痴的凝視他:“你說過的,兔子是活潑而又好動的動物,你從小就想養一隻兔子,可總是養不活。你叫我兔兔,是因為我同小兔子一樣活蹦亂跳的。”
一把鋒利的刀子穿透她的身體,帶來不亞於她生產時的劇痛。她低頭,看到了蘇景握刀的手,她粘稠的血液沾滿了蘇景骨節分明的指頭。他冷笑道:“那你認為,你還能活嗎?”
鮮血汩汩從體內流淌出來,轉眼流了滿地。她想,她應該是活不成了。
她在古代沒有相熟的人,她只認識蘇景,他若不愛她了,她便沒了活下去的意義。
刺眼的白光緩緩將她籠罩起來,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盡頭。她是被這道白光帶到古代來的,它再度出現,應該會將她帶回現代去。
只是蘇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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