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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藤蘿花架下,淡掃她一眼,冷聲道:“起來。”
季青宛裝模作樣的蜷縮成一團,痛苦道:“啊,忽然覺得頭疼的厲害,唔,肚子也有一些疼,可能是躺在地上受了涼。”作勢要起身,扶額道:“我得回廂房去歇一歇。”
裝病她最在行了,希望蘇景看在她還在生病,放她再躲幾天懶,一直躲到玉麒麟自己現身為止。
沒等她撐地起身,蘇景先她一步彎下腰,冰涼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闔眼去調整呼吸。
季青宛不解道:“這是做甚?”
蘇景好看的睫毛抖了抖,閉眼道:“把脈。”
季青宛慌張了。蘇景會醫術嗎?她隱約記得誰曾同她說過,蘇景精通醫術,亦會些玄術。那麼她在蘇景面前裝病,不就是自尋死路麼……
奮力將手抽出來,季青宛躊躇滿志的握緊拳頭,“頭痛肚子痛比起玉麒麟來,算得了甚麼,實則我可以強撐著去找玉麒麟。蘇大人您不用替我把脈了,我這就去找玉麒麟。”
說罷也不管蘇景怎麼說,爬起來邁開步子就走。走幾步覺得她這套動作可能過於生龍活虎了,有暴露她並未生病的事實,想了想,復又捂著肚子慢慢挪著步子走。
她走遠後回頭看了一眼,蘇景已直起腰身,紫色藤蘿花搭建的背景下,他俊朗的不像話,脫俗的不像話。
她正撞進蘇景寒若玄冰的眸子裡,後者滿眼都是她看不懂的深奧的東西。她凝神體會半晌,只隱約看出了一抹懷疑。
是懷疑她是否當真生病了,還是懷疑她沒有當神棍的真本事?
她無法判別。
她捂著肚子低下頭去,終於意識到,她不能再這樣一直拖下去了,找玉麒麟這事,她需得上些心。
萬一靜王回來玉麒麟還找不到,宛然居的招牌砸了不說,她和小常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不保。
無情最是帝王家,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也怪她當年讀史書時沒記清楚靜王是在何年何月何日將玉麒麟找回的,若是她當時記下來了,只用將那個日期告訴靜王便行,不會如眼下這般被軟禁在靜王府。
風風火火找了一遭仍舊一無所獲,靜王正妃全程跟著她,幾乎寸步不離,季青宛只覺壓力山大。
好容易等到天黑,她如釋重負的回廂房歇息,小常迎上來告訴她,蘇景府上的事已處理完畢,靜王回來前,他會一直住在靜王府,幫忙找丟失的玉麒麟。
一個靜王妃已經夠她頭疼,再加上個冰山似的蘇景……季青宛瞬間沒了吃飯的慾望。
晚來天欲雨,雷聲一聲接一聲的響,明晃晃的閃電不時劃過天際,照亮庭院中的海棠花樹。
夜深時暴雨終於來臨,指甲蓋大小的雨點拍在木窗上,泠泠如擊打的鼓點,季青宛躺在床上,在雨聲中仔細想了一通。
玉麒麟沒有長腿,它既然丟失了,只能是被人為偷走的。要麼是外人偷走的,要麼是靜王府上的人偷的。
靜王府戒備森嚴,外人輕易進不來,尋常人不會閒得肚臍眼疼費那麼大力氣來偷一個不能轉賣的玉製品。所以,若是外人進府來盜玉麒麟,那個外人亦或是指示外人來偷玉麒麟的那個人,一定是靜王的競爭對手。
他們盜玉麒麟的目的不在於圖財,只是想趁機生出些事端,讓女皇與靜王之間生出嫌隙。
靜王乃璧國的嫡皇子,且是女皇眼下最疼愛的嫡皇子,他的競爭對手,只怕不在少數。
但,靜王府上是否混進了他的競爭對手的人,誰也不知曉。
不如用排除法,先從簡單的入手,查一查靜王府上的人,看看結果如何再行後事。
唔,倒是件挺費精神的事,她得想一想,用什麼法子來排除。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改……心累累的……
☆、月夜會
這場雨來勢洶洶,第二日天明,暴雨轉為牛毛細雨,淅淅瀝瀝從天際灑落,看雨勢一時半會停不了。
眼下雖是夏末,但這場雨也可以算得上是秋雨,細密的雨絲打在身上,涼絲絲的,提醒凡界眾生是該裁製秋衣了。
雨天不能出門,倒不用季青宛再去刻意裝病。她歪著身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只在吃飯時下床走了兩圈,看得小常不住嘆氣搖頭。
是夜,細雨初停,天邊升上一輪模糊新月 。到處溼漉漉的,不留神便會踩進水坑中,弄溼鞋襪。
季青宛蹲在片高大的灌木叢後,身邊跟著塊冷冰冰的冰疙瘩。這塊冰疙瘩有個文雅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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