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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她偷玉麒麟的事都供出來了,還揚言要到女帝面前告發二王爺,好助小王爺奪取江山。
木流火不知的是,從頭到尾從始至終,這天下便不是小王爺的,世人只以為蘇景是在幫小王爺謀天下,殊不知是小王爺在替蘇景謀天下。
蘇景只回了她一句話:“若得萬里江山而失妻兒,那不若不要,我蘇景的天下,不需要一個女子來替我打。”
木流火哭得忒可憐,不滿嘶吼道:“蘇哥哥,我腹中的孩子是璧國的長孫,是您的摯友武夜機的侄子!你的夫人害死了他的父親,你還要害死他嗎!”
蘇景看也不看她,冷冷道:“你哪來的孩子?我是郎中,你是否懷有身孕我再清楚不過。”
木流火心虛的低下頭——她的確不曾懷有孩子,腰間之所以鼓鼓囊囊的是因她填了個枕頭進去——她靠這個莫須有的孩子登上了王妃之位。
蘇景負手朝外走,頭也不回道:“桌上有毒酒一杯白綾一條,你自己挑個了斷此生,三日後若你還活著,我會親手殺了你。”
木流火吊死在大牢裡,除了因被季青宛下藥後做了沒臉面的事,羞愧難當一死了之外,還應有蘇景的威脅在旁生效。
若說先前只是驚訝到呆滯,等到箐勒再講完這件事,季青宛直接傻眼了,連話都不曉得說了。
她之所以怨懟蘇景無外乎兩個原因:一、他在她即將生產時遠赴北疆,拋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而今她已知曉,蘇景之所以會下定決心去北疆,同她也有幾分關係,她同七月開的玩笑的確過頭了,難怪蘇景會吃醋;二、蘇景在明知木流火作惡多端後還要與她見面,對她和七月的苦痛置若罔聞——而今她已知曉,蘇景壓根沒存替木流火求情的心。她猛然想起那日蘇景曾問過她一句,問她要不要同他一起去見木流火。
若蘇景想替木流火求情的話,壓根不會邀她一起進去。她怎的這般傻,怎麼就不明白蘇景的意思呢?
她默了足有半刻鐘,等到西斜日光均勻灑在她的面龐上,季青宛才懵懂的回過神,正兒八經的同箐勒道:“箐勒,你容我思考幾日,等我想的通透明白了,沒準會和你回王城去。”
箐勒也不為難她,點點頭道:“姑娘請儘快做決定,主子他思念你思念的緊。”他迎著落日餘暉朝遠處走,不知今晚住在哪裡。
是夜,臉盆大的月亮掛在天上,季青宛躡手躡腳的推開小築的木頭門,見箐勒並未守在外頭,賊兮兮揩揩額頭因緊張流出的汗珠,又包袱款款的逃跑了。
她在桌上留了封書信,本著能簡則簡的態度,只寫了兩行字:鄙人粗俗,做不得皇后。
蘇景看到這封信後會作何反應她無心去猜測,歷史上記載的璧國第二任皇后乃右相胡悅的嫡女,並非是季青宛。她若進宮去做了皇后,天曉得千年之後的現代世界會發生甚麼變故。她不是聖賢人,但起碼的公德心還是有的。
她曉得自己已經完全原諒蘇景了,她也應當回到蘇景身邊去。只是想得容易,要做到卻十分困難——她壓根不知該如何面對蘇景,在她外逃半年後、在蘇景成了璧國說一不二的皇帝之後。
半個月後,估摸著箐勒返回王城向蘇景覆命去了,季青宛又回到了位於海邊的小漁村。倒不是她念舊,實在是她逃跑那夜忘了把荷包帶上,漂泊在外的半月全靠兜裡的幾枚碎銀子撐著。再不回來取荷包,她就要餓死在外頭了……
隔壁的老伯收網回來,見季青宛回家了,把漁網一丟,突然神秘兮兮同她道:“幸好姑娘你沒跟著王城來的那位大人回宮去,咱們璧國新登基的皇帝只怕快是要不行了,你進宮也只能落個陪葬的下場。”
季青宛拽著快要滑下去的包袱,也不顧尊老愛幼了,向老伯慍怒道:“老伯你可不能胡說,蘇景前些日子才登基,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行了?”
老伯搖頭嘆息道:“閨女你可別不信,他連皇位都不要了,你說,他是不是要死了?”
好容易才到手的天下,蘇景怎可能說不要就不要呢?除非他的身子無法支撐他緊握這萬里山河了!季青宛扶住門邊站穩,反手丟了包袱,連荷包都不要了,拖著哭腔道:“他是刀槍不入的蘇景啊,我曾經打算託付終身的良人,他不能出任何事!”她轉身一直朝王城的方向跑,她望眼欲穿想要看的花海在離開的半月裡已然綻放,恰是份旎旎的花開半夏盛景。她卻連頭都不曾回一下,沿著花間闢開的一條小道一路狂奔,驚飛數只五彩斑斕蝶。
她想,無論蘇景是死是活,她都要見他一面,他死了她便陪他去死,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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