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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概不理會,並將每次出手的金額定為五十金,少一分都不成。五十金對於達官貴人來說不算甚麼,對尋常百姓來說,是兩年的生活開支。
璧國民眾不知季青宛為何定這樣的規矩,只當她是個嫌貧愛富的俗人,忒沒仙氣兒。實則她是無可奈何——史書上只記載王侯將相之爭,官宦人家之鬧,市井民眾鮮有記載,縱使他們拿的出五十金,她也不知如何去幫他們。
她左不過是個知曉一些歷史事件的過來人罷了,真正的本事並無多少,闖蕩江湖全憑的運氣。
宛然居開業的第二個月,當朝黃門侍郎循聲找到她,託她算一算,此次璧國大軍出征蠻夷結果如何,是勝是敗。她裝模作樣的用銅錢卜了一卦,回想史書上記載的原文,故作高深道:“從卦象上來看,此次出征蠻夷,我璧國定會大獲全勝,但有一點不大令人欣慰,你看這裡,第一枚銅錢是反過來的,也就是說,此番出征蠻夷,咱們璧國的大將軍極有可能負傷而歸,且受傷的部位是頭部,不過所幸並無性命之憂。”
半月後,出征蠻夷的大軍班師回朝,一切同季青宛說的一模一樣。黃門侍郎大為震驚,連夜拿魚袋裝了五十金與她,同五十金一起送到宛然居的還有一塊檀木牌匾,上書“神機妙算”四字。
提到黃門侍郎,便不得不順帶提一提另一樁舊事。穿越到璧國那年,季青宛剛好二十二歲,虛長二十多年,她也只情竇初開過一次,且是在古代開的。對方是黃門侍郎家的公子荀子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年紀小她兩歲,在一起沒到三日便將她甩了,連個分手理由都沒給她。
興許她應當把喜愛穿青衣的公子歸於她害怕的第三類人裡頭。
成就一個人不需要多長的歲月,有黃門侍郎這塊牌匾做廣告,加之之前賭官之事尚有餘熱,短短半年,季青宛成了璧國的風雲人物,風頭雖壓不過蘇景,倒也算家喻戶曉。逮住街頭咬糖塊的小娃娃,問他季青宛是誰?小娃娃保準會回你:你問她幹甚麼,你買糖糖給我吃我就告訴你。
……
日頭偏西幾分,金光穿過雲層射向遠空,古代的夜晚來的比現代要快,往往一個不留神,天色便由亮轉暗,好幾次季青宛都以為自己眼睛瞎了,扯著嗓子喊小常給她請郎中。
小常每每對她笑得親切,“主子何必急著去尋郎中呢,眼睛瞎了正好,我瞧著王城裡的那起子算命先生都是盲眼睛的,主子您也該順應一下潮流。”她抓起一隻茶盞摸黑扣上他的腦門。
先前去仙樂茶館尋她的那個蘇大人端坐於梨花木桌前,手捧著一盞熱茶絮絮飲著,似乎不畏茶水燙嘴,垂著眼一言不發,露出一截好看的脖頸。唯有靜王坐在主位上,時不時同她寒暄幾句,她敷衍著應付了事。
一番尋常的寒暄過後,靜王總算提到了邀她相會的主題,照例有兩句奉承話,“季姑娘的大名璧國上下皆知,連本王也略有耳聞,今日請季姑娘來,是有一事相求。前些日子本王丟了件稀罕寶貝,現在急需用它,季姑娘可否催動神力替本王找找?”
璧國的女帝是個絕色美人兒,靠著一張臉一路從普普通通的官女子做到威震四方的女帝,她生出來的孩子個頂個俊朗漂亮。靜王年逾四十,臉上已有皺紋,容貌卻仍然出色,眉梢眼角都是成熟男人特有的非凡魅力。想到他日後的悽慘下場,季青宛心下有些唏噓。
桌上的茶盞幽幽冒著白煙,她伸手略觸碰,登時被燙了一下,忙縮回手來,抵在唇邊吹著。
她猶記得當年讀璧國的野史,在靜王捲上看到過一樁事。說是靜王四十歲那年,不慎弄丟了女帝賞賜的玉麒麟。若是普通的玉麒麟倒也沒甚麼,重新打一隻就是了,然靜王弄丟的那隻玉麒麟是女帝年輕時的珍愛之物,價值連城,因靜王平定霍城動亂有功,女帝特將玉麒麟賜給靜王做為獎賞。
女帝年紀日漸增長,漸漸有些懷念昔年之事,不知怎的忽然想到賜給靜王的那隻玉麒麟了,越想越厲害,寢食難安,便下了道聖旨,命靜王將玉麒麟送進宮去給她瞧一眼,瞧一眼便會送還給他。
偏偏靜王在這個節骨眼上將玉麒麟弄丟了,雖然後來他將玉麒麟尋了回來,卻因還給女帝的時間太遲,女帝琢磨他可能存了小心思,怕她會收回玉麒麟,是以才遲遲不將玉麒麟送進宮。靜王與女帝之間因此生了嫌隙,往後去嫌隙越生越大,拿萬能膠都不見得能黏回去。
前些日子她聽小常提了一句,說是靜王今年的四十小壽過得讓人羨慕,璧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全去了,光是賀壽的禮盒就收了幾庫房。按照史書冊子上記載的時間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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